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金看到墨聿白出现,满眼惊喜,刚想拿桂花糕让他尝尝,想到主子不喜欢吃,生生放下。

墨聿白目睹了墨金动作的全过程,额角突突地跳,忍住打人的冲动,一步步走到两人面前,从玉碟中拿起一块桂花糕,百无聊赖捏着。

“主子?”墨金看不懂墨聿白的行为。

墨聿白坐在石凳上,“墨金,我有些渴了,泡一壶茶来。”

墨金忙不迭去泡茶。

整个院子里只有墨聿白和季清霜,墨聿白感觉沉闷的情绪稍微好一些。

将糕点视死如归塞入口中,压根不咀嚼,直接吞了下去。

季清霜目瞪口呆看着墨聿白的动作,手中的糕点都没那么香了。

“嘶!”墨聿白吃下桂花糕后,冷吸一口气,面色有些痛苦捂住小腹。

“怎么了?”季清霜紧张俯身,双手摸住墨聿白的腹部,“小崽子闹得不舒服吗?”

墨聿白看到季清霜澄澈的杏眸中全是对自己的关心,那些虚空的情绪被填满,脑海叫嚣的声音在这一刻停止了。

墨聿白伸手环住季清霜的腰,感觉到季清霜的挣扎后,轻声请求。

“别动,让我抱一下。”

季清霜听到墨聿白虚弱的声音,保持稍稍弯腰的姿势不动。

微风袭来,几片桂花坠落,落在季清霜的的发顶和肩膀上。

桂花的清香伴随着季清霜的幽香,墨聿白迷离混乱的情绪得到缓解。

墨聿白的脑袋紧紧贴在季清霜小腹上方,双手环住她的腰,她有几分墨聿白很重视在意自己的错觉。

可墨聿白说过,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崽子父母的关系。

她不应该对墨聿白抱有幻想。

不知过了多久,季清霜感觉双膝有些发麻,脚跟也酸软。

刚想让墨聿白松开,听到墨金乐呵呵的声音。

“主子!茶泡好了!”

季清霜锤了一下墨聿白的后背,咬着他耳朵低语,“都怪你抱太久了!墨金误会了!”

墨金黝黑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他结结巴巴转过身。

“主子,季姑娘,我……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

“墨聿白,快松开我!”季清霜气得用力捶打墨聿白的后背,逼迫他松手。

墨聿白不情不愿松开时,季清霜许是站得久有点抽筋,双腿一软砸了下去。

他急忙扶住季清霜的肩膀,却还是迟了一步,两人的嘴唇碰在一起。

墨聿白的手由扣住她的肩膀,转为握住她的腰。

墨聿白感觉她的唇瓣柔软又甜美,刚想细细品尝一番。

大门打开,墨木和墨水目瞪口呆惊呼。

“主子!季姑娘!”

万万没想到主子和季姑娘的感情到达这个地步,光天化日之下,吻得难舍难分。

墨金将茶壶尴尬放在石桌上,一缕烟跑掉。

“主子,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来送水!方才忘记放下!”

季清霜觉得非常社死!

猛然推开墨聿白,发现墨聿白上唇瓣擦破皮,渗出血丝。

墨水为墨聿白鼓掌喝彩,“主子,季姑娘,你们的战绩好生猛烈!”

季清霜脸颊不觉红透了,大声反驳,“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没站稳,墨聿白扶了我一下!”

“原来如此,还不凑巧将嘴唇磕破皮了!”墨水一脸明白,却摇头,“我不信世间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真的是这样!”季清霜急得快要哭了,真的是她的牙齿磕到墨聿白的上嘴唇。

除了当事人,没人相信。

“墨聿白,你快点解释!”季清霜欲哭无泪。

“墨水闭嘴!的确是季清霜说的那样!”墨聿白警告的眼神扫了一眼墨水。

墨水急忙改口,“我信!我信!”

季清霜有几分羞赧,看到这主仆三人,跺脚跑回房间。

墨聿白伸手摸向唇角的伤口,原本顷刻间能让伤口痊愈,他突然想留下这个伤口。

不为别的。

只为方才那样害羞的季清霜是他第一次见。

墨水看着主子深思混乱的模样,明白他春心**漾。

“主子,季姑娘醒了,我们要去江都解天契吗?”

墨聿白点头,现下季清霜是他的崽子娘亲,不应该挂着和成玦的婚约。

哪怕是前未婚夫,听着也让他不爽。

墨聿白走向房内,脚踏入门槛吩咐。

“将白凤带来。”

*

室内不见季清霜的身影,墨聿白眼神一冷。

触及到床榻上鼓起的一团,眼底的冰冷散去,不觉有几分柔情和无奈。

“季清霜,出来。”

床榻上那一团不曾动分毫。

“方才是我不好,没有护住你,让你受了苦。”墨聿白坐在床榻上,罕见低头认错。

季清霜掀开被子,半披着被子对墨聿白怒目而视,声音有几分委屈。

“就是你不好!什么月华长老!简直是个废物!连我这样一个弱女子都拉不住!”

墨聿白听到季清霜的指责,不但没有怒气和不耐,胸膛软到一塌糊涂。

墨聿白刚伸出手,季清霜披着被子后退,警惕盯着他。

“你想做什么!”

墨聿白却指着腹部的凸起,“小崽子想娘亲了。”

季清霜慢慢靠近墨聿白,伸出手摸向他的肚子,“墨聿白,宝宝又长大了一些。”

“一个月了,总该长大一些的。”墨聿白低头看向季清霜黑亮的发顶。

“墨聿白,对不起,我不该和你闹,你怀着孩子很辛苦。”季清霜感觉到掌心的颤动,心也跟着绵软。

“对了,多久能够生下它?”季清霜有些好奇。

“不知。”墨聿白摇头,“我这一脉,崽子最早有三个月降生,最晚有五年降生。”

五年。

季清霜嘴角微扯,怕不是怀了个哪吒。

这一片温情氛围中,墨水的声音在门外传来。

“主子,我将白凤带来了。”

墨聿白理好衣裳,宽大的袖袍盖住腹部的凸起,“进来。”

墨水将一身狼狈的白凤带过来。

季清霜错愕白凤这般凄惨,雪白的衣袍沾满血迹,白发凌乱,双手被铁锁束缚住。

“交出凤凰精血!”墨聿白冷冷盯着白凤,将储物戒早安砸在他身上。

“绝不可能。”白凤扬起头,严肃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