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亲戚劝说着苏若兮,苏若兮颇有些失魂落魄地点头,“我明白,还是要顾着腹中这个孩子的,一旦产下这个孩子,我也会虚弱到极点,是吧?”

“正是,娘娘需得小心为上,或许还有一线机会能留在这里!”

高人亲戚说这话时,其实心里很纠结。

尽管这样的还魂重生是天道所不容许的,可因为有苏若兮在,祁国才会更加安定下去,他也是为了无数百姓,只能逆天而为。

再者,皇后为了祁国做出那么多努力,自己还没来得及享受万民敬仰就得离开,对她来说未免太不公平。

高人亲戚把能说的悉数告诉苏若兮,自己随后便离开了,只是关于苏若兮记忆错乱两极分化的问题他也没有办法。

他一走,苏若兮立即轻声叹息,将他的话慢慢消化了半天,直到墨良萧喊她用膳。

“听绿儿说,你今天早膳都没怎么吃,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吃一点的。”

墨良萧亲自给苏若兮盛了碗汤,本来苏若兮没有胃口,可想着腹中顽强的孩儿,这才勉强吃下去一些。

看苏若兮吃饭如同嚼蜡,丝毫没有什么胃口,墨良萧心里十分心疼。

而且自打她见了定亲王妃的那个亲戚,墨良萧能明显感觉到她的情绪越来越低落了。

“来,不要光喝汤,再尝尝这个,你以前可喜欢吃了。”

墨良萧给苏若兮夹菜,想安抚她的情绪但也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比较好。

就在此时,外面有大太监求见。

墨良萧本不想见,还是苏若兮开口,他才把大太监放进来。

“陛下,娘娘,大事不好了,宫墙外发生***,先皇后一族想要进宫求见陛下,因为未得召见,侍卫把他们拦在外头,现如今先皇后一族与侍卫争论不休呢。”

“先皇后?她为什么进京来了?”

苏若兮闻言有了一些精神,只不过神色严肃,墨良萧不太想让她操心太多,就拍了拍她的手背,暗示她把此事交给自己处理就好。

大太监回答了苏若兮的疑惑,“大概在您和陛下刚回京城那两日,先皇后一族那边才有的动静。”

说起这先皇后的家族,墨良萧知道自打先皇死后他们便一直蠢蠢欲动,今日非要求见,肯定没什么好事。

故而不打算着急见他们,而是让大太监先把他们安置在别处。

“不管怎么说,进宫需要召见,不可能为先皇后一族破了规矩,你去代朕把先皇后一族先安置在郊外驿站,等朕有空召见,再接他们入宫。”

墨良萧存心想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同时也忌惮贸然让先皇后一族住在京城内,他们肯定搅动风云,所以郊外驿站是他的首选。

而苏若兮一直纳闷,这先皇后一族要生事,怎么先皇后也没给她个信?按理说,先皇后跟她是一条船上的才是,难不成也被她的父亲与弟弟说服,打算翻脸了?

皇宫外。

先皇后坐在马车里,而他的父亲和弟弟纵容族人与皇宫守卫狡辩,皇宫守卫不予理会,只坚持不放行。

“你们这群小人,我们一族为先皇效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如今求见新皇,你们就敢如此阻拦?”

他们对守卫义正言辞地呵斥,就在这时,大太监从宫门内出来,高声宣布墨良萧的口谕。

“传陛下口谕:朕知你们一路风餐露宿,可在驿站稍作休息,他日再进宫述事。”

“诸位请吧,守卫也是遵守宫规,实在不该怨他们的。”

大太监做出个请的姿势,而先皇后的族人却是面面相觑。

“不可,此次我等进宫求见新皇,是为了让我父亲入朝为官的,此为先皇懿旨,册封我父亲为祁国丞相,便是新皇也要按照先皇懿旨行事,既是前来入朝为官,怎能入住郊外驿站,难不成新皇这是不把先皇懿旨放在眼中?”

先皇后的弟弟真是给墨良萧扣了好大一顶帽子,大太监看见了先皇后弟弟手中懿旨,上面的确写明让先皇后的父亲为当朝丞相,即日册封。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懿旨,被他们收到现在拿出来用。

此事事关重大,大太监只得回宫询问墨良萧的意见。

听闻那先皇后的族人带了先皇的圣旨,墨良萧越发觉得他们此次归来,必定野心勃勃,不容轻视。

苏若兮则是提醒墨良萧,“不如先把他们安置在我们自己的亲信家中,让亲信盯着先皇后的族人,若是他们敢有半点谋逆之意,即刻察觉倒也好办,总比强行把他们撵到郊外驿站,让他们给你扣一个狂妄自大,不把先皇放在眼里的帽子要好。”

墨良萧登基的时间不长,一切应当以得民心为重。

苏若兮说的话,墨良萧也深以为然,他对大太监重新吩咐。

“派人前去把先皇后的族人接去林大人的府上好生对待,暗里盯着他们,表面上一定要以礼相待,不要给人留下话柄,再告诉先皇后一族,有什么大事他日进宫面圣统一说来。”

大太监连忙躬身退下,墨良萧想着光逃避不是办法,就暂且定下来明日进宫面圣,省得他们再胡闹。

大太监走后,墨良萧赶着去办别的事情,苏若兮倒是陷入深思,琢磨起先皇后一家的目的。

直到晚上墨良萧回来时,苏若兮主动提及先皇后一族的事。

“先皇后一族已经被我安置在林大人那里,时时刻刻都有人盯着,放心好了,你不要太操心,要多注意身体。”

“我倒是想管上一二,目前的身体情况也不允许,今夜主动提起,不过是想让你多加防范先皇后的这帮族人,拿着先皇的懿旨当丞相,或许只是个幌子,也是他们想要谋逆的第一步罢了。”

苏若兮的神色严肃,而墨良萧却是一愣。

“若兮为何这般说?不妨与我说说你对他们的具体看法。”

“不过是一群意图只手遮天的谋逆之徒罢了,我这里有之前和先皇后来往的一些书信,信中有关她族人的事,先皇后也与我说过一二,我找来你一瞧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