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重生回来,盛时安还没吃过水饺呢,所以一不小心就多吃了一点。

再加上池北深一直在不停的帮她夹菜,嘴里还在叨叨着:“这些都是花了钱的,你要是不吃就浪费了。”

吃完午饭,池北深带着盛时安在大街上逛着消食来到了清风堂。

此时的清风堂已经还是人满为患,所以池北深便轻车熟路的再次牵着盛时安走向了后院。

两人来到后院时,魏老正在那边研磨中药呢。

“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上午就能看见你呢,这都下午了。”魏老看着池北深吹胡子瞪眼的说着。

池北深耸了耸肩,“没办法,我一个粗人不吃饭饿肚子没事,我总不能让我媳妇儿也饿肚子吧?”

闻言,魏老面上佯装的怒意也装不下去了,他笑着摇摇头,指了指池北深,“你这小子。”

瞧着斗嘴的两人,盛时安从池北深身后探出头去。

她看向魏老,轻声问道:“那个……人参……”

“哈哈哈哈,别着急,你们先去三楼包厢里等一会儿,我这就去让人通知那些人。”

语罢,魏老便亲自带着他们走向了三楼。

上辈子盛时安很少来这种地方,来过几次也只

是在一楼买了药,从来没进来过。

她打量着清风堂里面古色古香的装潢,心里清楚,这些精细的做工,恐怕建造这一个清风堂的价钱可不低。

不得不说,清风堂确实是后世稀缺的高质量医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后来好像就没有再听说过清风堂的名头了。

案例来说,清风堂家大业大,理应不会就这么被埋没才是……

“好了,到了,你们先进去等着吧。”魏老打断了盛时安的思绪。

他把两人引进了一间包厢,顺便让人去泡了壶茶,在准备一些点心。

若不是清楚自己在何年何月,盛时安还真以为现在自己重生在古代了呢。

盛时安坐在池北深身边,有些紧张的时不时看看楼下。

“紧张?”池北深边说,边在桌下轻轻捏了捏盛时安的小手。

盛时安点了点头,“深哥,你说他们一会儿会不会讲价啊?”

池北深望着窗外的景色思索了一下,“看他们到处找人参的举动,恐怕那位大人物正等着用呢,想来讲价应该也不会太过分。”

盛时安赞同的点了点头,随后头就被池北深轻轻的按了两下,“放心,有哥在,不会让小时安亏本的。

听着头顶池北深充满磁性的调笑声,盛时安有些愠怒的看了他一眼。

“哼,要是亏本了,那以后就从你的零花钱里扣好了。”

池北深笑着微微歪头,把自己的头轻靠在盛时安头顶,“好啊,小时安把管家大权拿到手后,就要剥削亲亲老公了?”

盛时安躁红了脸不轻不重的掐了池北深一下,“在外面呢,你正经一点。”

说着盛时安还心虚的看了看门口,生怕这个时候有人突然经过。

池北深闷笑着坐直了身子,他靠在椅子上,肩膀一直在轻微的颤抖着。

盛时安:“………………”

有这么好笑吗?

突然,外面楼道里传来一阵阵脚步声,紧接着的还有谈论声。

可能是那些人来了,盛时安转头看向池北深,刚想叮嘱他,让他正经一点。

随后便发现,池北深已经板正的坐好了。

他慵懒的倚在椅子上,但是姿势却不显随意。

池北深一只手端起桌上的茶杯,不慌不忙的轻抿了一口,见盛时安看着自己,还面带笑意的微微挑了挑眉头。

他这幅模样,哪里还像是一个农村恶霸村夫,俨然就是一个豪门贵族。

盛时安无言,是自己多虑

了,自家男人永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厉害一些。

果然,下一秒魏老便引着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进来。

“我是李江,这位是陈河,两位?”李江伸出手来热情的说着。

那位叫陈河的人闻言便对着两人点了点头。

池北深伸出手去同他握了握,“我姓池。”

李江微微挑眉,倒也没有在意他不说全名,而是再次笑眯眯的道:“池先生,池夫人好。”

池北深和盛时安对他们的态度很是满意,看他们亲和的态度,想来这一笔交易会很顺利。

在他们打量着两人时,池北深也在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们。

“你们的情况魏老先生已经和他们讲过了,不知道今天你们有没有把东西带过来?”一直没说陈河开口道。

“当然。”

池北深拿出了那熟悉的铁盒子,随后便在两人的视线中,慢慢的打开了铁盒,掀开了红布。

看见被青苔包裹住的人参,李江笑着点点头,“你们倒是保存的挺好。”

盛时安把青苔拨开,把铁盒子推到两人面前,“那是当然,关于钱的事情,可马虎不得。”

李江爽朗的笑了几声,“池兄弟说话倒是直接,我喜欢。”

后他转头看向陈河,“看着怎么样?”

陈河点点头,“品相很不错,就是不知道药性怎么样。”

魏老捋了捋胡子,缓缓道:“药性我之前已经尝过了,极品!”

陈河面上依旧还是那副冷淡的表情,他点点头,看向池北深,“你开个价吧。”

盛时安没想到这人这么爽快,看着他和李江的态度,她还以为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呢。

“小姑娘,你别惊讶,我们也不是傻子。只是这魏老也算小陈的师叔,所以还是信得过的。”一旁的李江见盛时安面上有些疑惑,便乐呵呵的开头道。

盛时安点点头,“原来如此。”

“五十万。”池北深不卑不吭的吐出几个字。

盛时安心里有些惊愕,不过面上并未露出来。

两人今天只拿了一颗人参过来,而这棵人参正是那三颗里比较不好的那颗。

之前魏老估价三十万,盛时安也没想到自家男人那么足。

盛时安有些担心会被魏老戳穿。

但是魏老面上依旧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

“行了,你们年轻人聊,我也要去忙活了。”说着这句话,魏老便背着手慢悠悠的离开了包厢。

摆明了是不想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