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尹白书推着几步出去后,忽的就停住,尹白书还在担心着催促:“恩人,你快走。”
沈丘则是伸手止住她,尹白书愣住,不知道他想做什么,然后就看着沈丘绕过自己在门缝看着什么。
尹白书更加急起来:“恩人,现在不走的话就来不及了。”
可沈丘已经没有想逃走的心思,现在剑鞘只有一个人,而且双腿不便,还必须靠着轮椅才能走动,此时若是不杀他,更待何时?尹白书却还不知道他所想,还在担忧着沈丘的安危。
门口的剑鞘推着轮椅步步靠近尹白书的房门,手慢慢推开,然后就见尹白书一个人略有拘束得站在那边。
“怎么了,表情这么奇怪?”剑鞘关心道,他倒是没多想,说完就滚着轮子到旁边的桌上,接着就要倒水。
他没看见的是背后的帘布里,沈丘悄悄走出来,一步步靠近剑鞘,尹白书看见沈丘的举动,她好想提醒剑鞘,可又不知道应不应该。
就在她犹豫之际,沈丘在剑鞘的背后已经举刀对准脑袋。
尹白书不敢看下一幕,当即闭上眼睛,她好怕睁眼时看见的是剑鞘鲜血流淌的尸体,而自己却是连一点提醒都没有给他。
随后不由得愧疚感就涌上来,让尹白书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但就连沈丘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是剑鞘眼底的寒光,在沈丘举刀的那一刻,剑鞘站起来迅速一个掌手将他的匕首打掉,然后另一只手推开轮椅。
而沈丘此刻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剑鞘锁住咽喉,马上场面便出现大反转。
沈丘是真的没想到剑鞘的伤居然已经好到这种程度,既是一直在装,自己这次真是失策。
尹白书听见声响,睁开眼就看见这副模样,下意识就跑去保护沈丘:“剑鞘你干什么?快放开恩人。”
“你到底要不清醒到什么时候?他这种人你还要信是吗?”剑鞘怒着吼道,可尹白书此时见着沈丘受难,已经想不了那么多。
“我求求你放过恩人好吗?我保证恩人往后一定不会对皇上和你做任何别的事情。”
“你保证有什么用?”剑鞘真是怀疑这个女人脑子是不是坏了。
尹白书在一边为他求情,沈丘却趁剑鞘看尹白书时的不注意,直接一个转身扫腿想绊倒剑鞘,但皆被剑鞘轻松躲过,而剑鞘也不得不认真起来。
剑鞘露出藏着的小刀,而沈丘也得空捡起地上的匕首,两个人马上就又打成一团,尹白书在一旁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哪个人出事都不是她想看见的。
这时从门中飞进一个快得看不清的东西,好巧不巧的就是往正在扭打的两个人去,当即两个人就左右分开躲避那物。
符纸带着劲儿一头插进墙里,随后便软下来,因为有一头的符纸已经在墙中,所以整张就悬空在墙上。
软趴趴一张符纸都能给它使出这么大的劲,让尹白书想起一个人来,那本在扭打的两个人也齐齐停下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