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季南烽眼疾手快地扶住了阮棠的腰,阮棠后怕地胸/脯起伏。
场面,一时变得有些暧昧。
“专家,今夜约否?”
昨晚已经以毒攻毒,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试试疗效。
阮棠后仰地倒在季南烽的怀里,全靠他支撑着她的身体。
“约约约,本阮专家答应跟你约了!快将我弄起来!”
季南烽好不容易逮着个阮棠全身心攀附他的机会,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阮专家的话,我可不敢全信,要不先交个定金?”
阮棠只觉得自己被分成了两半,她的上半身在逐渐地偏离下半身。
她暴躁了:“交个屁定金!有本事现在立刻就地来打个炮!谁不来,谁是孙子!”
阮棠也不顾自己是否会摔下来,收回原本攀着季南烽的手,撂下话就开始解纽扣。
她也不按常理出牌,直接开解胸部的纽扣,没等季南烽反应过来,就解开了两颗。
白软软的几乎跳出。
季南烽慌了,忙将阮棠扶正了,陪着小心将纽扣给人扣回去了。
要有多卑微就有多卑微。
苗建业这厮,害他!
自从发现阮棠博览群闺房之书后,季南烽就动了心思,也要弄点书看看。
至少不能每次都让阮棠炒暧昧气氛,他也要调动旖旎气氛。
男人嘛,怎么好意思一直让女人这么主动。
所以,他就托苗建业给弄点男女之间的书。
书,他看了不少。
就譬如说,英雄救美之后来点挟恩图报,占点小便宜,增加夫妻之间的情趣,气氛对了,再将小便宜变成大便宜。
刚刚阮棠差点儿摔了,他也英雄救美了……然后咋就变成了认孙子?
难道是他的操作方式不对?
下回,一定要看看苗建业是如何操作的。
整理好心情后,他小心地觑着阮棠的冷脸:“我就想骗个亲亲。”
阮棠冷哼一声,扭头不搭理他。
哼,孙子!
她不跟孙子说话!
一直到回家,阮棠都不搭理季南烽。
阮棠与季家人说话,季南烽一插话,阮棠要么闭嘴,要么走开。
这下子明眼人都看出来了,两人吵架了呢。
“嫂子,要我说你平时可太惯着我哥了,惯得他都飘了!这次你可别轻易原谅我哥,一定要给他一个大大的教训!”
季小弟早两天天黑还在外面打篮球,被季南烽追着满球场摁着揍了好几顿。
害得他最近去打篮球,都没人愿意跟他组队,生怕被他哥追着摁头揍。
所以,季小弟一逮着机会就偷偷地季南烽上眼药。
“好,我听你的。”
谁想,季小弟一转身,就看到了他哥阴恻恻的脸。
季小弟直接滑跪到季南烽的跟前,抱着他的大腿解释:“哥,你听我解释,我是跟我嫂子说反话呢。”
“行啊,那我不揍你。”
“真的吗?哥!你真的是我亲哥!”
季南烽冷笑一声,学着季小弟语气:“我跟你说反话呢。”
说完,一把揪住了季小弟的后领子,将人拖了出去。
季小弟伸长了胳膊,“嫂子——救我——求求我哥——”
“不好吧?我刚答应你,不能轻易原谅你哥——”
季小弟鬼哭狼嚎的声音响彻小楼,回学校上下午的课时,都是一瘸一拐捂着屁/股的走的。
自打迷上了各类运动后,季小弟成绩一落千丈。
他们班主任没少找她谈话,说季小弟挺有读书天分,但是最近沉迷篮球,一下课就往球场跑,到了上课时间就开始打瞌睡。虽然高考取消了,但是多读书能开阔人的眼界总没错的……
所以,阮棠压根就没打算拦着季南烽。
放学时,季小弟瘸着屁/股去篮球场,转了一圈没人跟他组队,又灰溜溜地回屋,趴在**长吁短叹。
高沁正在看书,阮棠给她买的书,她已经在看第三遍了。
她提醒道:“季南川,下个星期就要期中考了,要是考砸了,你的屁股应该很懂的。”
这是他们来省城后的第一个期中考。
季小弟一骨碌从**挺了起来,“完了,我为什么一点都不知道!”
季小弟挤在高沁的桌边,翻着书,抓狂地挠头,“嗷,我跟这些字没有半点儿血缘关系,我们谁也不认识谁!”
“我可想给一个文盲作童养媳。”
最后三个字几乎不可闻,高沁说完就拿书挡住了脸,书后是红到滴血的耳垂。
“你刚说什么?文盲?好哇小沁沁,你学坏了,竟然数落我是文盲。你等着吧,看我如何超越你!”
豪言壮语已经撂下,但是季小弟看了一会儿就觉得头大,又期期艾艾地挪到高沁的身边求教。
阮棠上楼叫二人吃饭时,看到两人一教一学,学得很认真,就悄悄地退了回去。
下楼将饭菜装了一大半给两人端去。
季南烽看到阮棠的动作,默默地回厨房又炒了个鸡蛋。
入了夜,赵家厚从家属院出去。
季南烽小心地问阮棠:“要去凑热闹吗?”
废话,当然要!她都看了这么久的热闹,都要收网了,能不去瞧吗?
阮棠原本想要无视季南烽,但是这孙子竟然不动,不带路,不说话,就等着她开口。
过了二分钟,阮棠就忍不住了,赵家厚要是走远了,他们就要将人给跟丢了!
“带路,带路!带路!!!”
季南烽抿着嘴,强压下上翘的弧度。
“跟紧我。”
“好!”
到了院门口,季南烽推出了自行车,示意阮棠坐上去。
阮棠再也忍不住,暴吼一句:“骑自行车,你还让我跟紧你,有病吗?!”
季南烽抬手给阮棠顺毛:“高兴地说错了话,我是想说——抱紧我。”
阮棠的气一瞬间就瘪了,犯规,吵架时用美男计!这她哪里遭受得住啊。
“知道了——快走!”
因为耽搁了几分钟,早已不见赵家厚的人影。季南烽将自行车停在了造车厂门口,抄小路往家属院去。
阮棠小声地嘀咕道:“会不会弄错了?老地方是在造车厂?”
季南烽也不解释,带着阮棠躲在一处黑暗的角落里。
上一回,两人在蒲夏冰继母家的门口就能亲热上,一看就不是第一次。
远远地,看到蒲夏冰继母家的灯亮着,大门也敞开着。
不多会儿,就看到蒲夏冰的继母出来倒垃圾,回来时,赵家厚不远不近地跟着。
两人回屋后,灯就关上了。
那棵原本他们藏身过的树后,站着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