_董威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叶宁,没有马上回答,直到叶宁又笃定的叫了他一声。
他使了个眼色,让人把叶宁头上的头套摘掉。
眼前重新看到光亮,叶宁闭着眼睛缓了半晌才逐渐适应强光的照射。
她看到了被十几个西装保镖围在中间的董威,五官坚挺深邃,神情冷峻,一如既往的匪里匪气。
两个保镖上前抓着她的肩膀让她坐起来。
董威不冷不热道,“叶大小姐,好久不见。”
叶宁莫名的松了口气,她知道董威是祁战的人。
在跟祁战谈恋爱的那段时间,他身边跟着的贴身保镖大多数时间都是明朗,见董威的机会不多,所以她没能第一时间认出他的声音。
几秒后,叶宁情绪已经趋于平静,沉声道,“董威,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董威没理她,弯腰在保镖搬来的椅子上坐下,翘起二郎腿,一脸不耐烦的望着她。
叶宁自顾自的说,“你明知道我跟阿战是什么关系,还敢这么对我!你就不怕...”
董威嗤笑一声,不答反问,“你跟战哥有什么关系?不过是几年前谈了一场有名无实的恋爱,真以为自己在战哥心里举足轻重?”
他身体微微前倾,继续说,“你也知道,战哥已经结婚了,他一颗心都扑在他老婆身上,你动他的心尖肉,不是自己找死吗?”
叶宁被戳到软肋,心口又是一阵揪疼,“乔星灿不过是趁着我们分开乘虚而入,她现在拥有的一切本该是我的!如果不是她横插一脚,我跟阿战早就和好如初了!”
董威冷笑,“你在想屁吃?”
“就算这世上有卖后悔药的,能让你重新回到过去做选择,战哥也绝对不会跟你走到最后,因为他不喜欢你这种满心算计的蛇蝎!你这种人,只能同甘不能共苦,你能为了利益放弃他一次,就能放弃他第二次,跟乔小姐比起来,你可差太远了!”
叶宁被董威的话刺激到,双目猩红的瞪着他,恼羞成怒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我跟他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在这儿说三道四!你们这群小喽啰,不配跟我说话!”
董威眼底尽是不屑和讥讽,“怎么着?你还想让战哥过来亲自跟你掰扯掰扯?别做美梦了,我实话告诉你,战哥不会来,因为他现在看到你这张狗皮膏药就觉得倒胃口!”
顿了顿,他口吻随意道,“哦,对了,本来我昨晚还在申城,是战哥半夜打电话给我,让我立马来禹城一趟把你绑了,因为他怕明朗对付你的手段不够狠!”
他话音落下,叶宁足足有十秒钟忘了呼吸,她脸色由红变白又变的铁青,而后眼泪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
绝望到心死,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董威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哭,“你应该庆幸你几次三番地下黑手都没有伤到乔小姐,否则今天战哥就不会只是让我绑了你这么简单!”
叶宁精致漂亮的一张脸上布满泪痕,长发凌乱,有几缕贴在脸颊上,狼狈不堪。
她唇瓣哆嗦着,声音嘶哑的怒吼道,“你们敢这么对我,叶家不会善罢甘休!祁战是疯了才会为了乔星灿跟叶家作对!”
董威不以为意的轻笑一声,“那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了,战哥既然敢让我明着绑了你,就已经做好跟叶家对抗到底的准备了!从你开始针对乔小姐的那天起,他就注定只能跟你做仇人!”
“仇人”两个字一出,叶宁神色僵住,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喉咙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掐住,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叶宁长得漂亮,就算哭起来也是楚楚动人,董威却不是怜香惜玉的人,他只觉得心烦。
懒的再跟她废话,董威站起身,对一旁的保镖们说,“把她带过去吧!”
叶宁眼看着两个保镖上前来拉她,立马就慌了。
她不知道他们要带自己去什么地方,只能拼命往后躲,声音发抖的问,“你们要带我去哪儿?”
董威似笑非笑,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希望你的意志力能好一些,否则就只能送你去精神病院跟苏阮作伴了!”
叶宁瞳孔微张,恐惧感油然而生,她挣扎着不肯走,保镖们嫌她太闹腾,直接一记手刀让她安静下来。
她再次醒来,是被一连串的狗叫声惊醒的。
刚一睁眼,就猝不及防的对上了几双泛着幽光的眼睛。
叶宁惊恐地瞪大双眼,身体拼命往后仰,大气都不敢喘。
这是一个三十多平大小的房间,四周的墙面嵌入很粗的铁环,铁环上拴着十几条凶神恶煞的大狼狗。
而叶宁被绑在一把椅子上,椅子周围摆了一圈儿拳头大小的肉骨头。
栓狗的铁链很长,所以十几条大狼狗形成一个圈,把她围在中间,几乎离她只有一步之遥。
狼狗们呲着牙狂叫不止,不停的往前跳跃挣脱,铁链哗啦哗啦响个不停,刺耳的狗叫声也此起彼伏。
叶宁吓得差点没晕过去,浑身汗毛竖起、颤栗不止,心脏剧烈的狂跳着,像是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她丛小就害怕狗,更何况是这么多饿急了的大狼狗!
但凡这些被嵌入墙壁的铁环松动了,或者铁链被挣断,她一定会成为这些恶狗的盘中餐!
光是想想,她就快要吓死了,下体已经开始不受控制,温热的**顺着裤腿流下。
难以抑制的恐惧喷薄而出,她彻底崩溃了,哭声震天,比狗叫声还大...
叶宁在保镖眼皮子底下被劫走,叶征气的大发雷霆。
他只有叶宁这一个独生女儿,宝贝的很,她一失踪,天都要塌了!
叶夫人直接气晕过去,当场被救护车拉走。
叶家出动全部人脉,几乎把禹城翻了个遍,都没能找到叶宁。
结果两天后,叶宁突然出现在叶家大门口。
人还活着,也没有明显的外伤,只不过衣衫凌乱,神志不清,浑身还散发着难以言说的骚臭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