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胜捂着半边高高肿起的脸,结果助手送来的冰袋,满脸麻木送希和上直升飞机。

“哎呀,这不是意外嘛,谁让你突然动了人家的早餐,是谁都会着急的嘛。”希和满脸无辜。

希和终于能回去了,博士给她送了一袋零食让她拿回去,希和喜不自胜,紧紧捂着零食袋子不松手。

“回去好好学习,我在这里等你!”博士站在直升飞机下冲她挥手大喊。

“我知道,谢谢博士!”

直升机起飞,飞机上只有希和咔嚓咔嚓吃东西声音,戴胜一转脸,“要是许逸霆问起你在内城的事情,有些事情不必说就不用说了。”

“标本丢了?”

“对。”

“好哦~”反正有吃的堵住她嘴,她也不是不理解戴胜害怕丢脸,只是不理解戴胜为什么害怕在许逸霆面前丢脸,难道他们是对手?

回去感觉比来时快,没多久希和脚下就踩上军校地面,戴胜和她说了一些叮嘱的话,尤其是不得在许逸霆面前提起他丢脸的事。

“知道了知道了,罗里吧嗦。”希和不耐烦挥手,把人赶走。

手里提着一袋零食,希和享受到了万众瞩目待遇,回到教室,大方把零食分了一半给陆瑾风,给自己当小弟,就是这种美好待遇!

刚坐下没多久,后脚许逸霆听说她回来,立马让她去办公室。

“内城发生什么了?”许逸霆劈头就问。

“戴胜给了我一些零食,让我不要告诉你。”

许逸霆黑着脸也给了她一些零食,这小鬼!

希和拿着苹果啃,“科学院丢失了两个标本。”

“什么标本?”

“一个骷髅标本,一个一块肉,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那块肉丢失那天,科学院标本全活了过来,我打死几只在他们身体里发现一条黑色虫子。”

“你打死几只?”

“对啊,打死了好多,我左勾拳右勾拳上勾拳下勾拳,把他们打得稀巴烂。”

许逸霆表情一顿,完了,彻底完了,猛叹口气,戴胜那家伙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让他发现希和,只怕以后要麻烦。

“那只黑色虫子长什么样?”许逸霆话题岔开。

“就毛毛虫那样,黑不溜秋,一脚踩死它老臭了,受不了。”希和嫌弃挥手。

许逸霆明白了,难怪内城下了戒严令,他去问竟然被拒绝,好你个戴胜!

“没你事了,回去吧,好好学习。”

希和跳起来,“好嘞,苹果我再拿一个!”

一望无际的田野,农户晨起耕地,他像往常那样打开鸡舍,再绕到后面给猪喂食。

拎了一大桶猪食出来,突然看到猪圈边上靠着一个浑身藏在黑袍里的男人,一动不动。

农夫疑惑,哪里的人?他上前推了男人一把,“嘿,兄弟,你怎么回事?怎么睡在我这里!”

无论农户怎么推,男人始终一动不动,难道是昨晚冻死在这里的?前些天下了大雪,所有人穿得严实,眼下这男人只披着一块黑袍,冻死也不稀奇。

农户吐口唾沫,“呸!晦气,死哪里不好,非得死在老子家门口,还得我去埋了他!”

说罢,他上手去搬黑袍人,衣服底下露出一只森森骨爪,农夫错愕,没来及反应,兜帽下露出一张渗人的脸。

男人一边脸上血肉翻卷,露出鲜红血肉组织,眼眸渗血,嘴巴张开,露出一排尖牙,与这半张脸相反,另外半张脸仅有白骨,眼眶空洞。

“啊!你,你是什么妖怪,你不要过来!”农夫双腿发软跌倒在地上,不断后退。男人那张脸完全露出来,农夫瞳孔不断收缩,似乎还能看到他脸上肌肉组织在不断蠕动,恐怖至极。

半面人站起来,一双骨爪扼住农夫咽喉,看似使不上劲的骨爪左右一掰,农夫双脚一蹬,脊椎骨被生生拧断。

男人口中发出“嗬嗬”气流声,似哭似笑,口中伸出蜥蜴一般的舌头,盘卷住农夫脖颈,高高提起,身高一米八的壮汉,生生被他吞入口中。

现场好像什么都没发生,甚至连一滴血都没有,男人摸摸肚子,似乎是吃饱了,满意离开,不留一丝踪迹。

再看鸡舍猪圈里,只剩下空气,一无所有。

内城耗费一周时间,仍然找不到丢失的两件标本,惶恐标本流落到外城,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军方终于对外城军部下达了通知。搜索外城所有区域,务必要把标本找到!

“有没有可能出基地了?”一个士兵猜测。

“绝无可能,守得那么严实,连只苍蝇都不可能飞出去!”

“我的意思是有没有可能有人把他们偷偷运出去?在基地来去自如的只有军队和雇佣兵。”

“你怀疑那群家伙?”

“那些流氓为了钱什么不干,偷一两件标本算什么。”

许逸霆坐在校场单杠上,耳边听着士兵讨论,这个可能性不大,希和说高危型标本是凭空消失,而那个骷髅,则是在其他标本叛动后,悄无声息消失了。

许逸霆有个可怕猜想,他怀疑这一切可能都是骷髅设计出来,掩护自己逃走。

但他也无法说服自己,一具只剩下骨架,没有任何思考能力的骷髅,如何策划出这场活动,他又用什么方法让所有骷髅动起来。

还有那只神秘黑虫子,博士检测它就是地球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毛毛虫,一条毛毛虫,能让一具骷髅活过来,这深深颠覆了许逸霆的认知。

脑壳一阵一阵疼,毫无头绪,并且越想越乱,许逸霆发现自己从未碰过这样棘手的事情。

心里不相信,晚上他还是去了雇佣兵常去的酒吧。

酒吧鱼龙混杂,各色各样的人蛰伏其中,有小偷有强盗有商人有男妓有妓女,灯光昏暗,大声谈笑,说着下流的荤话段子。

许逸霆换下军装,穿了一身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花衬衫配沙滩裤,让他看起来像个无所事事混日子的小流氓。

推开酒吧大门,劣质音响舞曲冲击耳膜,他走到吧台,胸脯丰满穿着性感的兔女郎走过来,“帅哥,喝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