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他如此相待,也算是深情厚谊了,可是他们之间呢?

她和他同生共死那么多次,经历如此多的坎坷,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个相对幸福的方式,却要被他给这么毁掉吗?

从那个女人一开始,巧惠就充满了介意,邹敬业是懂得她的,她的介意她也是从来都没有掩饰。

所以,她觉得,他如此做法着实是可恶。

到底将她给放在何处?太多伤人的话都说了,而在对着他的时候,他的脸色虽然很是不好,但是态度却是十分地坚定。

他说:“巧惠,我也不想要这样,但是你看现在情况就是这么糟糕,所以,你答应留下阿影吧,好吗?”

并不是他给她妥协,而是,他在给她讲条件。

气愤的她无法遏制住自己的情绪,她的手拽成了拳头,她盯着他看着,感觉他很是陌生。

她问他:“邹敬业,你可知道,你都在说些什么吗?”

要是他肯回头,肯道歉的话,她会原谅他的,毕竟她对他的容忍是一次次都很宽容。

但是,他却很是肯定地回答她说:“我知道,我当然是知道我在说些什么。”

他那话语很是肯定,他那话语很是刺耳,她瞪着他看着,如同是看着一个怪物一般,许久无法平静。

事情到了如此的地步,完全就是将她给逼迫到了绝路上去了,站在悬崖边上的她,已无退路,只能够更加勇敢地往前。

她冷冷的目光盯着面前的男人看着,她颤抖着声音,一字一句地道:“好,邹敬业,既然到了如此的地步,那么,你就做一个选择吧。”

她并不想要逼迫他,可是现在却还是一字一句地对他说:“你做一个选择,你到底是要这个女人,还是要我?”

她瞪着他,脸色铁青,他必须要给她一个答案。

一个准确的答案,淡然她知道那答案并不能够让她觉得开心。

果然如同她料想当中的那个样子,面对着她的这个问题的时候,她面前的邹敬业觉得她如同是个傻子一般。

她的耳畔是他严肃的声音,他说:“苏巧惠,你可不可以不要闹了呀你?”

他不说这话倒是还好,他一说这话就将她给气得发抖,她的脸色铁青,冷冷地质问他:“什么叫我不要闹了?我这是在闹吗?明明闹腾是你,明明是你无中生有,明明是你没事儿找事儿,你这个混蛋,你……”

她很是火大,冲着面前的男人生出了一种痛恨之色。

可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她面前的男人突然就抓着阿影的手臂道:“我们走吧。”

她傻眼地看着他,他虽然是没有告诉她肯定的答案,但是他的举动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颤抖着声音喊他:“邹敬业,你可想清楚了,邹敬业,你……”

她的声音很大,很是无力,可是他即使是听见了也不肯回头看她一下,径直从她的身旁离开。

如此的他,着实是让她觉得伤心难过。

她感觉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扎了一下,那种难受的感觉不住地蔓延着。

他们的背影很快就从她的眼前消失不见了,她看着,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就是他的选择,既然是他的选择的话,那么,她似乎改变不了些什么了,都是她逼迫着的。

都已经走入到了悬挂当中了,她能够做的,到底是什么呢?她已经够仁至义尽了,不是吗?

“巧惠。”顾阳站在她的身后,很是担心地看着她,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她却是转身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这个女人真的是有些不知好歹,他这是关心她,可是她那是怎么个意思?

当然顾阳心中的不满也只能够藏在心中,不敢显现出来,而巧惠却道:“我没事儿。”

她说着没事儿,径直从他的身旁走过,她往飞船而去,却在止不住地哀嚎着。

本来吧这里很是安静,但是她那哀嚎声音着实是太大了,着实是太过于可怕了。

如此的她,让顾阳很是担心:“苏巧惠,你哭什么呀哭?刚刚你不是很厉害的吗?邹敬业不是被你给亲自赶走的吗?你哭什么呀你?”

往前走的巧惠停下了脚步,回头冷冷地瞪着身后的男人,她的脸颊上满是泪水,但是她却是哭不出来了。

她伸手指着自己,冲着他问:“你说什么?你说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她什么时候自找的呀,她怎么都不知道呀?对于顾阳的指责,她十分不爽快。

顾阳看着她如此模样,本来是要安慰她的,但是他倒是觉得,在这个时候一味地安慰也是没有任何的用处的。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刺激她一下,其实也是不错的。

这么一想,他立马就采取了行动:“你当然是自找的呀你,在邹敬业的眼中,你已经不是他的同类了。而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同类,正是高兴的时候,你却非要给他泼一大盆冷水,你说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能够高兴吗?”

他很是认真地给她说着话,听着他的这些话,她却是觉得心中酸涩,不知道要怎么样反驳。

可能,他说的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吧。

可是她怎么就和邹敬业不是同类了呢?这样的疑惑让她觉得自己很是悲哀。

她看着顾阳,在这样的时刻,都已经忘记了哭泣了。

她看着他,一脸的疑惑,询问他说:“那要怎么办?我还能变成邹敬业的同类吗?我……”

“其实这不是重点。”顾阳很是认真。

这家伙的话怎么一句比一句伤人呢?她听着着实是觉得心中酸涩,冷冷的目光盯着他看着的时候,她很是难受。

她问:“那什么才是重点?你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其实爱情这东西很是神奇,也不一定在同类之间才会产生呀,没有了的原因只有一个……”

以前还不觉得顾阳会这么地高深,现在感觉他真的是高深地有些可怕了,听着他的话,她一脸的茫然。

而他却还在很是认真地给她分析着,对她说:“巧惠,该放下的时候就放下吧,不然会痛苦的。”

这不是废话吗?这些她都知道,但是放下,又谈何容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