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熠日和冷春熙,剑楚岚是不打算插手了,毕竟以熠日而言,不需要妻子的家族势力支撑,,他已经是铁板钉钉的继承人,就连诩瞳对这个兄长也是恭恭敬敬。
七号传来消息,剑楚岚在向风无情推举诩瞳妻子人选时,排在首位的便是南宫昭雪,隐月感觉心里灌了蜜一般,甜滋滋的。
若是真的南宫昭雪和诩瞳成了一对,那就有好戏看了,南宫昭雪自命清高,自然是不喜诩瞳,诩瞳也不会惯着她。
接着,隐月早早知道风巧姬的行程,来了个“故意”偶遇,在风巧姬面前毫不吝啬称赞南宫昭雪“听说你嫂子的人选快定下来了,是大领主夫人都称赞贤良淑德的南宫昭雪呐。”
妖媚的脸上滑过一丝妒意,风巧姬知道隐月这是故意在自己面前晃悠,嘲笑她的,但想起自己母亲——秦思思也很满意南宫昭雪,她脸色一沉。
面对隐月,风巧姬还是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冷笑道:“其她人喜欢又如何,哥哥喜欢才是最重要的。”
接到大领主传召去第一区,南宫昭雪先是疑惑,知道原因之后嘴唇咬的发白,直冲冲便往自己长兄所在之处赶去。
“哥哥,你可知大领主传我去第一区是为了诩瞳殿下选妻一事?”前世诩瞳选妻名单里并没有自己,南宫昭雪有些慌乱了,生怕诩瞳当真看上了自己。
若是诩瞳真要求娶她,想必南宫家也不会拒绝,她又不像隐月,能够自己选夫婿。
牙咬的紧紧的,南宫昭雪没想到,重生一世,她倒是活的不如前世,而隐月呐,不知怎么回事,竟越来越风光!
“昭雪,怎么这些日子越来越没规矩了。”南宫鹤嗓音里带着一丝不满。
知道自己前些日子偷偷去第十五区的事已经被南宫鹤发现,南宫昭雪抿了抿唇,两只小手绞在一起,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样,怯生生说道:“哥,我错了。”
见不得自己妹妹这样可怜兮兮的模样,南宫鹤揉了揉自己眉心,心软了下来,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柔和一些,“父亲认为诩瞳殿下是除熠日殿下以外最好的选择,让你在大领主面前莫要辱没南宫家。”
即便是最柔和的语气,可这短短的两句话就如同给南宫昭雪下了死刑,她满脸不可置信,不敢相信她的父亲真的对这门婚事动心了,连她的哥哥南宫鹤也同意了。
不,她不会认命,她才不要嫁给诩瞳!南宫昭雪咬紧了牙,脑子里开始思考要如何才能打消自己父亲的念头。
前世南宫昭雪知道熠日逝世后,诩瞳几乎杀光了自己的兄弟姐妹成为了下一任大领主继承人,对于诩瞳阴戾的恐惧胜过了她对于成为大领主夫人的欲望。
更何况,诩瞳还是纵欲之人,如今便不知有多少情人,凭什么她要嫁给风流成性的诩瞳,而隐月就能让凌夜死心塌地相随,这不公平!
嫉妒犹如蛇毒在南宫昭雪体内蔓延,她知道诩瞳前世曾多次派人找寻隐月的下落,她暗自猜测,这看起来水火不容同父异母的兄妹,诩瞳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而诩瞳得知风无情有意让他娶南宫昭雪之后,并不在意,好似娶的不是妻子,而是摆在家里的物件,况且秦家也很乐意与南宫家交好。
只是酷爱妩媚动人的女子,南宫昭雪清秀的如同盛开的茉莉花让诩瞳有些提不起兴趣,他倒是频频想起隐月来。
跟着其她人一同面见大领主夫人,南宫昭雪抬眼便见到了唇角勾起,吃着手边点心好整以暇看着她的隐月,她垂在身侧的手,指节握的发白。
幽幽茶香从身旁的茶盏中弥漫,隐月喝了一口,满腔甘甜与舒适。
看南宫昭雪和诩瞳相亲,自己吃着糕点,喝着凉茶,爽口爽心。
和南宫昭雪一样,见着隐月竟在这里,诩瞳也很诧异,抬眸望向隐月,隐月正巧抬头,视线相撞,四目相对,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厌恶和嫌弃。
并不稀奇隐月用这种眼神打量自己,诩瞳并不像曾经那般用阴凄凄的眼神回看,倒是凉薄一勾唇,他想,若不是剑楚岚在场,隐月会端起手边的茶盏就往他身上泼。
笑什么笑,神经病。隐月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喝了一口凉茶,心里暗暗骂道。
“哇,这里好热闹啊,大领主夫人不介意加我一个吧。”诩瞳刚坐下,得了消息的风巧姬就来了,看来是精心打扮过的,虽比不上隐月,却别有一番风味。
好戏开场咯。隐月心里暗喜,从精美的瓷盘里又拿起一块点心。
乳白的点心入口即化,香脆可口,再加上看热闹,隐月眼角都笑眯了起来,她发誓,这种场面让她付费观看也很值。
“这位就是南宫小姐呀,久闻大名。”风巧姬打量着一身白色暗金朝服的南宫昭雪,金丝流云纹的腰带勾勒出纤细的腰身,洁白无瑕的朝服就似盛放的白牡丹,高贵典雅。
轻微的一点妒嫉横过心面,风巧姬瞧了瞧似乎对这件事漠不关心和诩瞳,和坐在主位上表情淡漠的剑楚岚。
听着风巧姬话语间浓浓的敌意,南宫昭雪狐疑的望向风巧姬,她鲜少与风巧姬碰面,更别提有什么过节。
“巧姬殿下谬赞了,只是些虚名罢了。”收回自己的目光,南宫昭雪浅笑道,一举一动大方得体,根本让人挑不出错来。
在剑楚岚面前,风巧姬收敛了几分,倒是坐到了隐月对面,缓缓捧起了手旁的茶盏,喝了一口却变了脸色随即吐了出来。
眉头紧紧扭在一起,风巧姬下一秒就要发怒的样子,可碍于剑楚岚在,只是怒斥道:“哪个不长眼的上的茶,不知道我不喝凉茶吗?”
倒茶的侍女“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乞求风巧姬的原谅。
除了南宫昭雪,其她诩瞳妻子的候选人皆是默默打量着这一切,心里深知倘若嫁给诩瞳,这个的小姑子是个不好伺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