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启不斩赵一卓是有考虑的,他是让赵一卓在暗处的门生看看,投靠永姬的下场。

果然如此,竟然让永姬把他刺死在大殿上。

铁固虽然投了永安但内心还是阴阴地不甘,姜启自然看在眼里,所以他没杀赵一卓,就是为了让铁固内心的那层褶皱,自然消化。

不能说料事如神,姜启凭着两个世界人的思维,断定永姬在听到铁固带着三万围城大军投诚了永安,自然怒火攻心。

杀赵一卓也是在怒火燃烧到了顶点,情绪不能自制下,当然过后想想又上了永安的当!

永姬派赵一卓去青邑目的就是借刀杀人,让他背上残害忠良的骂名。

可哪想到,永安如此奸诈,竟然玩了一手,让自己落进了他的圈套。

赵一卓虽然在恒月国算不上什么,可赵家在恒月国也根深蒂固,赵家家族枝叶茂盛,他把赵一卓刺死在殿上总是对他的声望不利。

永姬这是被铁固的叛变愤怒冲昏了头脑,联想到赵一卓是永安的贴身近臣,自然一连串的反应让他抑制不住自己。

算不上错杀,他本来就把赵一卓当棋子用!

永姬让太监把赵一卓拖出了大殿,贴身太监小南子,当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从陛下冷静下来的表情看出了端倪。

“赵一卓行刺陛下,奴才把他杀了,请陛下赐罪。”小南子灵机一动揽下了刺死赵一卓的事实。

这倒是让永姬没想到,紧皱的眉松动了。

他抬了抬手:“为啥?”

“奴才看到他手持器械硬闯殿堂,不得不带领卫士把他劫住,于是他在顽抗中被诛杀。”

永姬点点头,“你亲自去处理吧!”

赵一卓立马成了行刺陛下的叛臣,这点说得过去,赵一卓刚从青邑回到上都,见过他的人都说,赵一卓在青邑得到了永安的赏赐,这次回来是为永安开脱求情的。

反正赵一卓两边都没得到好处,反而把命也丢了。

姜启得到消息,赵一卓被刺杀在大殿上,不由得笑了。

赵一卓这是应有的下场,这种人从古到今太多了,总的来说,都没有好的结果。

姜启对赵一卓谈不上有好感,但对他的装腔作势倒是非常的反感,最初给他的印象就是不可重用!

据得到的消息,姜启在被永姬的大军俘虏后主动交代了他的行踪,而且还帮着永姬铲除了永安在上都的势力!

可恶的小人,软骨头的伪君子!

这让姜启不得不对未来充满着担忧。

首先在人手上让姜启忧心忡忡,就现在身边的近臣只能用,不能重用,因为这帮人都是阿谀奉承之人,没有生死与共的忠诚。

必须着手培养自己的人,原先的旧部能用则用,不能用者弃之。

姜启正伏在案上苦思冥想时,门外霸气的声音传了进来:“什么殿下,说话不算话,本姑娘来讨公道!”

听这声音就知道谁来了。

姜启忙起身相迎,的确说话得算话,这段时间忙得忘了。

“哎呀!小妹对不起,这段时间太忙了,你也知道。”

“本姑娘当然知道,要不早来讨个说法了!”伍月白泛了几个白眼,气哼哼地进来就坐到榻上,自然自己不把自己当外人。

卢公公微笑站在一旁,并没有阻止她不懂礼数。

姜启摇摇头道:“知道哥忙,为啥不来帮哥的忙?”

“唉,别提了,被我老爹下了药,绑到东夷国去成亲了!”

“绑去成亲?”姜启来了精神,很感情趣。

“绑着成亲?和谁呀?”姜启急切地问。

“哼,这都愿你!你不娶我,爹怕我嫁不出去,不知咋的我爹和东夷国的夷定公拉上了关系,硬是让我嫁给他的孙子。”伍月白哼哼了两声,极不情愿得道。

夷定公是邻国东夷国的国君,也就是皇家招亲了,伍族长能狠心把女儿伍月白绑去成亲,看来里面的故事不少!

“咋回事哩?”

“别提了,夷定公为了让我师父坐镇东夷国,不知从哪里打听到了我是他老人家的弟子,三番五次的派人来说亲,都被我打了出去!哪承想,他们暗地里说服了我老爹,竟然用药把我灌晕了绑去了东夷国!”

“入了洞房了?”

“入了,可当夷儿郎给我松绑后,本姑娘把他揍成了紫茄子!”

“完了?”

“可不,揍完了,我就把他绑了起来,趁着夜里出了皇宫,走了三天三夜,这不没回家,先来听你说,咋躲开擎天一剑的绝招!”

“你该不是想着我的绝招才逃婚吧?”姜启听出不是那么简单。

伍月白眨眨眼,叹了口气道:“这也听出来了?不瞒你说,我出手重把夷儿郎揍没了气,我一慌就逃了!”

“这祸闯大了!”

“知道回不了家这不找你来了。”

伍月白自然知道回不了家了,去找师父,不知道他在哪里云游呢,唯一的去路只有永安这里。

姜启笑了,得来全不费工夫,本来下一步怎么套牢这匹悍马唯本人所用,这不送上门了。

姜启高兴了,他对卢公公道:“备宴,孤要为小妹洗尘!”

本来是套近乎来增进相互友情,哪想到一觉醒来,两人在一个被窝,生米成了熟饭!

姜启傻了,悄悄地掀开被子,准备溜之大吉,但伍月白的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胳膊,根本挣脱不了。

虽然姜启是过来的人,脸皮也厚但喝酒喝进被窝里还是第一次。

姜启脸燥热了,他怕伍月白突然睁开眼,万一是自己酒后霸王上弓咋办?

伍月白可是有仇不过夜的主,她就这样失身于我,并没有八抬大轿把她迎进宫!而且把她随意玩弄了。

这可不是小事,且不说伍月白同意不同意,他爹可是伍家族长,这人可不好惹!

最让姜启担心的是这段时间以来,费尽心血地计划,如果酒后乱性搅黄了生死大事,这就得不偿失了。

就在他无所适从时,伍月白光滑的身子靠紧了他:“甭想逃脱,本姑娘是你的人了!”

姜启听到后,心里是有喜有忧,这得来的便宜媳妇给他带来的是喜还是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