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我想你也是有教养的,怎么能够单凭金钱,把人分为三六九等呢?”
M董突然大发雷霆,白雅玲被吓傻了,顿时觉得脸面全无,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白雅玲哭得梨花带雨,妆容都花了,“我只是,只是想维护你的威严。哦对,还有安全问题,像你这么优秀的男人,难免有人居心叵测要害你,要是让别有用心的人接近你,受伤了怎么办……”
说着别有用心、居心叵测,她还特地抬头看了霍斯年一眼,仿佛坐实了他的罪名。
霍斯年略过她的眼神,冲M董皱了皱眉。
M董做了一个深呼吸,态度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拐弯。他一把将白雅玲搂到怀里,这情侣之间才会有的亲密举动,让身边盯着他们的女生们向白雅玲投来嫉恨的目光。
连白雅玲自己也没想到,广传高冷的M集团董事长,竟然是这么直接的人。
他把手臂箍的很紧,将她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别哭了别哭了,我不该凶你,我就是觉得……像我们有钱人,更应该有正确的价值观……不,不,是我误会你了。你这么做都是为了我……”
他跟哄孩子似的,一下一下轻拍白雅玲的背。
白雅玲顺势揽住他的腰,哭得更凶。
她的哭声深得傅如晴的真传,可以说是美妙动听,比笑还要好听。如果说刚才是被吓哭的,现在,她就是实打实的装哭,卖可怜,以博取男人的同情。
白蔓蔓不屑地哼了一声,小声咕哝:“切,又是这些下三滥的伎俩。”
她本来还对M董挺感兴趣的,特别是当他一出场,这气质,这仪态,有点像她认识的一个人。谁知道,商业巨鳄居然眼光如此之差,连白雅玲这种货色,他都看得上。
白蔓蔓打心眼里不喜欢品味差的男人。
“哥哥,不要怪我,好不好?”白雅玲从他的怀里冒出头来,眼里忽闪着泪光。
M董亲昵地揉了揉她的头:“我没有怪你。”
这场景落到白蔓蔓眼里,简直要把她昨晚的夜宵给催出来——太恶心了。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她总觉得眼前这个M董有些蹩脚,安慰白雅玲也有些刻意的味道。
就好像……演技不太好的样子。
白雅玲将男人抱得更紧,露出半张脸,脸上明明白白写着“得意”二字,是故意做给白蔓蔓看的。
可惜,白蔓蔓并不在乎。
攀上了高枝又怎么样,这个M董一看就是个花花公子,才认识一个小时不到,就和白雅玲当众搂搂抱抱。各位富豪,以及富豪太太们都看在眼里,或许女孩们会羡慕她的好运气,可富太太们一定觉得白雅玲举止轻浮,不是好媳妇的人选。
等M董腻了,把白雅玲撇到一边了,看她怎么收场!
“走,不哭了,我们去跳舞。”M董嘴上安慰着白雅玲,眼神却一步也没离开霍斯年,带着些许的畏惧。
没有人察觉到。
他带着白雅玲往舞池中心走去,几乎全场的目光都在他们那里,傅如晴看到,欣慰极了。
两人离开之后,白蔓蔓推了推霍斯年:“哎,你觉得那个男的怎么样。他还帮你说话呢。”
霍斯年皱了皱眉,反问:“你认为呢?”
“我……”白蔓蔓望着M董的背影摇了摇头,“这人倒是不错,就是眼光太差了!怎么连白雅玲那种货色他都能看上。”
“哦?”霍斯年的语气掺杂着白蔓蔓从没感受过的情绪,“那你认为他该看上谁?”
霍斯年和白蔓蔓对视。
“呃,不求像我一样的,比我差点的也行吧,毕竟人家那么年轻就当上了首富,总不能娶一个废柴回家。”白蔓蔓中肯地评价道。
她的回答,落在霍斯年耳朵里却有了另一种味道。
“你的意思是,他应该找一个……像你一样的人?”霍斯年的眼神很复杂,让白蔓蔓琢磨不透。
她白蔓蔓收到的眼神,向来都是爱憎分明,从来没有人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过她。
莫名生出几分心虚。
“霍斯年,你今天问题有点多啊。”她搬出自己老板的权威镇压他。
霍斯年抿了抿薄唇,不说话了。
舞会正式开始,白蔓蔓没有报名参加,而是趁乱混进观众席。这种人人的目光都被舞蹈吸引的时候,正适合有心之人谈话。
她穿着低调,也正适合偷听。
“霍斯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一下洗手间。”白蔓蔓抬头看了看身边的大帅哥,觉得带着他还是有点行动不便。
这次她的目标是楚天霸。
果然,楚天霸没有在围观的第一线。白蔓蔓看到他的时候,他正站在一位战部军官的旁边。
“谢谢。”白蔓蔓拿走了侍者端的红酒,站在不远处,背对着楚天霸假装喝酒。
“这是楚天霸,原先白氏集团的董事长。”军官向对面穿西服的人介绍道。
白蔓蔓知道,对面那个人也是战部的高层。可是,战部给楚天霸介绍高层干什么?
两人握了握手,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天。
一轮听下来,收获寥寥。
倒是后来,军官单独和楚天霸的谈话,让白蔓蔓获知了一个惊天消息……
“邓峰鸣当时是不是给他外孙女留下了什么东西?”军官小声问。不过白蔓蔓听力够好,全听见了。
她打起了精神。
楚天霸点点头:“是有一龙信,好像还有一样东西。不过我不知道是什么,还是我前妻邓兰告诉我的。”
“组织查到了,是一块来自于战国时期的古董玉髓。”
“玉髓?”楚天霸皱眉,“那个东西即使是战国的,也值不了太多钱啊。”
“那不是普通的玉髓。”军官严肃道。
“那东西不在我这儿,晚宴结束之后,你们去问问何景吧。”楚天霸脑袋疼。
趁楚天霸还没发现,白蔓蔓立刻离开现场。她招了招手,端着空酒杯的侍者就来到了她身边。
她把喝了一半的红酒放在托盘上:“战部的人说,邓峰鸣生前留下了一块战国的玉髓,你们去查一下这块玉髓的来历,不要留下痕迹。”
“是。”
侍者端着盘子走了,好像只是随便跟白蔓蔓打了个招呼。
等白蔓蔓回到与霍斯年约定的地方,却发现人居然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