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多前刘宝森回家探亲,回来之后就换了个人。”
“你怎么发现的?”
余娇之前就怀疑过刘宝森双胞胎哥哥的事,没想到还真是!
“我有次去找他,发现一个跟他一模一样的男人,偷听到他们说话,刘宝林一直是黑户,他混出来借的是刘宝森的名义,两人纠缠了很久,后来探亲回来就换成了真正的刘宝森。”
孙芮避重就轻地说着。
“你为什么找他?”
“傅营长,你问了这么多,不就是想知道那人在这个过程中做了什么吗?你怎么不亲自去问问呢?”
孙芮的话像一记重锤,打得傅战心慌意乱。
“怎么?不相信么?那你说碑下的尸体去了哪里?实验室能多年藏在雷区不被发现,你说是为什么呢?”
看傅战想问又很纠结的模样,孙芮突然觉得内心格外舒服,营长又怎么样,还不是被人耍的团团转,这天下的人,除了自己,有几个能相信的?
傅战若有所思地低下头,很多事情不是逃避就可以消失的,要知道一切的答案,必须要亲自去一趟了。
余娇一觉睡醒就发现躺在了家里的**,傅战已经没了人影,肚子早已经饿得咕咕叫了,连忙爬起来找吃的。
反正傅战已经知道了空间的秘密,余娇索性放开了手,冬天灌的香肠和腊肉早就可以吃了,切了一些做了个腊肠腊肉煲仔饭,又炖了一锅山菇鸡汤,炒了个青菜。
余娇忙活了半天都没见到傅战回来,犹豫了一下就出门去查看,谁知傅战就在大门口,一言不发地坐着。
“傅战,怎么回来了不进去啊?来,回家吃饭。”
余娇没有多问,只是把傅战拉起来,进了屋子。
“傅战,你怎么了?”
一进门傅战就紧紧地抱住了余娇,脑袋靠在她的脖颈里轻轻地蹭着,惹得余娇痒嗖嗖的。
“娇娇,我刚才审了孙玫……可能,可能真的是老团长……我……”
傅战有些犹豫,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从审讯室出来也不知道该去哪里,索性就回来了。
“傅战,如果放任不管,会有更多的人受伤害,无论我们多难相信,都要求一个真相,对么?如果你不愿意去,可以汇报给团长……”
余娇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但长痛不如短痛,这一劫总要过去的。
“嗯,你说得对,娇娇,我活得不如你通透,我准备等下亲自去一趟。”
傅战其实也知道这一劫逃不了,但是就是不想去面对。
两人默默地吃了饭,傅战拉着余娇一起出了门,雷区的大麻究竟是什么用途,还需要进一步查证。
干休所静悄悄的,两人走进房门的时候云霄正坐在堂屋里,面色如常。
“来啦,坐吧。”
云霄似乎对他们的到来并不意外,招呼二人坐下。
“想问什么?”
看傅战两人坐着没有说话,云霄无所谓地笑了笑,开口问道。
“刘宝森……”
“是我让孙玫去送菜的时候下了毒。”
“为什么?团长,您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傅战听了他肯定的答复,忍不住拍桌质问,一下子就红了眼眶。
“哎……他知道的太多了,我也没办法,傅战……”
“不可能,这么做你有什么好处?难道雷区的大麻和实验室都是你搞的么?”
“傅战,你就当是我做的吧,别再查了,对你没好处!”
云霄也不想看到傅战卷进这件事情中,他当了一辈子的兵,傅战是他最看好的一个,以后一定是前途无量,不应该就这么毁了。
“不,不可能,就算你不说,我也一定会查清楚的!”
“我都说了是我做的,无论什么我都认!幕后黑手就是我!不仅如此,这些年发现我们秘密的人都被刘宝森处理了,你不是查到了么?就在石碑不完的钱!”
云霄似乎有些癫狂起来,笑得格外狰狞。
“你胡说,尸体呢,尸体去了哪里?”
“当然是这些尸体让我寝食难安,所以才在建碑的时候主动选择这个地址,那些白骨都被挫骨扬灰混进了水泥里建了地基!”
云霄的话像是一个惊雷,炸得余娇和傅战外焦里嫩,这什么丧心病狂的操作?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说要一生都奉献给老百姓的是你,教我永不忘使命的也是你……”
傅战听了非常崩溃,他没想到金钱会让一个人蒙蔽双眼,变成这副模样。
“我这一辈子算是到头了,日子也过够了,你千万别像我一样……”
云霄说着说着就开始打颤,整个人歪歪斜斜往旁边倒去……
“你怎么了?怎么了?”
傅战顾不上其他,立马就去了上去,只是没一会儿云霄就开始口吐白沫,没了气息。
余娇立马上前查看,探了探鼻息,立马开始抢救,只是无力回天……
“傅战,不行了……”
老团长的死给这件案子画上了一个暂时的句点。
这么多的药品流向各地,所得钱财在哪里?
那么大的实验室,其他人员转移去了哪里?
除了云霄,背后还有什么人?
最重要的是,云霄无儿无女,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结案的时候大家都难以相信,尤其是余娇在打碎的水泥里确实验出了骨灰的成分,但是已经做不了DNA了,也不知道具体的死者,最后经过上级研究,只好将这一切都埋入地下了。
“这个案子总算是结了,还真是没想到啊,哎……不过陈雅她们还在逃,已经跟公安那边联系过了,后续就不是我们的事了,孙玫也移交给京市那边的公安局了,今早上张开芸也出发去平县协助公安办案了,队里总算是清静了。”
陆军桥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长舒了一口气,还好报告写得快,加上军区医院的感染也处理得很不错,也算是将功补过,他并没有受到实质性的处罚。
傅战点了点头,虽然很难过,但事情已经这样了,总要往前看的。
就希望陈雅能早日伏法,把背后牵连的人都一网打尽!
目前来看,林县算是太平了,虽然一直有一个人在暗处协助他们破案,但目前并没有头绪,好在不是敌人。
傅战相信,总有一天他会现身。
“我可能知道原因了。”
余娇从昨天回来就开始验云霄的尸体,她非常好奇这个英雄好汉到底为什么要让自己晚节不保。
不查不知道,一验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