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战很想把他从墙头上丢过去,奈何他这小身板怕是扛不住啊……

傅战揪着他的衣服,一路把他拎回了制药厂的大门。

这会儿工人们都在车间,路上没啥人,门卫老刘正在收拾东西,一下子看到傅战拎了个人进来,忍不住惊呼一声:

“王晓东,怎么是你?”

“你认识他?”

傅战很疑惑。

“是啊,他是新厂那边的员工,之前在车间闹事,好像被开除了,他这是怎么了?”

老刘也很疑惑。

“知道了,其他的事你不用管了。”

傅战没跟他多解释,拎着王晓东的后衣领子就往里走。

“松手松手,好疼!别啊,我就是在那里看看,没做什么坏事,你不要把我抓起来。”

王晓东挣扎着想要逃脱,可他面对的是傅战。

傅战冷哼一声,手一用劲儿,“老实点!”

王晓东吓得跟个鹌鹑似的,老老实实缩着,任由傅战把他拎走。

路过车间的时候恰好碰到王月芳进来,傅战拦住她:

“三嫂,娇娇在墙头那边等着,这家伙是个偷药贼,三嫂跟着去看一下吧。”

“什么?有人偷药?我怎么不知道?走,咱们一起去看看!”

王月芳吃了一惊,眼神不善地看着王晓东,一会儿就想起来了:

“是你!怎么?被开除了不服?现在还敢回来偷药?活得不耐烦了吧!”

之前就觉得大嫂给余娇惹麻烦了,一心想着自己要把事情做好,谁知道在她眼皮子底下还是出了乱子,跟着傅战就往外走。

“我……王主任,我没偷药,我就是在那里找狗……”

王晓东哭诉着。

傅战从背后压着他的脖子,“别以为我没听到,刚才你还让狗把药给你,难不成狗子成精了,还会自己策划偷药不成?”

“哼,别想骗我!走,我要把你交给厂长!”

王月芬冷哼着,也不上他的当。

傅站揪住王晓东把他往前推。

余娇已经处理好了大黄的伤,这会儿在研究这个狗洞,看起来是人为挖出来的。

“娇娇,人带来了。”

傅战一把把王晓东摔在地上。

余娇一转头就看到了贼眉鼠眼的王晓东跌坐在地上龇牙咧嘴地喊疼,犹豫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了:

“是你?我记得你是叫王晓东吧!之前被我开除了,没想到还能有办法偷厂子里的东西,你可真能耐啊!”

王晓东看到大黄狗,顿时就火了,尤其是看到它还在余娇旁边摇尾巴,简直要炸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是它,是这个死狗,是它把东西叼出来的,不能怪我!”

傅战冷笑,“呵呵,你怎么有脸怪狗?狗子都知道这事儿不对,带着我们来找你,你简直连条狗都不如!”

“什么,居然是你这条死狗坏了我的大事!”

王晓东气得脸都扭曲了,挣扎着爬起来,冲向大黄狗。

“哎呀——”

傅战以为他要袭击余娇,一个飞腿就把他踹飞,“我去打电话让赵云齐把人带走,反正云齐那儿那儿多他一个不多!”

“你知道在哪儿么?嫂子,你去吧,顺便喊傅安桦过来。”

余娇看到王月芳也来了,刚出了陈秀梅的事,这下她估计也不好过。

王月芳点头,快步跑去了余娇办公室。

“王晓东,警察马上就来,你偷了多少次?还不老实交代!”

余娇饶不了这个家伙,不过送警察局之前也得给他榨出点油水来!

大黄应声跟着汪汪叫了两声。

别说,还真是最佳捧梗!

王晓东哭丧着脸,“我真的只有这一次,饶了我吧,厂长!”

大黄:“汪汪!”

王晓东:“我对大黄可好了,这次就是它跑丢了,我来找它的。”

大黄:“汪汪!”

王晓东:“我……我真的是需要一点止血药才偷的……我家里还有嗷嗷待哺的小孩儿,放过我吧……”

大黄:“汪汪!呜!”

大黄叫完还不算,接着开始龇牙。

王晓东:“蠢狗,你干嘛!”

余娇都无语了,“你的狗都不相信你,你还有什么好编的,你当我是傻子么?”

“我……”

“厂长,嗯……阿黄?”

傅安桦跟着来了,就看到大黄蹲在余娇旁边。

“你认识它?”

余娇本来是想让他来算一下王晓东弄走药的价值,谁知道他认识大黄狗……

“是啊,上个月就在厂子周围乱逛了,我还以为没人要呢,当时它也是一身的伤,我还从牙缝里省出一口给它吃来着,我刚听主任说王晓东借狗偷药,我都没想到是它……”

傅安桦回忆了一下,阿黄确实不是厂子里的,一直在外面晃,谁知道它是在踩点呢……

“我说呢它怎么不叫!王晓东都被开除了几个月了,大黄一个多月前才出现,那是谁在训练它?”

余娇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质问:

“王晓东,我想的没错的话,祝沉跟你是一伙的吧?你今天来应该没想着偷药吧?前面厂门口动静那么大我可不相信你没听到!祝沉包里的那些赃款是准备让你弄出去吧?”

王晓东眼神闪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来告诉你说的是什么!”

赵云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这么快?”

才过了几分钟,怎么就来了?

“嫂子,我刚听王嫂子说你们打电话报警了,正好我也要找他!”

赵云齐带着警察走进,指向了王晓东:

“还不老实!祝沉已经交代了你们做的事情,你指挥他干的事够让你吃好几回花生米了!给我带走!”

听到赵云齐说祝沉把他卖了,王晓东哭喊着把所有都交代了:

“別,别啊,警察同志,你们不能听祝沉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