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言买完早餐回来的时候,张婉才刚起来,姜言倒也见怪不怪,她早就知道张婉肯定是为了找她麻烦的。
昨天抢了她的风头还下了她的面子,肯定是不高兴的。
这是怪的了谁呢?怪她自己没用呗。
吃完早餐姜言和张婉就到片场去了。
导演很满意姜言坐昨天的表现,所以等会儿还有一场威亚的戏还想让姜言去替身一下。
姜言倒是无所谓。
她还是第一次给人做替身呢。
没那么多要求,还能气一气张婉。
何乐而不为。
张婉坐在休息室里休息,姜言正好去换衣服了。
“李哥,我可要在剧组里被欺负死啦。”张婉娇滴滴地打着电话。
语气娇嗔得能把在场的人给溺死。
“就那个小助理,天天抢我风头,还欺负我,呜呜呜。”
“不,辞退之前我怎么也要报复回去吧,你总不能看我白白被欺负呀。”
“谢谢李哥,等你回来了我肯定好好伺候你。”
挂断电话张婉又变回原来的模样,眼底流露出一丝恶毒。
拍到最后一场戏的时候张婉才过来,好像她不是主演一般,今天的戏基本都是替身完成的。
姜言挺开心,拍完最后一个镜头,她的任务就完成了。
刚拍完最后镜头,姜言刚把威亚取下来,就看到张婉过来。
她笑脸相迎,“小江啊,拍戏拍得不错嘛,是想当演员了?不想做助理了?”
姜言觉得她莫名其妙的,不知道想干什么。
“还好吧,有戏就拍。”姜言随便应道,直接擦身而过。
谁知道张婉直接抓着她的手,一脸怒气:“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模样,还想当演员,谁给你的脸啊?”
“你疯了?”姜言反问道。
这一句话直接点燃了张婉,也不知道她哪来的力气直接一把把姜言推进了旁边的一个蓄水池里。
虽然只是一个造景用的池子水不深,但是这猛地被丢进去难免呛到几口水。
导播看到后连忙跑过去,这怎么会出现意外啊?这张婉真是疯了不成?
姜言抢了几口水之后狼狈地从池子里爬起来。
因为刚呛过水的原因,嘴唇有点泛白,衣袖下的双拳紧握,咯咯作响。
她又恨又气地从池子里爬出来,周围立马赶过来不少人,连忙给姜言递上毛巾,假发也因为刚过得争斗掉在池子里,露出姜言原本柔顺的发丝,但是现在也因为落水的原因滴滴答答地黏在一块,姜言拿过旁边人递过来的毛巾。
她没有立马擦头发,而是直接过去给了张婉一巴掌。
——啪。
这一巴掌声音很大,让在场嘈杂的人顿时安静下来。
“张婉,昨天因为在录制节目,我不和你计较,你还上脸了,你属疯狗吗?到处发疯?”
这时也有人仔细看到了姜言落水后花了妆,露出原本精致魅惑的狐狸眼。
这双眼睛,娱乐圈就只有姜言。
“姜,姜言?”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导播老师立马从人群里挤过来。
“姜言老师,你没事吧?”这一句让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这哪里是助理,这不是姜言吗?
张婉听到后更是呆愣在原地,想要反驳的话卡在嗓子里不上不下。
——
节目组带着姜言去医院检查了一下,医生说没什么事,就是受到了点惊吓,呛了两口水,好好休息就行。
大家这才放下心。
原本说让姜言直接回去就行。
姜言说反正都只剩最后一点了,回去录完就行了。
到别墅的时候姜言是最后一个了。
整个人甚至有一点狼狈,头发也是胡乱披在身上,还带着一脸的不高兴。
顾川连忙过来问了句:“怎么了?”
怎么一天没见整个人变成这个样子。
姜言一想到那个疯狗整个人就又气又恨。“遇到个疯狗。”
薛倩小心地问了句:“你去给谁当助理了啊?
姜言听到这句话,直接给了薛倩一个眼刀。
拳头再一次攥紧了:“张婉。”她咬牙切齿道。
“啊?张婉?”薛倩一言难尽的表情。“你也太倒霉了吧?那人可难伺候了。”
“她不是难伺候,她就是一个疯狗!”姜言气到不行。
顾川走到外面找到姜言的导播问了几句。
再进来的时候顾川整个脸色都沉了下来。
一直到最后节目结束顾川都没有说什么。
只是在大家都走了之后叫小卷开车过来。
姜言原本还在等萌萌开车过来,其实看到顾川今天就问了一句话的时候她其实不是很高兴的。
在她看来自己受了委屈,男朋友怎么也应该好好哄哄的。
但是又一想他可能是因为还在节目里所以才没有过来安慰她。
这样一想她又稍微好一点了。
谁知道小卷过来的时候他直接拉着自己上了车。
“那个,萌萌等会儿还要过来。”姜言提醒道。
顾川:“我和她说了不用过来了。”
“啊?”原本他还想问问为什么,一看顾川的脸色不太好就没继续问下去了。
顾川开到了他自己的公寓。
顾川停好车之后才开口说了句:“下车。”
姜言觉得好奇,但是又是第一次看顾川这副模样又有点害怕。
只好跟在他身后。
电梯上了23楼,顾川熟练地用指纹开锁。
姜言跟着进了门,还没等她开口说什么,顾川就把门关上了。
黑暗的房间里安静得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她刚准备开口说什么,属于顾川的气息忽而迎面而来。
她往后退了一小步,靠在门上。
顾川一把制住她的双手,高高举过头顶,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呼吸声骤然渐乱,一时间她听见自己心脏猛烈跳动的声音。
男人的吻,铺天盖地而来,钻入人心,一会儿她便觉得双腿已经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她睁开顾川的手,顺势勾住他的脖子防止自己腿软掉下去。
良久后,他克制地在她眉心落下克制的一吻。
轻柔得像是在亲吻一个易碎品。
他轻轻揽住他的腰,将人轻松地抱到沙发上,却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他埋在她脖颈处,蚕食她身上的气息,片刻后才沙哑地开口:“以后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