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再去别处看看。

沈墨歌带着这个想法继续往外边走,这次边走边记住路,就怕再迷路了。

虽然不知道沈墨歌要干什么,但是巧言还是紧紧跟着,她只想保护好沈墨歌。

越走人越少,接着就听见别人的交谈声。

“这是我昨晚接到的江洋大盗要来盗窃的信条,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连皇宫都敢闯!”那头传来愤恨的声音。

沈墨歌趴在墙头屏息偷偷听着,巧言也随之跟着紧张起来。

沈瑜拿起剑鞘递来的信条看了一眼,然后单手揉成团。

“这几日加强皇宫警卫。”

“是!”

沈墨歌倚在墙上,这是人生中第一次偷听呢,有点小刺激。

他们提到什么江洋大盗。

这词沈墨歌自然懂。

不就是古代版的怪盗基德嘛?

不过这还是有区别的,基德在她心里那可是男神般的存在。

话说,不然用皇叔来试试?

怎么说也算是自己这次穿越的主人公之一。

沈墨歌再次闭眼,认认真真的循序渐进像上次那样。

当一股热流再次流向脑部时,沈墨歌缓缓睁眼。

沈瑜和剑鞘在说着什么沈墨歌已经听不见了。

沈墨歌只看见沈瑜周身泛着点点金光,这就是仙气吗?

可是有一个地方让沈墨歌觉得异样。

沈瑜的周身不仅有点点的金光还有比金光还浓厚的黑气。

而且黑气比金光的范围更大。

金光如果说是点点金光,那黑气就是一大/片过去全是。

这是为什么?

难道皇叔不正常?

不过几秒种后,沈瑜周身的东西一下子又不见了。

沈墨歌眨眨眼,是自己看错了吗?可是明明看见了。

沈墨歌一脸迷茫的转身。

巧言关心道:“郡主你怎么了?”

从刚刚出门开始,巧言就一直觉得很奇怪。

“没什么…”

沈墨歌心不在焉得道。

巧言只好作罢不再问,恍惚间像是看见了什么,再往方才那个方向看去,便瞧见安子成在沈瑜所在地假山边也像她们一样躲着。

“那不是安少爷吗?”巧言疑惑。

沈墨歌听了,也顺着巧言的视线看去。

果然看见安子成在假山背后。

他也是在偷听吗?

皇宫多事纷扰,前世他便有这种野心,索性最后他是赢了。

沈瑜和安子成没有任何的察觉得转身回宫。

沈墨歌心里五味杂陈,玄武的意思是自己的父母不是沈瑜害死的,而是令有其人。

可这样的话,没了仇恨的束缚,自己有点不希望他被迫下台,然后受尽凌辱和颠沛流离。

又或者他连颠沛流离都没有,直接惨死……

前世的结局是安子成胜,可今生呢?还会那样吗?

她不希望结局是那样,他们两个争的你死我活,特别是在知道了父母真凶不是沈瑜后,她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

可是她怎么劝和?能阻止吗……

害死父母的真凶又是谁?

而且使者来访一事也实在蹊跷,沈墨歌带有前世的记忆,所以知道西域进贡的时间并不是在最近,她要是知道,又怎么会当晚去偷吃往枪口上撞?

难道是因为自己魂穿的原因出现了蝴蝶效应?还是因为前世自己对这些事情不闻不问所以一概不知。

一边的安子成听完沈瑜他们的对话后,便马上离开,纠结的沈墨歌也没有继续待下去,选择了回宫。

在临时安排的北菀,西域人把带来的贡品上供后,剩下的行李就少下许多,一人一个房间,把行李全部搬进另一间空房里便可。

西域使者在自己的客房里,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门也没有关只是敞开着。

这时一个西域人走进他的房间,顺手关上了房门,使者察觉到,但还是没有转身,只是看着窗外。

那人朝他行了西域礼:“右大都尉,刚刚探子来报,皇宫收到了来自江洋大盗的来信。”

旗木得依旧站着,魁梧的身躯一动不动像定在那里一样,只有眉头狠狠皱起,连带着脸上的伤疤凸出,脸上黝黑饱经风霜,可眼底却是有着快刀斩乱麻的杀戮果决。

许久后,道:“大汗让我们来中原是对的。”

“可我感觉中原皇帝不似表面那般谦和,在中原的势力也不容小觑,现在还不是进贡的时间我们便提前到来,我们这样真的不会被发现吗?”

旗木得的眼睛危险的眯起来:“发现了又如何?我们是来谈双方交往和平的,就算他察觉了什么,也不会轻易破坏和我们西域的关系。”

“右大都尉考虑的极是。”

旗木得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精致小巧的面孔,然后随之唤出:“永乐郡主。”

洛竺赖一愣,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谁?”

旗木得转过身和他对视,再重复一边:“永乐郡主,沈墨歌,当今皇帝最宠爱的郡主,看好她,说不定有什么用。”

旗木得边说边走向一旁的椅子,坐下。

洛竺赖退后几步,然后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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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的沈墨歌只觉得脑子一团乱,就好像自己有了这个身份就该去做那些事情,莫名其妙的这个担子就挑到了她的身上。

而且还有小夕子的事没有解决,这件事情给沈墨歌的打击更大,在这种尊卑等级的王朝,你做错事,往往都是比你低阶的人承受的。

沈墨歌心里隐隐开始担心巧言,连带着自己的生命安全也开始害怕起来。

她果然就不适合参与政权纷扰和宫斗,她就该老老实实做个傻白甜。

现在别说什么劝说安子成和调查父母死亡原因了,就连再找一次沈瑜,跟他讲清御膳**件真相的勇气都没有。

她也许就是这么懦弱的吧,之前真是把自己想的太坚强了。

“巧言,我还有钱吗?”

沈墨歌把自己卷在被子里,背对着巧言闷闷道。

巧言不知道沈墨歌怎么了,虽然担心,可是沈墨歌她不讲自己也没有办法。

“还有一些,我们平日除了出宫就很少花钱,这些应该够用很久,而且等到月初就有花银了。”

沈墨歌瘫着,有气无力道:“巧言,你把那些钱全送去给御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