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只是看不惯她们对嫂子那种态度,多说了两句,结果嫂子还觉得我过分,退一万步说,作坊是我一手建起来的,现在大集越来越火热,我相信不久的将来我们就能自己营业了。”

余娇也不含糊,接着把陈秀梅误导娘家人的事儿也说了出来:

“现在陈家那边都以为香皂作坊是大嫂建起来的,不仅要求安排自己人进去,还想着一手掌控作坊,美其名曰让娘家强大了才能更好地做大嫂的后盾!那我算什么?”

余国强还不知道这事儿,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陈秀梅,一脸失望地说:

“秀梅,还有这事儿?不是只说要安排工作的呢?小妹的东西咱们怎么能划拉到自己口袋里呢?”

看到余国强失望的样子,陈秀梅立马解释:

“我没有!还不是大嫂,一天到晚都在说她家儿子女儿多好,尤其是儿子,还是会计,在厂里做的不错,先前家里条件好了她还阴阳我,我一说有一个作坊她就立马转变,还想着把儿子弄进来帮我,我都没有答应,我当时就是虚荣心爆发了才那么说的,谁知道她跟二嫂和大姐说我发达了,她们这才来找麻烦的,我怎么说他们都不信!”

“你敢说当时没有把作坊据为己有的想法么?”

余国强看自家媳妇十分心虚,一下就懂了为什么上次两人谈过之后她会沉寂下来了。

这是准备把作坊变成自家的再做打算!

但是余国强从来没这种想法,他一直觉得他们几个哥哥已经占了余娇的大便宜了。

“哪有……作坊不是也有咱家的份那,先前制药厂还说要分各家一成的嘛……作坊不应该也是呢,我说的有没有错……”

陈秀梅越说声音越小,余国强的脸黑成了碳!

“大嫂是觉得我理所应当什么东西都分大家一份么?”

余娇没想到帮来帮去还帮出问题了,陈秀梅居然产生了这种不劳而获的想法!

“我就是想当然的以为嘛……你们又没说清楚,之前卖人参,血灵芝不都是这样的嘛……”

陈秀梅虽然有些心虚,但是还是硬着头皮说了,这是好大一笔钱呢……

“陈秀梅!这么不要脸的话你怎么说得出口?”

余国强没想到一贯老实本分的媳妇儿居然是这么想的,感觉一口老血梗在胸口难以发泄,真是愧对妹妹!

余国强想也没想,转头看向余娇,掷地有声地说道:

“娇娇,我们已经占你便宜够久了,从今天开始我们家退出制药厂和香皂作坊的生意,你不用分我一分钱!”

陈秀梅没想到余国强会做得这么绝,直接就全部不要了,惊叫着上去拉住他,“国强,你在说什么?我不同意!”

“陈秀梅,我以为你是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的人,咱们过了二十年了,我没想到苦日子都过来了,咱们居然过不了好日子,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到底是你那个不靠谱的娘家对你好还是我们余家对你好?你真当你那几个兄弟姐妹能做你的后盾?”

余国强痛心疾首,好像日子好了之后一切都变了,他仿佛不认识自己的枕边人了,“就说近的,你大哥日子好过,帮过咱们一下么?我说句难听的,说不准就是你病得要死了,他们都不见得乐意掏个一块五毛的,你指着他们帮你什么?”

“国强,是小妹瞧不上我,我才想歪了,要是我娘家人都向着我,你们老余家敢欺负我么?我一个当嫂子的,被她骂来骂去我哪里还有脸?”

陈秀梅越说越难过,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歇斯底里地哭喊着,“我还不是为了咱家好,咱们三个孩子,总要为她们做点打算的,姑娘家没点嫁妆在婆家就是难过日子,你们自己也知道,小妹的彩礼可是都给她自己压箱底了,我们做嫂子的,怎么可能没点想法?”

“大嫂这话别带上我,我可没这么想,小妹带着咱们几家赚的钱可不止这500块钱,就算这500块拿着,咱们一人也只能分到一百多点,现在咱们可是赚了快有小两千块了!”

王月芳刚踏进门,人还没到,声音就来了,之前她在厂子里忙活,下了班去石榴小院,听说余娇两口子回来了,这才赶着回来。

“媳妇儿说得对,我们没有这想法,大嫂,小妹没有错。”

余国平也忍不住开口,顺带看向了沉默的余国富。

“其实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我就是给小妹送点花,药材,我就要分一成利,况且原料还是娇娇提供的,我只负责种,今年的田租也是小妹付的,我也存了私心,想给几个孩子存点钱,说难听点真是硬着头皮吸妹妹的血,这几个月我也存了不少了,我也想分开干。”

余国富想这事儿好久了,今天反正都摊开来了,索性一并说了,“大哥,之前你说的,咱们要记得小妹的好,现在我觉得我们得到的够多了,不能再一贯靠娇娇了。”

“我也同意,咱家就是帮娇娇盯盯活儿,外加跟着上下货,我也不好意思就这么拿钱,最近谈了几个单子我才稍微心安理得一点,我愿意拿工资干活儿,分一成确实太多了。”

王月芳立马就表态。

一旁的余国平不住地点头,不用问了,他跟王月芳肯定一个意思!

“大哥、二哥、三哥……我没有要赶你们的意思,我……”

余娇这会儿脑子很混乱,感觉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急得转头看向了傅战。

“哥哥们有想法我觉得应该尊重,但大家都是一家人,其实不存在什么隔阂,把话说开是应该的。”

傅战安慰地拍拍余娇的后背,接着朝余家兄弟说道:

“照理说这些产业都是娇娇一个人辛苦搞起来的,我不应该管那么多,但是她现在怀着孕,确实不好生气,我就多说两句,我觉得之前的方法确实欠妥当,大嫂心软,的确不适合管理层,硬要让她做反而给她添麻烦,听娇娇说大嫂手工很棒,如果愿意可以继续在香皂作坊工作,后面的手工皂应该很适合大嫂。”

傅战边说边看几人的反应,“娇娇说话比较冲,最近她情绪波动大,可能让大嫂不舒服,但是她说的每一句都是对事不对人,无论是家里哪一个都是一样的,而且关于给老客户提价这事儿我觉得娇娇没做错!”

“什么?娇娇你怀孕了?”

傅战还在讲道理,余国平反而第一个发现了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