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沈墨歌开口道,沈瑜正要在问一句,**那人就微微出一口气,接着一阵喘息,醒来见四下都是陌生的环境,这才一下子猛地弹了起来。

“这是哪里?”

姜文映看了看四周想确定自己所在位置的安全,意料之外的看见了沈瑜居然站在自己的床头,而且满脸的担忧。

在担忧自己吗……

心里这般想着,就连自己也没发觉脸蛋已经渐渐发红,又想起自己现在坐在**,衣冠不整,不禁觉得害羞起来。

不过…皇帝哥哥方才可是连自己湿身的样子都看见了呢,一想起自己刚才掉水被沈瑜救起来就娇羞,他肯定是在意她的。

姜文映出身武将,这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这么在意自己的外形,有着和别的女孩子一样的怀春心思,都说女为悦己者容,为了沈瑜她可以选择放下大刀阔斧拿起锦帕银针。

沈瑜听着沈墨歌跟他解释,但沈墨歌直接略过了姜文映对自己有意见那块,毕竟在也说不上来到底谁对谁错,的确是她撞了人还砸伤了她,而她虽然砸了自己,但都是小擦伤。

沈瑜就算对姜文映再不耐,沈墨歌这番解释下来,听着更像是沈墨歌失手打伤的,她做的事情,他都能替她全部包揽,于是极少得对姜文映关心道:“你没事吧?”

“没…没事。”姜文映低着头诺诺道。

“嗯。”

姜文映依旧低着头等沈瑜的后文,可沈瑜在这声后就没有再和她交谈,不甘的看去,就见沈瑜来回看着沈墨歌。

“这裙子怎么变成这样了?发生了什么?”心里更是为刚才进来没有发现暗暗懊悔,本以为受伤的是姜文映,墨儿只是衣物沾了些污渍,可仔细瞧去就看的出来,这裙子有一道道被利器刮开的痕迹,衣摆更是被扯坏了。

巧言端着姜文映的药进来也不禁见了皱眉,郡主只和她说了姜大小姐受了伤让自己去煎点药来,却没跟她讲自己也伤到了。

“走,我帮你处理一下。”

沈瑜强横的要把沈墨歌拉走,身上的伤有多严重沈墨歌她自己知道,不过是裙子脏了看起来难看罢了,这根本就是小题大做,沈墨歌拉住沈瑜:“不用,我没事。”

“唔。”**的姜文映发出痛苦的声音,接着捂着脑袋带着哭腔:“好痛呀。”

她把头抵在屈起的双腿上,旁边姜文映跟来的宫女见了忙上前去查看,等把姜文映安抚好,抬起头来就见盖着膝盖处的被子上沾了一大片的血迹。

“小姐!”

此时的姜文映眼皮沉甸甸的睁开一点点,脑袋晃晃悠悠的难受,巧言见状眼疾手快端去自己手上的那碗药。

那宫女把姜文映放坐好,接过巧言的药喂了姜文映几口。

姜文映慢慢吞吞咽下几口,更多的还是从嘴巴顺着流了出来,巧言看着可心疼了,这些药材都老贵了。

沈瑜也只是停滞了一刻,而后接着要拉着沈墨歌去别的房间上药。

沈墨歌争不过沈瑜只好跟着沈瑜去了,她们离开后巧言也退下。

原本还昏沉的姜文映在沈瑜离开后霍的坐了起来,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脸部开始变得扭曲,嘴巴狠狠一抿,把嫉妒都写在了脸上。

“小姐……”

姜文映把被子甩到地上,站了起来,皱着眉再次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是哪里?”

“瑶华宫…”小翠慢慢吞吞的应着。

瑶华宫,永乐郡主。

姜文映走到门口,看着眼前的庭院,看来那个女子并不是什么宫女而是皇帝哥哥最为宠爱的永乐郡主沈墨歌,皇帝哥哥这般喜欢她,真是有点让人害怕她会影响到自己在皇帝哥哥心里的地位呢…

旗木得不多时就已经听说了江洋大盗逃出的消息,洛竺赖有意想来保护他,被他婉言拒绝了,不过是一个弃子有什么本事能伤到他?

至于他想要的那个东西,他这辈子也别想得到。

他们的包裹在西屋,旗木得房间的隔壁,江洋大盗知道旗木得在旁边进去的时候特意尽量减小自己发出的声响。

没有,都没有…

江洋大盗轻轻翻了几个人的包裹也不见他想要的东西。

到底在哪里?那东西对他们来说也许不重要,但对自己而言却是父母留下唯一的念想,该不会是随身放在了身上?

倒不是没可能,毕竟他们不会这么笨把东西.cang在包裹里,随身带的可能性似乎会更高。

看来要拼一下了,他想赌一下,说不定就在旗木得的身上。

隔间的旗木得拿起在旁的毛笔,在素纸上写着什么,眼底是藏不住的得意,最后一笔落下后再认真端详了一番,确认无误后将素纸折好卷起,起身走到窗口,手一仰就有一只秃鹰飞来停在了他的手上。

旗木得举起满是厚茧的手在秃鹰身上摸了摸,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它讲话:“辛苦了,天天到处藏着,这会飞回去就不用再回来了。”

在中原有这么大一只秃鹰,实在难见,索性他把它教养的好,躲到现在都没有出什么意外,若是被皇宫里的人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

旗木得把已经卷的小小的素纸绑好在秃鹰的脚上,在摸了摸然后才把它放飞。

秃鹰在低空像闪电一样瞬的一秒就不见了,这是锻炼出来的速度和能力,不然以秃鹰的天性,更爱在高空翱翔,但这样会更容易被人发现。

“哐!”

身后传来门锁的声响,带着隐隐杀机往自己的方向冲来,旗木得凭着自觉向右一闪,一个向后扫堂腿,对方躲过了,旗木得抬头便看清了来人。

好小子,居然真的敢来,既然是自己送上门的,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旗木得的眯眼里闪过杀意,脸上的伤疤也变得可怖起来,但是江洋大盗知道自己没有退缩的机会了,竟然选择了那就必须做下去。

旗木得的身手不比他来的差,从靴子里拿出暗藏了许久的短匕,一道寒光在他面前闪过,马上反应过来也只是堪堪躲过。

“今天你最好要有死在这里的觉悟。”旗木得这种草原上土生土长的战斗性民族有着像野兽一样的蛮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