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人的命格从出生那一刻就是固定的,是天道的意志。

想要变更命格的人,就需要和天道地意志抗衡,是要能力卓绝出众且意志坚韧的人才可能会成功。

但苏意意显然不是这类人。

她依靠系统窃取别人的命格,本身就是邪术。

顾长笙作为一方位面的大气运者,命格中是有许多贵人的,这是天道定下的,也是她无数轮回结的善果得来的。

而苏意意窃取命格,却不能完全窃取天道安排的这些贵人所带来的机缘因此她要找到命格与贵人相似之人顶替,才能够稳定住命格。

莫韩两兄弟就是替代品之一。

先是弟弟身受重伤,他们的杀手组织被卫家联合封家合围,莫韩如今也……咳咳,总之就是两兄弟气运大降。

时冈把苏意意吐血的画面反复回放,嘴角疯狂上扬。

这个女人让宿主在上一世吃了大亏,现在变成这幅惨样,宿主看了一定开心,宿主开心了那他的零嘴,嘿嘿嘿。

【适可而止一点。】

顾长笙在脑海中颇为无奈的揉了一把时冈的小脑袋。

熟悉之后,她竟觉得着所谓的系统处处都透露出一股子傻气,想想初见时还当是精怪,也是好笑。

敏锐察觉到宿主嫌弃的

时冈小胖手一挥,画面瞬间消失。

它假模假样的咳嗽两声,板起小脸问:【宿主,这个苏意意如今找到的替代品还有五个,您看看是不是收拾一下?】

说罢,那双黑黝黝的眸中期待的看向顾长笙。

不说别的,这段时间那个女的不断找茬,宿主花费的玉数量不知比从前多多少,他每晚都要笑得合不拢嘴了好吗!

对付那几个假的命定者,宿主肯定需要他的帮助。

【不着急。】

她有更重要的事。

顾长笙清亮的眸中看向卫淮安,男人似有所感得抬头,四目相对,顾长笙被那炽热的视线烫的脸皮发热,慌忙避开视线。

男人极富侵略性和占有欲的眼神,好像在巡视领地,姿态优雅高贵的猎豹。

她的心脏涨的好像要喷涌而出一样,噗通噗通不受控制的狂跳,实在是那眼神太勾人了。

“长笙。”

卫淮安低低地唤了声。

“唔……嗯?”

顾长笙眼神飘忽地应了声,不敢转头再去看他,虽说她如今理应是看不见的瞎子。

晃神的功夫,顾长笙就感觉身边的软垫猛地一沉。

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轻易扣住她的细腰,下一刻整个人就贴了上来,直接将她整个人附在身下。

“娘子,

今日你与二哥哥亲近,我醋了,哄哄我好吗?”

说着,头还在她的肩窝蹭了蹭。

温热的呼吸撒在白玉般嫩滑的皮肤上,顾长笙整个人都僵了,手脚反射性的去推他。

同时脑袋也被震惊和羞赧瞬间塞得满满当当。

顾长笙:?!

他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而且记忆里的卫淮安禁欲又克制,待她极好却也不曾像这般过,她的理智告诉自己这不正常,但当下情况根本不让她多想。

卫淮安的锢着她腰的手,已经开始不安分了!

顾长笙手忙脚乱的按住他的手,“你别这样,我与二哥哥是亲兄妹,亲昵些是正常的,你莫要为了这事拈酸。”

但她也知道这人的秉性,飞醋吃起来是压根不分人的,于是在男人微凉的唇上飞速落下一吻。

又在男人凑上来前,顾长笙一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靠近,同时小声警告:

“不要得寸进尺。”

哪知卫淮安这滚蛋居然在她掌心亲了亲,眸中瞬间盛满潋滟的笑意,看到他的娇娇脸颊红的要滴血才满意撑起了身子。

在她手心轻轻一点,他抬眼笑,“嗯,听娘子的。”

才怪呢。

顾长笙在心中补充道。

纱布下,她眼神快速在书房打量一圈,幸好,侍

女们已经很识趣的在主人们亲近时离开了。

顾长笙这才感觉没那么羞赧,推了推男人的胸膛。

“夫君,我与你说件事,你别气。”

卫淮安翻过身,很轻松地把人抱了起来,靠坐在他怀里,这才听顾长笙说起今天的事。

她遇刺的全过程。

以及她担心的事情,毫无保留的都告诉他。

卫淮安眉心微蹙,睁开眼睛,眼中一片阴鸷暴戾。但他隐忍地极好,以至于身前人半点都不曾察觉。

“夫君不觉着巧合吗?”

娇软的嗓音在身前响起,卫淮安垂眼,瞧见怀中娇人的唇角促狭一笑,一时半刻有些愣。

及腰长发不知何时松散下几缕,软乎乎的垂在两人之间,接着阳光,竟有一种乖巧又奶呼呼的感觉。

若是脸上不曾缠那一层绷带,便像是街边的糖人娃娃,乖的让他想要锁起来疼。

下意识心脏悸动的家主旋即沉了脸,手被一双温热的柔荑捏住。

“以苏意意的家世,怎么可能让城门在瞬间被清理出一片地方杀人啊,宋家也不可能帮她得罪我。”

顾长笙下意识去摸茶盏,陡然想起自己是瞎子,手停在半空,口气却不见波澜:

“而那个想要置我于死地的男人,显然也做不到这么

大阵仗的。”

不让她不可能活下来。

卫淮安眉心紧了紧,眼神完全沉下来:

“方惊鸿干的?”

顾长笙愕然,完全没想到这都和她的猜测对在一起了,连连赞叹:

“夫君就是夫君,连想法都和我是一样的,当真是思维缜密。”

“少说软话!”

男人愠怒,却不将她放开,“来人,去将卫元槐叫来!”

“别呀夫君,我同你说,就是怕你去找方惊鸿。”

顾长笙抱住他的手臂,仰头道:“今日他的势力尚未成熟,但暗中有小人助阵。他屡次三番让人来刺杀我,夫君知道为什么吗?”

“就是因为夫君你对我太好了。”

卫淮安手背上根根青筋暴起,双眸带着阴鸷,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

“那按照娘子的意思,是为夫对你好还要受旁人的脸色左右?”

他荒谬地看着怀中人儿,脑海中陡然生出一丝魔音。

她在骗你,她是个撒谎精,她嘴里没有一句实话,她的坦白和亲昵都是做戏,都是为了方惊鸿!

囚禁她,恫吓她!这样她才会完全属于你!

那声音好似魔鬼的低喃,蛊惑听到的人服从内心最深处的欲望。

卫淮安的理智敏锐捕捉到一丝异常。

不!这不是他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