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很快在周家门口停稳,周黎晚愣愣地看着面前熟悉的别墅,莫名有一种陌生感。

明明才搬出去没几天,现在却恍如隔世。

“走,不要拘束,等下我进去先吸引他们的注意,你仔细观察我那个后爷爷就好了。”周黎晚看了一眼江时越,然后两人挽着手走进了别墅。

只是与她想象的有些不同,家里的氛围有些凝重,看不到韩孝芬母女。

整个客厅就只剩下周黎晚那个超雄堂哥和爷爷奶奶。

周黎晚进去诧异地看着后爷:“周爷爷,我父亲呢?怎么周清雅她们也不在,我不是说了今天会带着男朋友上门的嘛?”

也不知道是我口中的哪一句话惊到奶奶了,秦素秋整个人显得有些局促和慌张。

后爷看了一眼奶奶,然后淡定地开口:“这几天你妹妹身体不太舒服,他们几个都在医院陪床呢。”

周黎晚这个倒是没有预料到,明明前天见面的时候她还活蹦乱跳,乱花钱来警局炫耀来着。

难道是周建国发现她干的事,一激动给人打住院了?

周黎晚直接拉着江时越坐在沙发上,然后再继续:“父亲的脾气是该改一改了。”

秦素秋听周黎晚这么说自己儿子,自然是不乐意的,刚想对着周黎晚开骂,却被她丈夫一个眼神示意,又乖乖做好。

周黎晚只当没有看出来,徐志超瞥了一眼周黎晚后,慢慢看向江时越:“听说你这男朋友是小的时候跟你在狗坝村一起被带回来的?”

周黎晚为了做戏做全套,小鸟依人地抱住江时越的胳膊,亲昵地靠在他的肩膀上:“是呀,所以重逢后我们很快就在一起了。从小他就喜欢保护我,在他身边我很有安全感。”

说完笑着看向江时越,而此时对方正好也满目柔情的看着自己。

周黎晚感叹江时越演技真的是不错,到时候礼物一定挑个大的。

江时越自然是看出她眼底的小俏皮,笑着伸手替她别好了耳边的发丝。

这个糊涂鬼显然是没有发现,自己是真的喜欢她。

看着她抱紧自己的胳膊,心底的甜蜜就像是地心的泉水,源源不断地往外涌出。

徐志超笑着看着这一对恩爱的小情侣:“听说小江是刑警?”

说完周黎晚能看出徐志超那漆黑的眼球正一眨不眨地盯着江时越,莫名有股阴森的感觉从他身上源源不断地冒出来。

“是的。”江时越直接直视回去,眼底没有丝毫的退缩。

身为刑警多年的职业习惯,江时越开始将视线环顾在徐志超和秦素秋、周泊言之间。

突然对着秦素秋来了一句:“我之前听晚晚说,这位公子是您女儿和您丈夫的孩子,我看今天的氛围倒是好得很,也不像晚晚说的当时还大打出手的样子。”

显然是没有料到他会突然提到这个事,秦素秋的脸色再次拉下来,如果说刚才徐志超的眼神示意还有用的话。

此时此刻,秦素秋的情绪已经在燃爆点了,只要别人再说一句,就会立马爆炸。

江时越乘胜追击:“奶奶还是很大度的,我想这次的周清雅住院的事也不是伯父打的吧?”

周黎晚诧异地猛然转过头,看着江时越吧。

他发现什么了难道,周黎晚又将视线缓缓转向那个一直在不远处玩着暴掠猎杀游戏的堂哥。

如果是他的话,不是没有可能。

秦素秋直接站起来破口大骂:“我就知道这个小贱人主动带男朋友回来给我们看就没安什么好心!我们家的事轮得到你来评价嘛?”

江时越微笑:“看来我说的没错,周清雅就是被周泊言打进医院的啊。看你们悠然自得的状态显然是没有把这个孙女放在眼里。”

秦素秋不再敢说话了,这个警察眼睛太毒了,稍微炸几句恐怕就要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了。

客厅陡然陷入一片沉寂,只有周泊言那边不断传来咒骂的“杀杀杀。”

周黎晚仔细垂下眼帘,嘴角浮起一抹微笑。

自己的离开果然是对的,这个家真的是恶臭至极。

徐志超冷笑一声打破了僵局:“果然是当刑警的就是不一样啊,不过我们周家不是你警局的审讯室,还轮不到你来放肆!”

周黎晚按住江时越,微笑着上前:“爷爷还真是有一家之主的风范呢,对了,我听说爷爷有肺结核,前段时间来家里看您咳嗽咳得厉害,所以特地让认识的医生拿了些不错的补品,已经让人送过来了。”

听到这话,徐志超阴狠的眼神直接射了过来:“你听谁说我有肺结核的,没有的事。”

周黎晚佯装愣了一下,捂嘴低声道:“是这样吗?之前在家里的时候就听到爷爷你经常咳嗽,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下一秒人就要没了,我还以为是呢···不过今天这么一看倒是好很多,没有再咳嗽了。”

不知道想到什么徐志超的脸颊发着亮,眼底闪烁着疯狂的兴奋:“最近找到了不错的补品,所以好了,你带的那些还是拿回去吧。”

周黎晚好奇:“什么补品这么厉害,我也去买点,送去给我外公。”

徐志超喝了一口茶,整张怪异至极的脸被茶水的雾气所笼罩:“那东西可遇而不可求,也不是适合每一个人的。”

周黎晚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还真是可惜,爷爷的气色的确是好了不少呢。”

这时候江时越的电话突然响起,他点头示意一下后,站起身走到无人的角落接起。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他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看向沙发那边围坐的我几人,眼神也不复刚才的游刃有余。

几分钟后,江时越挂了电话,走了过来:“不好意思,接了个电话。”

徐志超笑着摆手:“你们干警察的我明白,工资少,任务重的。要是不能留下来吃饭也不用不好意思。”

江时越挑眉:“怎么会,不是什么要紧的事,第一次来晚晚的家,怎么好这么驳面子。”

说罢重新做回沙发里看着徐志超以及不远处的周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