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三层楼的追赶,两人都渐渐冷静下来。

然而,新一轮的尴尬才刚刚开始。

车门一打开,只见傅小爷的豪车副驾驶位上,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大朵红色娇艳的花。

盛夏囧了,说话也变得极其不利索,这一次,连偷看一下傅景琛的勇气都没了。“那个,我……”

好在傅小爷关键时候很靠谱,“没事,洗洗就好了。”

“哦……”

“我送你回去?”

“嗯,啊,好的!”

盛夏表现的十分乖巧,眼睁睁看着傅景琛把后车厢上一件备用衣服给垫在副驾驶上,脸又红了几分。

“不用,不用再弄脏了。”

拉扯间,手指触到彼此,触电的感觉瞬间袭上心头。

傅景琛蹙眉,俊脸上满是不解,之前也不是没有跟盛夏牵过手,甚至比触碰更加亲密的动作两人之间都有很多,怎就只有这一次有这种感觉?

不过经过这一个小插曲,两人倒是没有继续争夺衣服。

虽然尴尬,盛夏还是直接坐到傅景琛的衣服上。

盛夏家离市中心不是很远。

只一会儿就到了。

下车时,盛夏坚持要将傅景琛的两件衣服和车垫取下带回去洗。

傅景琛拗不过她,只好依着她去。

盛夏刚一到家门口就被盛以沫撞了个满怀。

盛以沫一脸八卦,猛盯着已经离开的车看,“姐姐,刚才送你回家的是谁?”

盛夏直接侧开,“不关你的事儿!”

“姐姐,是不是我上次见到的那个男生?你,你不是说你不谈恋爱嘛,怎么他还直接送你回家了?”

“小沫,是不是你姐姐回来了?”

刚入玄关,就传来父亲的声音。

季慧茹刚刚出院两天,盛安达索性在家休息一周,势必要好好照顾。

“爸!”

盛安达看着盛夏手中的男士衣服,眼神中多了一丝探究,“刚才听你们说谁送夏夏回来的?怎么也不请人回来坐坐!”

“姐姐刚到家那人就走了,看样子很年轻,还开着豪车呢。真羡慕耶,我都从来没做过那种牌子的车呢。”

这话实在让人不多想都难,盛安达爱女心切,更是如此,“夏夏,你……”

“就之前我跟爸爸提过的那个男生,之前在苏槿婚礼上认识的朋友,今天……是因为我身体不舒服所以送我回来,爸爸放心,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盛夏把那种关系咬得很重,盛以沫眼神变了变,也聪明的不再反驳。

倒是盛安达,一听到她身体不舒服就忘了之前,“哪里不舒服?怎还被裹成这个样子了?这衣服也是那朋友的?”

“是的爸爸,我弄脏了,准备洗干净之后再给人还回去。”至于她来大姨妈这种事儿,在自己父亲面前,实在不好开口。

盛夏小脸在度红了起来,还好季慧茹已经被保姆推着出来,一看盛夏的模样,余光扫了一下衣服和裤子,瞬间就明白过来。

“老夏你追着闺女问什么,没什么大事。”随即又对着保姆吩咐,“去给大小姐放热水洗澡,然后再煮点红糖姜茶。”

暗示的如此明显,身为过来人的盛安达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只好讪讪转移话题,“那个小伙子真不错,下次见到,爸爸要去谢谢他。”

盛夏被逗得不轻,“好,下次若是再见,我一定会向他表达二老的感谢,不过现在,我想先上楼休息了。”

“快去快去。”

看着盛夏如此轻松就化解了危机,盛以沫眼神幽暗。

盛夏随便冲了个澡,喝了红糖水就把自己塞进被窝里。

放松下来之后,肚子又疼的撕心离肺的。

饭是怎么也吃不了。

至于傅景琛的衣服,只能等好点之后在洗。

盛夏闭上眼睛,脑海中一直浮现着今天发生的一切,脸上的温度依旧很高。

突然,盛夏睁开了眼,一骨碌坐了起来。

打开随身携带的大书包,最先冒出来的就是那一小袋迷你卫生巾。

整个人又好笑又尴尬。

不是她平时用的牌子,不过这个小东西,注定会成为她的珍藏。

然,在下一瞬,盛夏的表情在度变了变。

只见原本不算很满的书包,不知何时已经被塞的满满的。

仔细一看,竟是之前傅景琛手中的那些资料。

他,他是什么时候把书放进去的?

亏她刚刚还在想要用什么办法把这些资料拿到。

傅景琛却早已把这些东西送到她的身边。

盛夏先是惊喜,随即很激动。

太好了,有了这些东西,她对自己立下的誓言,就又多了一份把握。

余光扫到挂在卫生间门口的衣服,神色又变得缥缈起来。

又是资料又是衣服的,傅景琛还真是贴心到让她无法抗拒。

隐约记得前世也是如此。

傅景琛总是比陈梓逸更懂她。

很多东西,就算她不说,他也明白。

她喜欢的,想-要的,只要扫一眼,那些东西隔会儿便会出现在她身边。

傅景琛一直如此,嘴上说着拒绝的话,却还是每一次都帮她将她需要的东西准备好。

他是个聪明人,只可惜太过眼瞎,偏偏看上她这么个白眼狼儿。

想到这些,盛夏激动的心情也渐渐变得惆怅,将资料放到一侧,竟不想再看一眼。

脑海里,全是傅景琛。

“好烦啊。”盛夏把脑袋重新塞回被子里,只觉得大脑都要炸了。

“傅景琛,傅景琛,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周末转瞬即逝。

周一,盛夏与盛以沫刚一进校门,就收到无数的目光。

之前因为陈梓逸的关系,她没少被人关注过。

加之盛以沫清纯扮相,也有不少男生的目光尾随。

只是……

今天的这些目光中,好似带着妖气!

一个个都恨不得要将盛夏生吞活剥!

果然,随着注释的人越来越多,胆子大点的人开始指手画脚。

那些不堪入目的话语,也渐渐入了盛夏两人的耳。

“瞧见没,那个就是盛夏。”

“长得很好看啊,没想到是这种人。”

“啧,何止是好看,就这个样貌,在咱们学校,与多少人能比得上?不过这人品,实在不敢恭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