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和是许上校的私生女。”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希和那边先噗嗤一声笑开了,随后闭上嘴巴,恢复往常严肃模样。众人回头悄悄看她一眼,几颗小脑袋挤在一起叽叽喳喳讨论,“你怎么知道的?老师真的这样说的?!”

说了第一个谎,势必要用无数个谎来弥补,面对众人追问,女孩补充道:“是真的!我真的听见他们这样说!不信你们自己想啊,我们都知道自己的母体和父体是谁,只有希和一个人有爸爸妈妈,还是许上校亲自带回来的,你们就不觉得奇怪吗?普通人哪有机会见到许上校啊!”

其他人一想,好像也对哦,一个金发碧眼的白人女孩怀疑:“会不会是你听错了,老师是不会谈论这些的。”

“哎呀爱丽丝,老师也是人,是人就会有好奇心,你现在还不是站在这里听我们说。”

爱丽丝一想好像也是,闭上嘴巴乖乖不说话了,最开始的小女孩得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一脸得意,“我听到的就是这些,爱信不信,就是你们的事情了。”众人嘀嘀咕咕,互相讨论,直到上课铃声响起才意犹未尽回到自己座位。

希和憋笑憋得辛苦,这么点距离,他们说什么她听得一清二楚,救命啊,这也太好笑了,说许逸霆是她的爸爸,老天爷,还有比这个更荒谬的事情吗!

陆瑾风见她肩膀不断抽抽,疑惑,“怎么了,许上校找你过去干嘛?”

希和笑的脸都红了,摆摆手,“没事,雇佣兵的事情,许上校说我见过骷髅和标本,让我跟他一起出任务。”

陆瑾风皱眉,“这也太危险了吧,虽然你是全班成绩最好的,但你也只是一个小学生而已。”

“那么多零食我怎么可能不答应,只是跟过去认认路,更何况许逸霆在,应该死不了,放心吧。”

陆瑾风伸手从她箱子抽出一包饼干,“还是不要大意为好,我看你为了吃命都不要了,消失的雇佣兵,可是直接消失了!谁知道为什么!”

希和阻止他的手,还是被拿了过去,“你要是这么说把饼干还给我。”

陆瑾风才不还,所有同学都说他是她的狗腿子,竟然如此,小弟吃老大一点零食不过分吧。

希和没眼看,她明明记得陆瑾风小时候不这样的,可高冷了,怎么现在就长歪了!

班里关于她是许逸霆私生子的事情讨论得热火朝天,老师的到来才遏制事情传向更离谱方向。不过经过几分钟的讨论,已经知道“希和妈”的来龙去脉了。

希和笑得止不住,我的盘古大帝啊,果然八卦是人类贯彻始终的尿性。

对于希和身世的探讨,同学们并没有停止,背着老师在私底下已经讨论到了一种,希和本人都快要信了许逸霆是她亲生爸爸的地步,一些细枝末节都给她安排得妥妥当当,甚至于许逸霆和她“妈妈”是怎么认识相爱都编出来了。

希和权当看一个乐子,并且看得很高兴,照她看,这些人不应该来上军校,应该上编剧学校,编得有鼻子有眼,上军校真是屈才了。

雇佣兵属于一个黑暗职业,他不隶属正规军,却常常和正规军合作,他更像一个庞大的民间组织。雇佣兵不限来历不限背景,无论你是教书的老师,还是杀猪的屠夫,都可以当,非常宽泛。

雇佣兵经济来源一般是跟随雇佣军队出任务,或者接受雇主委托赚取佣金。雇佣兵有个排行榜,排名越靠前,能力越大,接受的委托越多,也就越有钱。

许逸霆只能下令保证基地明面上的安全,而雇佣兵,常常聚集在一些不为人知的角落里,他们有着自己的秘密基地,有着自己的交易地盘,这些都是瞒着军队的,因为想要保护这些人,难度非常大。

凶手目标也无规律可循,许逸霆非常头疼,他已经三令五申说过许多次,所在记录在册雇佣兵必须到军队签到,但这些狂妄的家伙相信自己能和那怪物能斗上几回合。

透明啤酒杯相撞,众人粗鲁大笑,黑市酒吧的灯光不到天亮绝对不会熄灭,来来往往的雇佣兵和灰色地带人员是这里的常客。

女招待穿着性感衣服往来其中,被一些手脚不干净的雇佣兵和强盗摸上几把,回头嗔怒瞪上几眼,扭着柔软腰肢把酒送到下一个客人手中。

“三点了,宵禁时间到,该回去了。”一个面容清秀的雇佣兵从怀里拿出表,看了一眼。

“你小子,还是不是雇佣兵,那群没见过的世面的兵蛋子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孬种!”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把手中啤酒往他手里一塞,“继续喝!”

杨文清手里拿着啤酒杯,十分为难,他今天第一天加入雇佣兵团,之前只是一个跑腿的伙计。

他觉得这样不太好,但是雇佣队长还在这里,他先回去不太礼貌。

“可是,队长,晚上危险。”杨文清有意提醒他之前发生的惨案。

队长只是眯着醉意的眼睛,“什么怪物!通通都是胡扯!谁知道那些死掉的雇佣兵是动了谁的利益,才悄无声息被死掉了,年轻人,别这么天真,不是军队说什么就是什么,明白吗?”

杨文清听说过这个说法,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他应该相信正规军队的劝告。

“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不把这些喝光,以后我们雇佣兵团可容不下你!”

杨文清无奈,只好端起桌上的酒杯众目睽睽之下喝得一干二净,赢得满堂喝彩。“好!这才是我们雇佣兵团的人,可不是外面的一些孬种!”

整个酒吧吵吵嚷嚷,声响传出外面十里地,只有一个角落,十分安静。

那似乎是个年轻人,浑身笼罩在一身黑袍里面,一言不发,周围喧嚣与他无关,他只是来这里静静坐着。

“客人,您的酒。”性感女招待把酒放到他面前,对他甜甜笑了笑。

忽然,从黑袍之下伸出一只干净修长却苍白的手,握住了女招待给他送酒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