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你还客气什么。”
宋晚舟径直走向叶芮房间,将轻羽绒放在了她**。
“谢谢你啊,咱们这么多年未见你还能帮我。”叶芮将钻戒取下,放在桌子上。
“同学一场你有困难我肯定义不容辞。”
宋晚舟看了一眼钻戒连忙收回视线。
“其实也没什么好找的。”叶芮出门仰望着星空,这村庄虽然偏僻荒凉,但是夜景是极美的。
她沉寂道:“一个始乱终弃,算计亲人的人没什么值得挂念的。”
宋晚舟眼里闪过一瞬不舍。
从这个角度看去,她眼中有万千星辰,明眸皓齿美得不可一世。
高中时期她便是如此,现在更是亭亭玉立了。
他曾经觉得能娶到她是这世上最幸运的事,可是他们终究有缘无分。
“他对你不好吗?”
叶芮嘴角扯出一个笑:“都过去了。”
往事如烟,过去的都已经过去,没必要再执着了。
宋晚舟喃喃自语道:“真的能过去吗?”
“时间会抹平一切的,你还记不记得高二的时候,耿嘉故意把我们锁进实验室,当时那节课是体测,那时候我觉得天都塌了,现在看来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
叶芮转头看向他:
“生活充满了选择,遗憾不过是人生常态。”
夜空中她的样子格外迷人,宋晚舟移开视线看向星空问:“你跟他结婚后悔吗?”
叶芮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问,但还是如实答道:“不后悔。”
嫁给她是她一生中最正确的决定。
两人又聊了一些以前的事,幽静的村庄时不时传来他们的开怀大笑,给平淡无奇的角隅带来一片祥和。
叶芮将手机举在空中,一格信号都没有。
“有没有办法能有信号,打个电话也好。”她期盼的眼神看向宋晚舟。
宋晚舟思忖了片刻:“我试试。”
他找了一根大约两米长的木棍,把手机牢牢绑上去,将手机举到空中,在院子里绕了半天,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叶芮叹了口气。
不知道那位怎么样了,不会找不到她发失心疯吧,不过她早就给他发消息打预防针了,不至于会给她打连环夺命call吧。
知道她发愁,宋晚舟安慰道:“别着急,我出去找户人家问问。”
接着他便出了门。
时间过了很久他都没有回来。
叶芮坐在院子里,喃喃道:“真是胆子大,这要是被卖了,回都回不去。”
她打了个哈欠,拿出手机一看已经凌晨了。
到最后宋晚舟也没有找到方法,还弄了一身土,问他怎么回事,他只说是晚上太黑不小心摔倒的。
一夜无眠。
天已经开始蒙蒙亮了,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
伴随着直升机的声音,叶芮早早起床,将自己的外套和宋晚舟给她的轻羽绒挂在衣架上晾晒。
上面隐隐还有股霉味,万幸自己身上没有味道。
空气中有种大自然的清香,那是在城市中闻不到的气味。
“嘭。”
大门突然被踹开了。
叶芮转头望去,黑压压的一片整齐有序地排在门口。
她的面色逐渐凝重有一股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
中间的人突然往旁边散开,待看清领头人是谁的时候叶芮更加疑惑了。
“辰烨,你怎么来这了,国外的事忙完了?”
就算是忙完了,也不可能这么快回来。
只见他披着一件黑色大衣,里面是一套运动服,厚重的镜片下掩饰不住他腥红的眼尾与疲倦。
他眼光掠过叶芮,直直看向她身后挂着的衣服。
黑色的男士衣服是那么的刺眼,刺得心痛。
感觉到他的异常,叶芮连忙解释:“你别误会,我和宋……”
“芮儿,怎么了?”
房内传来声音,两人纷纷望向声音的来处。
芮儿?他怎么会叫我芮儿?在他从房内出来后,叶芮脑子轰的一下炸开了。
宋晚舟上身**,麦色的皮肤上有着分布不均的红色印记。
在看到是简辰烨后,他慌张地跑回了房间。
“呵呵。”
简辰烨喉头溢出沉闷的笑声,那种如同地狱般的毛骨悚然。
这样的他让叶芮觉得可怕:“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没住在一个房间里。”
简辰烨面色阴沉,微微抬颌瞬间有两名保镖冲进房内。
将宋晚舟带了出来,他已经穿上了毛衣。
领子松松垮垮的依稀还能看到脖颈上的痕迹。
孤男寡女共度一夜,宋晚舟又这副样子,明眼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说。”
简辰烨目光阴鸷地看着他,每个字都咬牙切齿。
宋晚舟眼睛看向地面,声音极小但足够能让叶芮听清。
“芮儿,事到如今也瞒不住他了,你就承认了吧。”
她能听到,简辰烨自然也能听到。
叶芮满脸不可置信,她拧眉道:“承认什么?不是你说这里有叶建安的消息来和我找他的吗?你让我承认什么?”
宋晚舟不敢看她,面色平静道:“你说的那些不是我们商量好去诓简辰烨的说辞吗。”
叶芮心里咯噔一声,身子不由得晃了晃,嘴中道:“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说,为什么要这样害她。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打。”
简辰烨吐出一个字,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保镖瞬间对宋晚舟拳打脚踢。
手腕被人狠狠抓住,叶芮抬眼对上那阴沉的目光。
简辰烨拉着她一路往西走去。
“辰烨,你相信我我跟他什么都没有。”
“他跟我说叶建安曾经出现在这里,所以我才来的。”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那样说,这里面一定有隐情,你相信我啊。”
任凭叶芮怎么说,简辰烨依旧没有回应。
回应她的只有越攥越紧的手。
前方是一片大空地,空地上停着一台直升机。
叶芮被拉了上去,除了他们两人,只有一名驾驶员。
两边的门都是打开的,万一掉下去没有生还的可能,叶芮浑身冒着冷汗,手不自觉地抓着裤子。
一只冰冷的手掌,陡然抚上了她的后颈。
叶芮身体一颤,随即大掌开始摩挲着。
刺骨的冷风迎面吹来,眩晕感以及强烈的失重感让叶芮张不开口。
她只能闭上眼睛隔绝这一切。
到底是哪出了问题,她回想着高中两年从来没得罪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