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靳兮兮聊天,多花了点时间,等白鹿赶回横店剧组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而陆奕庭等闺女,等的早就不耐烦了。
他从白天睡到吃晚饭,闺女没回来。
吃完晚饭他继续睡,都他妈睡到该吃宵夜了,闺女还没回来!
死丫头是不是不打算回来了!
彩个排,录个歌,怎么就能花这么多时间!
要不是在剧组的酒店,还得维持在外人面前那人模狗样的形象。
陆奕庭高低得给闺女表演一个什么叫拆家。
白鹿打着哈欠,一出电梯,径自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忽然,她表情一僵,哈欠还没打完,张着嘴,默默的又退了两步。
她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爸爸?!”
陆奕庭回头,跟闺女四目相对,第一反应是把夹着香烟的左手藏在身后。
白鹿眯了眯眼睛,不说话,就那么默默的看着她爸。
陆奕庭:“…………”
青色的烟,从他的鼻子,慢慢的喷出。
陆奕庭莫名的有点心虚。
这他妈也太背了!
刚点根烟,刚抽了一口,都还没来得及吐出去,就给死丫头抓到了!
差点没给他呛死!
白鹿冷笑:“陆老师,抽烟怎么能开着门呢,让人看到了不好吧!”
陆奕庭:“…………”
这不是怕身上带烟味儿,让狗闺女的狗鼻子给闻到,所以才特意把房门和窗户都打开,想要通通风吗!
白鹿左右看了看,确认走廊没人,嗖的一下溜进了她爸的房间。
历筝和小蛋一左一右的站在门口,当起了门童。
白鹿:“爸爸,你答应过我,会慢慢戒烟,每天只抽五根。你今天抽几根了?”
陆奕庭面色如常:“第二根。”
白鹿:“爸爸,我要是信你,我就活该回去给沈阳宏当一辈子闺女。”
陆奕庭:“…………”
白鹿走过去,没收了她爸的烟盒和打火机。
陆奕庭眉头高高地跳起:“死丫头,你还管起你爹了?咱们俩谁是老子?你——”
白鹿:“爸爸,你已经少陪我十八年了,所以你更要保重身体。你得长命百岁,才能把那十八年补给我。”
陆奕庭就把骂人的话就咽回去了,高高挑起的眉头,也舒展开了。
爸爸今天有点乖呀!
都没有骂人!
看来这么久没见,爸爸也很想她呢!
白鹿嘿嘿一笑,激动的扑过去,想要给她爸来一个久别的拥抱。
然而她爸微微一侧身,就给躲过去了。
白鹿委屈:“爸爸都不想我!”
陆奕庭眉头挑起:“不是天天视频?”
白鹿气得跺脚:“那能一样吗!不公平!我每天都很想爸爸,可爸爸一点都不想我——”
陆奕庭面无表情的拿起自己的外套,从里边摸出一个大红色的塑料袋,随手扔在了闺女的脑门上。
白鹿楞了一下,手忙脚乱的接住:“什么呀?”
也不知道塑料袋里边装了什么,胡乱的裹成了一团,轻飘飘的,拿在手里一点分量都没有。
陆奕庭语气特别冷:“自己不会看?就知道问问问!”
白鹿好奇的打开红色塑料袋,从里边拿出了一只小小的贝壳,她楞了一下:“爸爸?”
陆奕庭偏过头,不耐烦的挥手:“赶紧滚,别耽误老子睡觉!”
白鹿眼睛都瞪出了两倍大,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掉出来了,她嗷呜一声扑过去。
这一次,陆奕庭没躲过去,被闺女结结实实的来了个熊抱。
白鹿激动的低吼:“我就知道爸爸也很想我!!!”
陆奕庭满脸暴躁:“滚滚滚!”
就算脸蛋被她爸的手都给推的变形了,白鹿也还是抱着她爸的手臂不肯撒手:“我爱爸爸!!!”
陆奕庭:“滚!!!”
白鹿:“爸爸也爱我!!!”
陆奕庭一只手扣在了自己的皮带上:“是不是非逼着老子抽你。”
白鹿立刻松了手,还默默的后退了一步,如获至宝的捧着那只小小的贝壳:“爸爸特意给我挖的吗!”
陆奕庭不耐烦的从鼻尖儿‘嗯’了一声儿,没好气的说:“老子辛辛苦苦在沙滩上找了那么久的破贝壳,你妈不要,扔了怪可惜的,你喜欢就留着吧。”
白鹿在心里偷偷摸摸的撇嘴。
切,我爸真的好傲娇!
自个儿的亲爹,还能咋办?
宠着呗。
白鹿甜滋滋的把贝壳捧在手心:“我超喜欢哒!!谢谢爸爸!!!我爱爸爸!!”
最听不得肉麻话的陆奕庭,俊脸一沉:“再不滚,老子就抽——”
白鹿已经溜了。
转身,拉开房门,开溜,关门,一气呵成。
无他,唯手熟尔。
在家天天被她爸威胁要给她一个完整的童年,要是没有这点速度,大概每天都要吃一顿皮带炖肉。
冲回自己的房间,白鹿捧着那只小小的贝壳,嘴角高高的翘起,和太阳肩并肩。
洗漱的时候,历筝都能听到她在里边傻笑的声音。
历筝叹了口气,无奈的摇头。
之前陆二爷送来的那些营养品,她都摆了个风水阵在**,睡在风水阵里边。
这次是陆二爷亲自给她从沙滩里挖出来的贝壳,她怕不是要每天三炷香的供起来。
洗漱完躺在**的白鹿,又拿起了那只贝壳傻笑,笑了一会儿,她忽然一个猛子爬起来。
白鹿直接弹了个视频过去,才刚过凌晨十二点,她妈妈肯定没睡呢。
她们家都是夜猫子。
温诗曼笑吟吟的接起了视频,没看到女儿漂亮的小脸蛋,镜头完全失焦了,非常模糊。
但温诗曼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陆奕庭在大太阳底下,撅着个大腚挖了半天才挖到令他满意的贝壳。
白鹿:“妈妈!看!爸爸给我挖的贝壳!他爱我!”
温诗曼故意说道:“这不是我嫌丑,让你爸爸扔回去的贝壳吗?”
白鹿:“妈妈不要的贝壳,爸爸给我了,他心里有我!!”
温诗曼笑的趴在了工作台上:“你也太好哄了。”
白鹿撇撇嘴:“那妈妈耳朵上戴的是什么?”
温诗曼:“…………”
白鹿叹气:“因为妈妈太好哄了,所以我随了妈妈,我也很好哄。这个锅,妈妈背。”
温诗曼默默的摸了摸耳朵上的自制贝壳耳环。
大意了。
她想着陆奕庭进组拍戏去了,跟她没机会见面,所以这几天都戴的是这幅自制的耳环。
贝壳是陆奕庭撅着个大腚挖来送给她的。
她加工了一下,做了好几副耳环,还有好几条手链跟项链。胸针也做了好几个。
以前去海边玩的时候,她就喜欢指挥陆奕庭去沙滩给她挖贝壳,挖海螺。
也不为别的,就喜欢看怕热见光死的陆奕庭,在太阳底下被晒了个半死的样子。
可陆奕庭好像误会了,以为她真的很喜欢贝壳海螺这些玩意儿。
这次去海岛的时候,陆奕庭别的事儿不干,每天吃饱了睡,睡醒了就顶着个大太阳,撅着大腚去沙滩挖贝壳挖海螺。
整整给她挖了两大箩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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