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敞开看看,说不定你爸爸给你留话了。”

闻言,一旁的蒋一鸣催促道。

江笙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搞得比正主还着急。

郝欣欣小心翼翼撕开信封,生怕损毁里面的信件。

她一边看一边流泪,到了最后直接泣不成声。

蒋一鸣是个急性子,见郝欣欣哭得说不出话来,只好自己拿过信看了起来。

“我靠!”

等看完,蒋一鸣忍不住骂了声国粹,“这他妈什么人啊!”

江笙和贺然也拿过信从头看到尾,眉头皱得越来越紧,二人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惊讶与沉思。

谁也没想到,这件事竟然有郝平德的参与。

在信中,郝平德提及到自己被奸人所骗,犯下滔天罪过。

他本来想将功赎罪,却不成被最信任的伙伴——左仁严所背叛。

郝平德在信中一再叮嘱,如果自己不在了,千万不要试图去找他,保护好自己最重要。

一定要远离左仁严,遇到危险时,前往A市去找一个叫左岚的女人,这个女人会帮她的。

此外,郝平德也在信中提及到一枚戒指。

他说得很含糊,只让郝欣欣收好,不要在人前拿出来,也不要让任何人知道那枚戒指的存在。

看到“戒指”二字,江笙的心脏狠狠瑟缩一下,这也是戒指。

会有那么巧合吗?

连想到脖子上的戒指,江笙的心底一沉。

自从她从廖文手中抢过戒指,就一直挂在脖子上,从未示于人前。

这枚戒指让她拥有空间异能,那郝欣欣的那枚戒指又有什么特殊用途吗?

众多问题环绕在江笙心头,陷入沉思。

所有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没有人注意到贺然在看到信件时露出的神情。

他寻寻觅觅这么久,得来全不费工夫。

已经两个了……

见没有其他有价值的东西后,众人来到一楼大厅。

期间,郝欣欣一直紧紧攥着手中的信纸,仿佛是救命的稻草。

她沉默良久,最终眼神一定。

“其实,我有异能。”

话语一出,整座别墅陷入一片安静,众人惊讶地看向郝欣欣,除了贺然。

“笙笙,对不起……我骗了你。”

郝欣欣突如其来的话,让江笙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她只是有些惊讶郝欣欣会说出这件事,毕竟她们之前说好,先暂时不告知她能自愈的事。

然而,下一句却让江笙震惊在原地。

“但,异能并不是我自己的。”

“哎,欣欣,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旁边坐着的蒋一鸣被绕晕了,什么叫有异能,但又没有异能呢?

众人的目光仿佛让郝欣欣有些紧张与愧疚,她低垂着脑袋,像是犯了错的小孩。

“我有自愈的异能,只要不是致命伤害,我都能很快恢复。”

在蒋一鸣惊讶的眼光中,郝欣欣顿了顿,继续说道:“但这项异能不是我自己的,而是来自一枚戒指。”

“这枚戒指自小就带在我身上,起初我只以为是枚普通的戒指,直到末世后爸爸才告诉我它的用途。”

“我们称之为治愈之戒。”

这下,江笙也有些诧异了。

郝欣欣从未向她提及,她原以为郝欣欣像她前世一样是治愈系异能者。

如果她的戒指是治愈之戒,那么我的岂不是……

空间之戒!

想到这里,江笙紧缩眉心,这件事的发展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

她一直以为这枚戒指在末世是独一无二的存在,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样。

如果郝欣欣的戒指和她一样,那么她是不是可以怀疑,这样的戒指在末世还有很多?

贺然看了眼低头深思的江笙,眼中闪过一丝暗芒。

她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以后可要慢慢适应才好……

郝欣欣说完后,便从口袋中拿出一枚戒指,“就是这个。”

看着熟悉古朴的花纹,江笙彻底相信她们是一样的了。

外观依旧是朴实无华的银色,除了刻着的铭文有略微差距,其他地方可谓一模一样。

“我做过实验,这枚戒指只有带在身上时,伤口才会自愈。一旦离身,我就是个普通人,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讲到这里,郝欣欣的情绪似乎更加低落。

末世中,异能就像是一张保命符,人人都渴望自己能拥有异能,她也不例外。

可惜,她的最大依仗竟是个外物。

“通过这些天的相处,我知道你们都是值得相信的人,这封信你们也都看到了,大体就是这么个情况。”

“既然我爸爸的失踪与左仁严有关,那我就去找他问清楚!”

郝欣欣看到父亲信件上的内容后,让她坚定了自己要为父报仇的决心。

“可郝叔叔不想让你……”

江笙有些心疼面前的女孩子。

一朝末世,郝欣欣前后遭遇了末世逃亡、奸人绑架、亲人失踪等众多的事情,江笙都看在眼里。

这让她从原本的无忧无虑,现在也要担负起寻找亲人、报复歹人的任务。

郝欣欣勉强笑了笑,看着江笙担忧的模样,“笙笙,我在末世最幸运的事就是遇见了你,谢谢你对我的帮助。”

“你放心,这个不关你们的事,我一个人去就行。”

江笙思虑片刻后,她没有接下郝欣欣的话,只是看向蒋一鸣和贺然二人。

“我与左仁严也有血海深仇,我知道他在S市生存基地的威名很高,这件事我会和欣欣一起去做。你们放心,这件事和你们没有关系,咱们再次分道扬镳吧。”

蒋一鸣震惊的嘴巴大张,都能塞进一个鸡蛋。

以他浅显的大脑,后面的发展着实超出他的预想。

“你说什么呢,我们是好队友啊!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既然你们俩都和那左仁严有仇,那就证明他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你说是吧,贺哥?”

蒋一鸣慷慨一顿后,用胳膊示意身旁的贺然。

贺然自从看见信后就一直沉默,闻言站起身,“这件事以后再说。”

随机,他看向一侧的江笙,“我们聊聊?”

江笙盯着他半响,最终还是点点头,一起去了外面的院子。

两个人沉默着走到花园亭台处,贺然停下脚步。

“你是治愈之戒的主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