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盯上了,还去不去卖,孟柒娣有些犹豫。
吃过午饭后,凌家兄妹回去了,孟柒娣砍了几根竹子,准备做一些竹筒。
上次做的竹筒已经用完了,不管明天去不去,她得做几个备用的。
“这是今天卖的钱。”凌骁把一叠毛票子递过来。
孟柒娣瞥了眼那一把的钱,有钱有票,“这是有多少啊?你咋不存起来呢?”
“不多,几十块钱,留着家用。”凌骁把钱塞到她手里,伸手去捏大腿。
“你腿怎么了?”发现他异常,孟柒娣顾不上数,连忙把钱塞进口袋。
“感觉有点酸痒,大概是坐久了原因。”
凌骁轻轻捏着,他这腿伤的是神经,平时痛感都没有。
孟柒娣眼底划过一丝不明眸光,看样子是玉泉水起作用了,要知道他腿都没知觉了,怎么可能感觉到酸麻……
“要不你进屋休息,明天我们去县城复查?”
有时间得趁他们不注意,往水井再加点玉泉水,凌骁腿好了,可以归队了,她在凌家干啥都方便。
而且一年后就可以离婚,多好。
凌骁摇头,“不用,没什么其他不适,过些日子再说。”
凌骁要帮忙锯竹筒,孟柒娣也没办法,任务也只能交给他,她则做几只盖子。
做完竹筒,凌骁被孟柒娣推到屋里,被迫按头看书了。
这几天都没看书,她得先停下来手头的事情,毕竟,复习重要一些。
她要是想利用空间发家致富,就必须考上大学,利用科技来掩盖玉泉水的逆天……
看着手里被塞进来的课本,凌骁满是无奈,“你想看书就看书,非要拉着我看书干嘛?我五六年没碰书本了。”
当年高一就没读书后,当兵几年他就没碰过书了,现在就算让他看,也看不明白啊……
“活到老,学到老,又不是让你考大学。”孟柒娣道。
凌骁顿住,看向她,认真道,“你想考大学吗?虽然现在高考停了,但是,工农大学,我是有名额的。”
小橙子还小,谁知道将来是什么世道,这名额不如给孟柒娣。
孟柒娣轻轻低头,“那也要看书再去吧,课本我也忘了差不多了,复习一下再说。”
她没办法告诉凌骁下半年,不,应该说如果有内部消息,估计八九月份就会知道恢复高考的消息……
去工农大学,她肯定不想,她想考农业大学,以后专门攻科研方面,具体什么专业,得看人家学校有啥……
“不用复习,这名额,只要你想去,现在就可以去。”
孟柒娣……
“你想我食言吗?说好照顾你们一年的,读大学晚点说,最起码也要家里日子好过了,不然离开了,我会良心不安。”
说完,她扭头瞪了眼凌骁,“看书。”
将来万一他参加高考,考上了,当了军官啥的,她也是功劳一件!
拿枪的手,人生头次被迫拿书拿笔,凌骁除了老老实实听着,别无选择。
他都有点害怕,自己要是不跟着看书,这姑娘会不会揍他一顿……
看了两个小时的书,孟柒娣就放下书本,忙去了。
凌骁放下书本,按了按太阳穴,眸子幽深,明明以前看书就瞌睡的自己,这次居然看进去了,而且还有些过目不忘。
为什么说有些过目不忘,他发现刚刚看过的内容,居然能记下百分之八九十。
而且,原本涩涩难懂的课本,他居然也能看明白。
还有他的右腿,原本摸着时候,一点感觉都没有,现在却是有触觉。
都说久病成医,大腿这次的异样只怕是……要知道他可是腿神经出事,只能说明一件事他的腿极大可能在恢复……
深吸了口气,压下有些激动的情绪,他不能高兴太早。
他的腿除非是恢复到没受伤之前的状态,否则根本不能归队,顶多是行走无障碍。
视线落在窗外忙碌的孟柒娣身上,很多异样都是发生在孟柒娣来了之后,他也有些忍不住猜想,她是不是真是个小仙女,不然,怎么她来了,家里通通都往好处走?
收回目光,看着手里的书本,他忽然苦笑,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怎么喜欢让他看高中的书本?
打发时间,看杂志不好吗?
孟家巷知青点。
葛梅难得下工早一次,准备去一趟凌家村知青点,谁知道还没回去,就被孟二流拦住了。
“再给我一点钱,否则你的事情,我全都抖出去。”孟二流靠在墙边,嬉皮笑脸。
葛梅眸子划过一丝厉色和不耐,“可以啊,你尽管告就是,反正我也都是为了帮玉珍。”
孟二流挑眉,吐掉嘴里叼着的稻草,“葛知青很聪明,不过,告诉你一件事儿,前些日子,我可是看到有人把玉珍的嫁妆淋湿了,对了,我特意跟着那人,那人最后找的可是你……”
葛梅眸子冷光一闪,“你有证据吗?那我也可以说,泼凌家的嫁妆水,是你……”
孟二流轻笑,鼓掌,“我的确是没证据,我倒是小看葛知青了,算你狠。”
在葛梅这里没讨到钱,孟二流有些不甘心的离开,瞥了眼路口那边过来的踪影,他冷笑一声,朝孟玉珍走去。
葛梅眼疾手快率先迎了过去,“玉珍,你怎么回来了?”
孟玉珍脸色发白,脚步有些虚弱,见葛梅上来,整个人虚虚的往葛梅那里一靠,视线落在离开的孟二流身上。
“怎么又是他?他来干嘛?”
葛梅伸手扶住她,“还不是为了上次那事,你嫁出去后,他没少找我要钱,我们进去说。”
被孟二流和孟玉珍一搅和,她想去凌家村也去不了了。
把孟玉珍放在椅子上,从开水瓶给她倒了一杯热开水,葛梅问道,“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脸色那么惨白?”
孟玉珍脸色一白,猛的一把抓住葛梅的手,声音带着哭腔,满是祈求道,“葛梅姐,我受不了了,求求你救救我,求求你了!”
被孟玉珍用力一抓,葛梅手里水杯的热水溅了出来,滴落在手背,疼她有些想甩开孟玉珍的手。
她压下心底不耐,“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说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