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什么愣?入座吃饭啊!”
孟嗣德忽然也有些看不顺眼孙子了,咋觉得凌骁比他机灵多了?
孟思归回过神,看了眼四周,兴奋的压低声音,“爷爷,听说救命之恩,应当以身相许……”
她长得好,又受长辈喜欢,这要是娶回家,肯定是一贤内助。
孟嗣德脚步一顿,古怪的看着他,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你不配。”
真不是他贬低他,同样的年纪,看看他,整天游手好闲,招蜂引蝶,再看看人家的男人,比不上……
这边孟思归在万人嫌,那边孟柒娣已经在打电话了,不过时间内没多久就挂了。
两人是在前台打的电话。
“咋挂了?”老爷子狐疑的问道,还没说两句呢。
“他不在,任务去了,我让那边等他回来说一声。”
老头忽然这么善解人意,孟柒娣总觉得他不会是做了啥坏事心虚了吧?
“行吧,咱们就回饭桌吃……”
“走啊!”
老爷子话被这突然的声音打断了。
这声音老爷子特熟悉,赵有为那混账!居然还在!
怒火中烧的准备出去,被孟柒娣一把拉住他衣角,“老师,冷静!听听咋回事啊。”
老爷子冷哼,火气下去不少。
葛梅的声音响起,“有为哥,你就甘心这样走了?你别忘了,你才是赵老的亲人!里面今天咋回事,你不清楚吗?今天你走了,明天就都知道了孟柒娣是赵老的后辈,不说老爷子家业,就是那些人脉,就都是孟柒娣的了!”
这话说的老爷子倒抽一口气,他还真不知道他的“家大业大”还被人惦记了。
孟柒娣垂眸轻笑,眼底划过一丝淡淡的嗤笑。
门边的葛梅死死拉着赵有为不让他离开,她现在有些慌神,她不能让赵有为走了,事情已经超过她的预想了……
事情走向明明不是这样的,孟柒娣怎么能考上大学,还是搭上了赵老这条线?
她不是应该嫁人了就老老实实在老家吗?
深吸了口气,葛梅让自己冷静下来,她不能让事情回到原轨,否则她都白做了这么多……
“有为哥,你才是赵老最亲近的人,孟柒娣是他的学生又怎样,难道还能给他养老?将来披麻戴孝的还不是你?”
“我们不能走,你别忘了你的理想,得到赵老的认可,那才是最重要的,有为哥,你家里现在都什么情况了,如果这次你不进去,你大学都上不了……”
谁能想到赵有为下乡这些年,他父亲染上了赌,输的差点倾家**产……
要不是知道赵有为是……她才不想浪费时间……
外面沉默了下来,饭店里面,孟柒娣挑眉,她似乎听到了不得了的事情。
赵德忠冷嗤,“披麻戴孝……这女同志不是个好人,居然在诅咒老头子死了,呸!老头子就是去讨米也不要他们披麻戴孝!”
孟柒娣嘴角扯了扯,您的关注点还真的是……
怕老爷子忍不住冲出去,孟柒娣把人拉回了宴会上。
众人已经落座了,领着晚辈说着话。
赵德忠沉着脸,背着手领着孟柒娣在孟嗣德那桌坐了下来。
“这是谁惹了你?”文成良狐疑的问道,出去一趟回来就变脸了。
赵德忠没理他,直接坐了下来。
孟柒娣跟着落座,这一桌还没坐满,孟柒娣扫了眼四周,众人都落座了,却是没上菜,似乎是在等谁。
还有人压轴?
几分钟后,门口有些**,众人扭头看了眼,纷纷起身。
孟柒娣眼底划过一丝惊讶,什么样的人来了,让这些人都纷纷起身迎接?
进来几人,领头走着的是一位将近八九十来岁的老爷子,老爷子背着手,一身唐装,一头银发梳的一丝不苟,走起来带风,整个人给人一种精神抖擞的感觉。
老爷子身旁紧跟着五六十岁的中年男人,慈眉善目,给人的感觉和善多了。
孟思归微微侧身,压低声音。
“呶,这就是这次宴会的主办方,邱家家主,是个海归,旁边是他的儿子,别看人家跟个弥勒佛一样,知人知面不知心。”
孟柒娣对这家人的出现并不感兴趣,要不是被老头硬拉过来,估计一辈子都打不到一起。
孟柒娣视线落在后面两个年轻人身上,眸子忽然半眯,眼底划过一丝冷意,孟玉珍!
“玉珍!是不是你!你怎么能装作不认识我!”
门口突然传来葛梅焦急的声音,估计在大门口时候,就发现了孟玉珍。
邱成眉头轻皱,瞥了她一眼,“朋友?要不要过去?”
孟玉珍摇头,“不记得了,我们别耽误丘爷爷的时间。”
邱成淡淡吩咐身后,“关门,把人撵出去。”
大门猛的被关上,嚷嚷的葛梅被关在了门外。
这段插曲并没引起众人多大的反应。
邱家老爷子背着手在孟柒娣这桌主位坐下来,冲桌上众人礼貌笑了笑,视线略过孟柒娣时,微愣,有些走神。
这一桌只有两个空座,叫邱成的男人领着孟玉珍去了隔壁,孟柒娣收回目光,陷入了沉思中。
这边,邱家中年人在话筒边站定,“感谢各位老友们,百忙之中抽空参加今天的饭局,历经近二十年,我邱家终于又回国了。”
场中掌声雷动。
“呸,说的难听点,就是出事了跑出去,问题解决了就回来了……”
赵德忠嗤笑,嘀咕了句,声音不大,孟柒娣却是耳尖的听的一清二楚,她嘴角扯了扯。
老师这样子,不挨打才怪。
台上说的激动,台下众人热情的附和着,中年人很是满意这样的效果,几句话后,就是开席了。
趁着没人注意,孟思归趁机在孟柒娣耳边嘀咕着。
邱家家主邱秉文,儿子邱闻天,是民国有名的大地主,六十年代处,大概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举家搬到了奥市,去年年底回国的。
“邱老说她?我学生孟柒娣,唯一的学生,很优秀的,先说明啊,她结婚了,不许做媒。”
赵德忠手在桌子底下拉了拉徒弟,不忘提醒说悄悄话的两个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