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爸道歉的很爽快,就是稍微有点别扭。

但……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于是白鹿也爽快的翻篇了,没揪着她爸的杠精不放。

她叹了口气:“爸,妈妈当年要的是承诺,是你的责任。你没能给她,所以她走了。二十年过去了,你现在都四十四了,你要是还不能给她这些她想要的,那你不是白活了这二十年吗?一点长进都没有。”

陆奕庭点点头。

死丫头说的句句在理。

哎——

陆奕庭眉头一挑:“等一下,陆小鹿,你这是给你爸出主意呢,还是把你爸当狗训呢?”

白鹿:“……我是心急!替爸爸着急!”

陆奕庭:“刚才你突突突的训老子,老子忍着没搭理你就算了,你怎么还没完没了了?可算是逮着机会能训你老子了是不是?”

白鹿强壮冷静,勉强维持着自己的气场:“……爸,我就问你,你还想不想把温诗曼追回来了!”

陆奕庭冷笑:“陆小鹿,我就问你,你屁股抗不抗抽。”

白鹿一秒怂:“我会继续努力给爸爸助攻,不光是我,阿随也给爸爸随便差遣。我们都是爸爸坚强的后盾,爸爸一句话,上九天捞月,下五洋捉鳖,我们绝没有二话!”

陆奕庭又是一声冷笑:“责任是吧,承诺是吧。行,老子就给你看看我的责任和承诺。”

白鹿怂归怂,但还是小小声的纠正她爸:“爸爸,不是给我看呀,是给妈妈看呀。你的责任和承诺还有担当,给我看有啥用?我是你的女儿,你就是一坨屎,我也是你的女儿,血缘关系改变不了的呀。”

陆奕庭:“……老子是一坨屎,你是啥?”

白鹿:“一坨小屎。”

陆奕庭:“…………”

这闺女太恶心了,不想要。

白鹿感觉她爸表情不太对劲,连忙转移她爸的注意力,再次强调:“爸爸,你要让妈妈看到你的责任和担当,这样她才愿意嫁给你。我是你女儿,你再怎么混蛋,我惦记你的养老金,我是不会离开你的。妈妈不一样,她有太多的选择了,喜欢她追求她,有责任又有担当的男人太多了。而且妈妈也可以谁都不选,独自美丽。她又不是非得找个男人嫁了。对吧!”

陆奕庭:“你就惦记我那点养老金吧你。”

白鹿:“……爸爸,我跟你说了那么多,合着你就听到了我惦记你养老金这一句?你确定你不是故意找茬?想跟我来一场父女间的扯头花?”

陆奕庭不耐烦的一摆手,人已经从床边站起来了:“喝你的刷锅水吧,喝完早点滚蛋,别迟到,耽误剧组的拍摄进度。”

白鹿看着她爸的背影,皱起鼻尖儿做了个鬼脸,端起放在她床头柜的刷锅水——啊不是,没米的刷锅水,咕嘟咕嘟一口气干了。

今天回到剧组就要开始拍戏,她从昨天在陆家吃了一顿晚餐之后,连水都尽可能的不喝。

就怕睡前喝了太多水,第二天睡醒脸水肿,上镜效果不好。

楚澜科长可是个病美人,身体越是娇柔,手段作风越是雷厉风行,令人畏惧。

今天要拍的戏,都是楚澜和季雨浓联手把替死鬼推出去,两个人暂时性的安全,恢复了科长的职务和职位。

两个人一边互相试探,一边疯狂的进行头脑风暴,想要把对方送进去,步替死鬼的后尘,让自己彻底洗清嫌疑,继续间谍的身份。

刚刚经历了惨无人道的审讯被放出来,楚澜的状态,不可能是水肿。

楚澜身体原本就不好,审讯室里走了一遭,让她本就带病的身体,病上加伤,身体状况每日愈下。

所以楚澜是更削瘦,更苍白,更薄如一张纸的虚弱,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病态。

楚澜连水肿的机会都没有,因为原著写了,从审讯室被放出来之后,楚澜愈发的病弱,脸上的骨头,只覆了一张皮,底下没有半点肉。

她坐在那里,都像是随时会断气一样。

可没有人敢轻视楚澜,因为她的目光,愈发的锋利,令人难以直视。

她要是顶着一张水肿的脸去拍戏,怕是张导得先跟她来一场扯头花大战。

口渴的白鹿,一口气喝完刷锅水。

她倒也不是特别的担心她爸。

爸爸是比较傲娇啦,又很口是心非嘛。

她都已经说的这么明确,又很不给她爸留脸面了,她爸肯定听懂了。

就听到她那句惦记养老金,是她爸故意找茬。

要是连重点都抓不住,那她爸还当啥演员,拿啥影帝的奖杯。

剧本都看不明白!

人物角色都吃不透!

她把问题点出来啦,怎么做,她爸心里有数。

不用担心!简单的洗漱之后,白鹿没惊动家里的长辈,推着保父顾翩然帮她收拾好的行李箱,悄咪咪的就出门上班去了。

才刚过五点半,早睡早起的宋锦瑟,都还没醒呢。

小蛋和历筝,都已经坐在了保姆车上等她。

白鹿哈欠连天的跟他们俩打了招呼,一上车,就拿出小毯子盖在身上,准备抓紧时间睡个回笼觉。

保姆车刚出一品兰的大门,白鹿的手机叮了一声儿。

那是她给富贵花设置的专属铃音。

白鹿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嘴角就裂到耳根去了,脸上笑的开出了花儿。

历筝好奇:“霍总给你发消息啊?”

白鹿没回答,趴在窗户边,看着他们所住的哪一栋楼。

虽然她什么也看不到,可她就是确定,他一定站在窗户边,看着她的保姆车。

白鹿忍不住笑出了声儿,重新窝回去,手指飞快的在手机屏幕上点点点。

历筝:只能是霍总给她发消息了。

小蛋:只有这一种解释。

给他回复了消息,白鹿放下手机,带着甜丝丝的笑容,睡回笼觉。

站在窗户边的霍衍放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嘴角浅浅的勾起。

直到那辆黑色的保姆车早就看不到了,他也依然站在窗户边,远远儿的看着。

唐行:“……对,他就是这样儿,天天当望妻石,劝都劝不住。”

殷二爷:“我错了,是我错,给你道歉。”

唐行:“我就给您说了吧,您还不信!今天您亲眼看到了。”

殷二爷:“都给你说了我错了,我给你道歉!你怎么还没完了!是不是非得我跪下给你道歉才算完?!”

唐行连忙伸手去捂殷二爷的嘴:“您可小点声儿吧!让霍总听见了咱们俩又偷听又偷看,您是没事儿,我就惨了!”

殷二爷点点头,等唐行一松手,他就扯着嗓子吼道:“人家早就没影儿了,你还杵在窗户边干嘛呢!行了吧你,差不多得了,人家开心果又看不见!别矫情了!你不是在拍言情剧!别搞那一出生离死别的德行!”

唐行:“…………”

我他妈还是辞职吧!

这工作干不了!

没法儿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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