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言是被饿醒的，睁开眼时脑子还是乱的，看着陌生的天花板也恍惚地找回了点昨天的记忆。
她伸手摸了摸身边的位置，已经是冰冷的薄被，看来他已经起来一段时间了。
她伸手摸到了床头的手机，按亮了屏幕惊讶的倒吸一口凉气。
竟然已经下午一点了。
她把手机放在一边准备起来，却发现浑身都像被拆解散架一样酸痛。
回想了一下昨晚的点点滴滴，她已经是累得不轻了，迷迷糊糊看到睡着前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了。
而那个人却丝毫不理会他的控诉，只是不停在她耳边哄着。
好一个，斯文败类啊。
她坐在床边缓了一会才起来。
还好 ，还有点力气，她甚至有点庆幸自己还可以走路。
她推开浴室的门，站在镜子又一次被自己吓到了。
从脖颈到胸前错落着深浅不一的红痕。
这真的是，饿狠了。
但也不至于一次性都要讨回来吧？
还好今天没有工作，不然她真的是有嘴都说不清了。
简单洗漱后就到衣帽间翻了件保守点的衣服穿上，再像昨晚那样，她真的要没命的。
走到楼下后却没发现屋子里还有其他人的踪影。
难道出去上班了吗？
走到厨房看到冰箱上的便利贴。
“冰箱里有菜，放微波炉里热了吃。”
她笑了笑，撕下便利贴。
——
办公室里的男人一手转动着手机，思绪却不知道飘到哪去。
时不时按亮屏幕。
像是在等什么消息一样。
程哥拿着文件进来，开口问道：“昨天你发的，是真的？”
顾川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新娘是？”程哥又问道。
顾川抬眸看了一眼：“除了她还能是谁？”
程哥深呼吸一口坐在座位上，却也无可奈何。“顾川，没想到，你还是个恋爱脑。”
这时手机亮了起来。
「姜小言：醒了，在吃饭。」
顾川嘴角噙着笑意，“恋爱的幸福你体会不到。”
程哥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是是是，我体会不到。”他翻开文件递给顾川。“看看吧，挑一个，都是制作精良的剧组。”
他接过文件翻开看了看，丢出去一本：“这本pass，我二十五六的人去演什么青少年？”
程哥一脸问号。“你这脸演青少年，有人敢说什么吗？算了，随便你吧。”
程哥现在已经躺平了。
自从顾川说坦白恋爱之后这事情的发展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如果哪天他说老婆怀孕要退圈他也不会觉得稀奇了。
顾川挑了挑，选了三本。“这三本，我回去商量下，其他地带走吧。”
程哥看了眼，三本一本古偶，一本民国，还有一本女主戏份只有一半。
他大概可以猜到明天顾出啊选的哪本了。
他轻叹一口气：“行，知道了，回去陪老婆吧。”
他可不想在这吃狗粮的苦。
顾川拿着三本文件夹起来，还不忘说了句。“谢程哥。”
上车后顾川没急着回家反而是打了个电话回去。
电话打来的时候姜言正在衣帽间找衣服。
“饭吃好了吗？”
姜言埋头找着衣服，手机按着扩音。“吃过啦。”
顾川听着声音怪怪地又问道：“你在干吗呢？”
姜言：“找衣服呀，还不是怪你，弄得到处都是痕迹，我怎么出门嘛。”
听着电话那头气急败坏的声音，顾川可以想到她可爱的表情，忍不住想揉揉她的头。
“你要出门嘛？要不要我去接你。”
姜言想了想：“好吧，你来接我。”
“嗯，在家等我。”
挂断电话后姜言还是没找到合适的衣服，只好找了件带领子的连衣裙。
她对着镜子看了看，还是只好用遮瑕盖着了。
要不是自己写了备忘录，自己都快忘了今天约了江祁要谈签约的事情。
顾川到家的时候姜言刚收拾好，他仔细看了看，才开口问，“看不出来有痕迹呀。”
他一脸无辜，姜言发现他肯定是吃准了自己受不了他这副委屈的模样。“都被我用遮瑕盖住了！你自己仔细看。”
顾川真的就凑到她脖颈处，不过却没有去看，只是转脸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不生气了，嗯？身上还痛不痛？”
其实今天起来的时候他就看到姜言身上被他折腾的每一处好地的时候就心软了，也有点后悔自己一下没收住。
姜言没想到他一开口就是这种虎狼之词，脸上肉眼可见地红了。“还，还好。我们快走吧。”
再讨论下去她怕事情又要往别的地方发现了，顾川就这样被姜言直接拉上车了。
知道她害羞，他也没再说。到茶楼的时候他才问。“要不要我陪你一块去？”
姜言刚准备下车时又转身过来亲了一口顾川。
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车门已经关上了。
他看向窗外女人走进茶楼的背影，淡淡摇了摇头。
算是真的栽了。
姜言和江祁约在茶楼里，到包厢时江祁已经到了。
她开门见山地直接问道：“寰宇也找你聊过了吧？”
江祁点了点头，“但是我还没同意。”
其实要换作别人可能早就同意了，毕竟作为国内算是资深的娱乐公司，寰宇的知名度和资源都摆在那儿。
姜言：“我的工作室其实刚开。对你来说并不是可以值得选择的对象。”
“的确，所以我也想知道姜老师会拿出什么来和我谈，取去资源和自由。”江祁开口道。
如果姜言要开口和他谈资源和或者是自由度，他回去就可以直接和寰宇签约了，这些寰宇都可以给他，并且比姜言的条件更有保障。
姜言觉得他说的还挺有趣的，其实她今天来谈的话，也不打算从优势来谈，她要谈的是江祁的劣势。
“我不打算拿我工作室的优势和你谈，我想谈的是你的劣势。”
江祁眼底闪过一丝错愕，又有一丝好奇。
“我的劣势？我好像并没有什么黑料，不然的话寰宇也不会这么快找我。”
因为仔细调查过江祁知道他没有什么黑料，所以他不觉得姜言会知道什么。
姜言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不紧不慢地说：“江祁的确没有什么黑料，但是方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