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子没反应过来,夏曜也没有随后两人撞在了一起,都跌倒了在了地上。
随后远处一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见那小孩子摔倒了,怒气冲冲的跑了过来,一脚踢在了她的身上。
“狗崽子,东亚贱种竟然敢偷东西,打死你好了!”
他身材高大拳头像是雨点一样落在那小孩子身上。
夏家兄妹吓了一跳,毕竟那挨打的小孩子看起来实在是太瘦小了,他应该和夏曜差不多的岁数。
但是却比他瘦了很多。
“等下,等下。”夏曜拉住那大汉,一口英文说的十分流利“怎么了,有话好好说打人做什么?”
可能是他生的好穿的也好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小孩,那人停下动作愤愤道“我好心收留这小子,他竟然偷我店里的东西。”
夏灼将那小孩子扶了起来。
他应该是被打得不轻,整个人不知是痛的还是怕的一直在发抖,嘴里却一直说着。
“我没有,我没有偷东西。”
夏灼有些愤怒“他说没有偷,你丢什么了?”
那大汉踌躇了一下“面包。”
夏灼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就因为面包才这样对这样一个小孩么?
“不是不是偷得,他丢在外面我以为是不要的。”那小孩也是亚洲人,他英文说的不是很好,说话磕磕绊绊的。
夏灼现在弄明白了,这是找茬的。
“你说多少钱,我们买了好么?”
那大汉见周围人人对着这边指指点点面子上也有点挂不住,随后骂了几句脏话转身离开了。
夏灼转头和夏曜说“我们帮帮他?”
这话说的是中文,那小孩竟然听懂了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谢谢你们了。”
少年应该是在变声器有点公鸭嗓,夏灼听着他的声音竟然觉得有一点点的耳熟,随后又觉得自己多想了,怎么会耳熟。
又不是在国内怎么会遇见熟人。
“你就别客气了。”夏曜大咧咧的将人手中脏兮兮的面包扣了出来“我来也没吃呢,就当是陪我俩吃点。”
说完他去了街另一边的面包店。
“对啊。”夏灼拉着人没让人走。
“你是华人么?”
少年点点头。
“你怎么会到国外来,是在这里出生么?”夏灼说完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若是在这里出生又怎么会不会说英文。
那少年果然摇摇头,随后犹豫了一下开口道“不是的我是从华国来的。”
既然是从华国来的那么落到现在这种天定应该有着自己的故事,夏灼无意深究,两人便没再说话了。
但是她能感觉到这少年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脸上。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么?”
夏灼转头笑眯眯的问道。
少年摇摇头像是害羞了一样转回了头,没过多久拿着三明治的夏曜回来了,他将面包递给两人。
“吃吧,我买的他家招牌,说是很好吃呢。”
少年局促的将面包接了过来随后甚至还在衣服上擦了擦自己的脏手。
夏灼和夏曜对视一样,知道两人在这里他会觉得别扭便准备离开了。
“我,我能问问你们的名字吗?”
这话一出记忆似乎又被触动了一些,好像在相同的地点也有人问过自己“我能问问你的名字么?”
“她是夏灼,我是夏曜,你呢?”
“我叫陈执。”
“你叫陈执。”
两人一同开了口,夏灼随后脸色变得有点苍白,他想起来了,为什么陈执会说画廊并不是两人第一次遇见,他们认识的时间比她想的还要久。
因为,他们早就见过。
夏灼有些不可思议的上前两步将他挡住脸颊的头发掀了起来,果然是一张熟悉的脸。
脑子里的一切现在好像都穿了起来。
她这次为什么会重生,是因为自己杀了陈执。
那么回到这样一个时间点也是因为陈执么,她为什么会回到了两人第一次见的时间点。
夏灼有点冒犯的举动,让其余两人都吓了一跳。
“快放手,夏灼你在做什么呢?”
夏曜将夏灼的手拉了下来,对着陈执讪讪一笑。
“我妹妹可能是认错人了。”
陈执有点呆愣“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你在这里做什么?你怎么来的,你家不是农村的么?”
像是连珠炮一样的话从夏灼嘴里吐出,她现在迫切的想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且要是这么说陈执对自己的执念其实并不是因为两人恋爱了么?尤其是她想起来了,在自己没有改变和夏曜的关系的时候,是单独遇见的陈执。
那么也就是说,事实根本就不像是自己想的那么乐观,就算是自己没有像是原计划一样,却还是依旧和他们产生了关联。
而且就像是自己想的一样,这个时间点是不是有什么意义的?
或者是自己的重生其实躲避根本没有意义最好的方法是要找到他们会执着自己的原因。
“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么?”
夏灼想到他身上的旧伤。
小陈执脸色一白想要逃跑又被一把抓回“你要是现在不说的话没有人帮得了你。”
夏灼说完以后,小陈执面色更加难看,随后娓娓道来了自己的故事。
他是在农村中生下来的孩子,自己的母亲是一个没什么文化的农女还是没有父亲的私生女。
从小就被自己的奶奶虐待,高压之下她被城里的小混混骗了,跟人私奔从村里逃了出去。
这个没有什么文化的女人,出去之后也没有相识自己想的一样得到好日子,这个混混是一个比自己亲生父亲还要恶劣的男人,他没有和自己的母亲领证而是等母亲肚子大了之后,将两人手中的所有钱卷走,独自留下在城中村艰难求生的母亲。
也不知道幸运还是不幸,他就算是在这样恶劣的条件下也还是顺利出生了。
出生后,母亲的生活越发艰难只能带自己回到了村子里。
又是一个父不详的孩子,村子里对这母女二人的风评越来越差劲,而就像是奶奶怎么对母亲一样,自己的母亲又将自己所有的愤怒放到了陈执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