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姐脸上带着讨好的笑,“老家的远房姐妹,这不是听说我在这边赚到了钱,特想来就让她来了。”

郑哥扫了赵红一眼,取下烟弹了弹烟灰,“想赚钱?也不是不行,不过,我得先验货,没问题就跟我去房间验货。”

罗姐一把把赵红往前推了一把,“当然没问题,郑哥能看上肯定最好。”

“什……什么验货?”赵红被他看的不自在,声音结巴。

她总觉得心里发慌。

罗姐恼火掐了她一把,压低声音,“问那么多做什么,快跟过去,你不想赚钱吗?跟着郑哥就可以赚大钱,你还想不想回去,想不想找女儿了?”

赵红微愣,轻轻低下了头,孟大强那个挨千刀的,肯定巴不得她不回去了……

郑哥掐灭了烟头起身,瞥了眼赵红,“行吧,那跟我来。”

罗姐连忙伸手推了她一把,“快去啊,愣着干嘛?”

赵红紧张的跟着郑哥进了二楼一个屋子。

几分钟后,赵红抓着领口慌乱的跑了出来,看了眼舞池,下一秒只奔楼梯跑去。

舞池的几人愣住了。

“抓住她!这臭娘们,跑了。”郑哥狼狈的从屋里跑了出来,脸上被抓了几条血痕,满脸的怒色。

原本坐在沙发喝酒的几个男人立马起身追了出去。

“呸!装什么坚贞!”郑哥嫌弃的吐了口唾沫,不悦的看向罗姐,“什么货色都敢给我送来!”

“郑,郑哥,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她……”

罗姐硬着头皮过来,心里恨死了赵红。

“不用,她交给老子了。”郑哥扯了扯领口,还敢给他烈?他要她一个人后变成舞厅领舞!

赵红从二楼跑了下来,慌乱的冲进了舞池,横冲直撞撞到了不少人。

楼上的人已经追了下来,她慌乱的到处寻找的……

眼看那几个男人就要追了过来,赵红急得满头大汗,忽然,看到吧台那边和男人打情骂俏的背影,她连忙跑了过去,“玉珍!”

和男人正在调笑的女人身子微僵。

赵红一把抓住她胳膊,焦急道,“玉珍,是我,妈呀!玉珍,快救我!”

孟玉珍一把甩开赵红,不悦的转身,“大妈,你是谁啊?谁是你女儿啊?有病吧?”

赵红被推倒在地,难以置信的看着从小疼到大的女儿,居然说出这样绝情的话……

旁边年轻的男人狐疑道,“你妈?”

孟玉珍身子僵硬,连忙抱着男人胳膊,“不认识,谁知道她是谁,我是孤儿,邱成,我们回去吧,这里什么人都有乱七八糟的。”

男人轻笑,捏了捏她的脸蛋,“嗯,回去。”

两人起身朝门口走去,赵红回过神,手忙脚乱的爬起来,绝望的看着女儿的背影,“玉珍……”

才起身,直接被人按住,赵红整个人心灰意冷,玉珍怎么可以这样……

“郑哥,人抓到了。”

郑哥走了过来,扫了眼被抓着按住的赵红,在她胸前 抓了一把,冷笑。

“要不是你还有点料,这半老徐娘送给我都不要,把人带走!”

歌舞厅外。

“走啊,不上车吗?看什么呢?”

孟玉珍回过神,连忙拉开车门,“我们就这样走了,那个女人会不会出事啊?”

“不好说,郑哥的人,咱们也别多管闲事,过几天咱们回京市,少一事点好。”

想到马上就能过上好日子,孟玉珍心底仅存的不安撇了下去,深吸了口气,笑道,“嗯,邱成,我听你的。”

车子缓缓离开,里面的赵红被带到了二楼……

两天后。

“又不是满月酒,送啥礼。”

孟大强在村口遇到孟柒娣,扫了眼她手里的东西,埋怨道。

“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礼数而已,总不能让大伯娘说咱们吧,对了,她还没回来?给个电话了吗?”

孟柒娣提着东西朝孟家走去,她说的她,自然就是赵红了。

孟大强撇撇嘴,“没有,谁知道有没有找到玉珍,真是的,这娘俩太不着调了,一个两个的……不说他们了,对了,小柒。”

孟大强看了眼四周,见没人才压低声音,“小柒,你给凌骁,或者凌骁有打电话回来吗?”

“咋了?”

“他上次不是说给咱们搞个军粮……呸!他不是说把咱们两家的藕弄进部队去吗?这么多天,也没个回音啊……”

煤矿看他这些日子开车尽责,非要给他转正,他还得考虑一下,这要是凌骁这边靠不住,他就得转正去了,总归是和铁饭碗。

孟柒娣神色不变,“急啥,人家那边也要程序的,你以为凌骁到了只手遮天的地位啊,一句话就能成?”

孟大强连忙道,“小柒,爸不是那意思,凌骁把这事搁心底就成。”

他这不是怕凌骁回部队,忙忘了么。

“他没忘,这不,我今天过来除了把大伯娘家的礼补上,就是挖一节藕寄过去。”

上次答应凌骁拍照片,她昨天拍了,镇上说今天可以拿,空间里还有她早上在家门口刚挖好的藕,刚好可以一起寄过去。

孟大强满脸惊喜,“成,别说一节,多寄几撮啊,咱们家就不缺那个!”

这事要是成了,他就不转正了,再挖两个藕田,用这藕种多种几块藕田!

把礼送到了隔壁,看了眼孙芳的大胖儿子,孟柒娣准备离开时,被孙芳拉住。

孙芳压低声音,好奇的问道,“小柒,你妈和你姐,你也没消息?”

孟柒娣推开她的手,“大伯娘这是啥话,我和她们关系不好,怎么可能知道她们去了哪里。”

“我也没说你知道啊,对了,听说你妈好像是去了广省,广省啊,那边好像很多女的都是不做正经事的,你说她们两个会不会……”

孟柒娣冷冷看着她,“大伯娘,有些话还是别乱说,我爸这人可是脾气不好,惹急了他可没好处。”

好好的说人家头顶绿,暴脾气的不打人才怪。

孙芳懊恼的拍了下嘴,“瞧我这张嘴,该打该打。”

孟柒娣淡淡收回目光,转身走了出去,至于孙芳以后怎么传与她无关,她听到了就阻止,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再说了,谁知道她们母女俩究竟咋样了,估计也没人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