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笙疑惑地看着王颖:“嫂子,难道贝贝这样,和周砚深有间接的关系?”
王颖赶紧摇头:“没有没有,主要周砚深和王长江关系很好,王长江出事,他总觉得是他的责任。那天王长江是带着情绪参加飞行的,他没有注意到。”
叶笙皱眉:“这确实不应该赖他。”
王颖点头:“对啊,不过要是贝贝能好,周砚深就不会那么自责了,毕竟从王长江出事后,贝贝才生病变成这样。”
边说着边到了一大片辣椒地前,一条条笔直的地埂,圈出一块块方方正正的菜地,一行行的辣椒都跟小士兵一样,排列整齐。
叶笙有些好奇:“这些菜都种得这么整齐啊。”
王颖笑了:“回头带你看他们的食堂,辣椒土豆都摆得整整齐齐,连咸菜缸都摆在一条线上,整齐得很,你在这里住久了,真的会喜欢上这里的。”
说完又怕叶笙一个城里姑娘不会干这些:“我们摘些红的辣椒回去,一部分晒辣椒干,一部分做成辣椒酱。”
叶笙谦虚的看着,王颖怎么做,她就跟着怎么做,而且这么整齐的辣椒,她还要小心点,不要弄断了。
贝贝依旧紧紧跟在叶笙身后,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王颖看着都觉得惊奇:“看来,贝贝跟你有缘,我都没见他这么黏着朱虹。”
叶笙笑着:“他还是挺乖的。”
王颖原本还想着晚上带贝贝回去住,毕竟周砚深和叶笙刚结婚,也没带孩子的经验,这个朱虹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什么时候能回来,让贝贝跟着叶笙,这多少有点儿影响他们夫妻的生活。
只是看现在的情况,贝贝好像更愿意跟着叶笙,或许叶笙就是贝贝的良药呢?
摘完辣椒,叶笙又跟着王颖一起洗了黄瓜切成条,晾在院子里,又开始洗辣椒。
王颖安排着:“今天来不及了,把辣椒洗出来晾干水分,明天一早凉快,咱们来把辣椒剁了,下午开始做辣椒酱。”
叶笙琢磨,这是连明天让她混饭的借口都找好了,想了想:“嫂子,要不晚上去我家吃饭,我今天买锅碗了,还买了米面,先去我家简单吃点,明天我再去买点肉回来,请你们去吃饺子。”
王颖本想拒绝,可是见叶笙一脸认真,立马笑着:“好啊,晚上就尝尝你的手艺,我一会儿喊上乌向兰,咱们就简单吃点。”
叶笙有些感动,知道王颖这是积极让她融入这个集体,把她当自己人看。
洗了手,拿了几根黄瓜和两个大茄子,带贝贝上楼。
叶笙在孤儿院长大,还是学了不少生存手艺,比如做饭。孤儿院没有多余的钱请专门的厨师。只能让大孩子去厨房帮忙。
时间久了,她做饭手艺还是非常不错的。
回家后,叶笙琢磨了一下,可以熬点米粥,烙点葱油饼,炒个红烧茄子,再凉拌个酸甜口的黄瓜。
叶笙叹口气,没有冰箱,没有很多小家电,还是很不方便啊。
贝贝就站在厨房门口,盯着叶笙在忙碌,好像是在看她,又好像没看她。
叶笙也不在意,还依旧说着:“我烙饼可好吃了,等有时间了,我给你做糖饼子吃啊。对了,贝贝,你喜欢吃鱼吗?我做的糖醋鱼也特别好吃,明天我们去买条鱼回来,做糖醋鱼,然后请楼下的大妈和婶婶来吃,好不好?”
贝贝没回应,依旧像杆小标枪一样站在那里。
叶笙烙完饼,把红烧茄子炒出来,用唯一的一口锅去熬粥,她再去做酸甜黄瓜。
王颖和乌向兰上楼,王颖还端着两盘菜:“我顺手做了两个小菜,西红柿拌白糖,还炒了个白菜。”
乌向兰也没空手:“我正好煮了花生,一起端上来凑个热闹。”
叶笙就很不好意思:“我也是临时起意,就想着简单吃点呢,结果你们还带菜上来,这多不好意思啊。”
王颖把菜放在唯一的茶几上,又喊着乌向兰回去搬两个板凳来:“我们可没那么多讲究,你家今天也算是搬家来第一顿饭,男人们不在家,我们也来给你家暖暖房。”
叶笙看着茶几最后被摆得满满当当,除了没有荤菜,还是很丰盛的。
王颖看了看:“新家第一顿,怎么能没有酒呢,你们等着,我去拿瓶老宋的好酒上来。”
说着风风火火的下去,不大会儿就抱着一瓶白酒和三个酒杯上来。
叶笙目瞪口呆:“我们喝白酒?”
乌向兰很是豪爽地摆手:“老爷们都能喝,我们怎么不能喝。叶笙,今天这酒可是要喝的。”
叶笙犹豫了下:“我们要是喝多了,贝贝咋办?”
王颖拍胸脯保证:“没事,我酒量可以,到时候我看着贝贝。”
叶笙不好再拒绝了,王颖拿来的是一瓶二斤装的特曲,醇香绵长,酒精度数也高。叶笙抿了口就知道,这酒好是好,后劲也很厉害。
王颖抿了一口,砸吧了下滋味,看着乌向兰:“这酒没那么辛辣,回口挺甜的,应该不上头。”
一人三杯酒下肚,王颖和乌向兰的话就更多了,讲了营区的很多事情和规矩,讲了她们在这里经历的一些辛酸和狼狈。
王颖看着叶笙:“你现在来有福气了,之前我们都住的平房,一家就一间半,晚上隔壁有个动静听得一清二楚。这个楼是去年才盖好的,给配了煤气灶煤气罐,不用再烧炉子,有卫生间冬天不用跑着去公共厕所,还可以在家洗澡,最重要的是隔音还好。”
乌向兰哈哈笑起来:“我刚来的时候,也是住平房,一到晚上就听到隔壁有人在哭,我还天真地跟我家张路说,隔壁嫂子怎么天天挨打。”
话题逐渐奔放起来,什么如狼似虎的词都跑了出来。
叶笙是一个话题都接不上,只能瞠目地看着两人说。
一直到半夜十二点,叶笙看贝贝困了,先抱着贝贝去洗漱,然后抱他去**睡。
再回来,就见王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去拿了一瓶酒回来,正在倒酒,边倒还边嘟囔:“这酒真是一点儿劲儿都没有,喝着跟白开水一样。”
乌向兰附和:“对,我喝这么多,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宋大队长买的是不是假酒啊。”
王颖嘟囔:“谁知道呢?一个假酒还这么宝贝?叶笙,快来喝啊。”
叶笙十分肯定,这两人已经喝醉了!
她们三人已经将两斤白酒喝进肚子,这会儿她都有些蒙,行动很迟缓地过去坐下,手里立马被王颖塞了一杯酒:“这酒没劲儿,我们就当水喝吧。”
叶笙端着酒杯看着两人:“嫂子,你们是不是喝醉了?要不先回去休息吧。”
王颖摆手:“好不容易这么开心,睡什么睡啊,再说我可没喝多,我给你讲周砚深的事情吧,我见他的时候,还是个毛头小伙子呢,脾气可倔了呢。”
话题一打开,酒又不知不觉地进肚了。
周砚深在楼下看着家里灯还亮着,心里浮上怪异感,上了楼,家门竟然是虚掩着,里面还有女人说笑声。
推开门,周砚深被家里的场景震惊,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