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歌再轻点头,得到回应的剑鞘欣喜若狂,回看尹白书,两人含情对视。

经历过这么多,尹白书已经明白许多,所以在剑鞘对她初表羞涩情意时,毫不犹豫便答应了他,因为她知道,这是一个自己能托付终身的人。

但是在此之前的自己,一度与他们为敌,被沈丘骗在鼓里,虽然自己也是受害者,但是对于沈墨歌,她还是万分愧疚。

其实在尹白书进屋的时候,沈墨歌就有些话想和她讲清楚,现在她已是剑鞘名副其实的妻子,那这话就更加应该讲开。

“以往的事情,都是情非得已,所以我并不想计较,只希望日后我们可以相处的更好。”

沈墨歌都这般讲,尹白书哪里还能矫情,只是猝不及防被感动到,眼眶一下红起来,同样释怀道:“嗯,一定会的。”

“那就先起来吧,跪着还怎么像一家人?”

剑鞘和沈瑜虽然以主仆相称,但其实就是兄弟关系,沈墨歌这般讲也是希望尹白书也能放下从前一切,好好重新开始。

沈墨歌想起一个人来:“沈丘呢?如何处置?”

沈瑜:“我这次重点将他看管,绝不会让他再有逃跑的机会,到时候都由你处理。”

还是之前一样的决定,沈瑜一直希望沈丘是沈墨歌亲手解决的,可现在的她已经看淡这一切:“还是你来吧,我都听你的。”

沈瑜点点头,她不想来,那便由自己来解决。

突然,沈瑜想起不对劲,怒目看向剑鞘:“你怎么直接就进来了?”

剑鞘一惊,全身上下都冷下来,方才对尹白书告完白,实在激动,见门没有合紧,就想也不想得冲过去,这下想起来,自己会不会是毁了皇上和郡主的好事?

沈瑜也懒得听剑鞘解释,带着怒气:“出去!”

尹白书还不明所以就被剑鞘拉着出去,完事出门还不忘嘴贱一下:“皇上臣保证这会儿谁都不会来打扰了,你们继续。”

沈墨歌当即羞起脸来,想起刚刚差点就亲上,更是低下头不敢抬头看沈瑜。

沈瑜被戳中心思,下意识看向沈墨歌,却不想对方低着头,只给自己留了一个后脑勺。

重新再揽上沈墨歌,在她耳边轻起:“怎么头低得这么下面?要我这辈子看着后脑勺过日子吗?”

“才不是!”沈墨歌撇开脸佯怒。

沈瑜酝酿情绪,然后才胆颤得问着:“墨儿,我们继续吧,就是刚才…”

沈墨歌双手抓着自己的衣边,紧张得搅着,然后小脸一抬,看向他:“你讲什么?我听不懂。”但是脸庞的羞涩早已经代表着一切。

“你忍心我这么心心念念吗?就一下。”

沈墨歌站起来离开沈瑜的怀抱,嘟着嘴巴:“反正就是没有的事,你还是赶紧回去处理残局吧。”

说着就把门打开,一副要赶沈瑜走的意思。

虽然沈瑜平时又冷又严肃,但是对于沈墨歌,他是真的没脾气。

走过去,再把你沈墨歌搂住:“这是在赶我走吗?一点都不想和我多待一会?”

“赶紧的赶紧的,处理完记得回来睡觉。”

“睡觉?”沈瑜眼睛一亮,沈墨歌手直接就拍过去:“想什么呢?赶紧去。”

在沈墨歌一再催促,沈瑜只好不舍得拉着她的裙袖:“那我走了?”

“走走走,快点走。”完了还轻推一把,然后关上门把他彻底关在门外。

沈墨歌的手还顿在关上门的那瞬间,有时候一个女孩子太懂事,真的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好事。

沈瑜过来的时候她的确很高兴,也很想他每时每刻都在身边,可是偏偏自己不能留。

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而她,迟早要离开这里,所以还不如现在就一点点慢慢割舍掉。

听着外面渐渐消失的声音,确定他已经离开后这才转过身,依在门上慢慢滑下,然后坐着地上,许久不知道做什么。

就连剑鞘和尹白书都有婚礼要成亲了,而自己却还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迷茫……

时间总是过的很快,特别是对于现在的沈墨歌来说,一刻值千金好像都已经不足为过了。

剑鞘和尹白书的婚礼就要举行了,算这时间,沈墨歌还能赶上她们的,这样也算是无憾。

越孤单越会想起巧言,前段日子她来过信,信上说,她现在一切安好,还拿着积蓄开了一家饭馆,在那边差不多已经稳住脚,而且还问了沈墨歌的近况。

沈墨歌提笔回了她几句话:“一切都好,只是没了你有点不习惯,无论你怎么想的,我只希望你能更好,以后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