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珉倒是不介意,起身给楚萌萌盛了饭,看着她从卧室里出来,还特意安慰她。

“没关系,刚好最近天气也还热,我也不想你每天起早贪黑地跑。”

舒乐心里直笑,江珉还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现在早就已经到了初秋,天气已经转凉,昨天她连薄毛衣都穿上了。

“萌萌,你怎么会打人啊?虽然你平时挺没头没脑的,但是也不至于做这么离谱的事情呀!”

舒乐知道自己的好姐妹是不太聪明,但是动手打女明星这种事,还是太不可思议了。

“舒乐,你给我把嘴闭上。”楚萌萌走过来一把拍在舒乐的肩上,“你说谁没头没脑,我就是轻轻推她一下,那女的像个脆萝卜一样,一推就倒,我有什么办法。”

舒乐撇撇嘴,也就没再多说了,只是默默地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肩膀。

“下次小心一点就好了。”江珉护短,还给楚萌萌夹了个大鸡腿儿。

“他们也没给我钱,我这半个月都白干了。”

楚萌萌想来想去,觉得真是不划算,当时她也是吓到了,被白晶晶和她经纪人一顿骂,骂得她晕晕乎乎,什么事情都思考不了,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被人从公司里赶出来了。

“没事,没关系的,快吃饭。”

江珉好脾气地宽慰她,顾淮瑾看来看去,终于看出江珉和楚萌萌上辈子恩爱的苗头了。

……

冯紫荞已经在山沟沟里养了半个多月的鸡了。

前段时间,刘子恒从养殖场带回来几十只小鸡苗,小东西毛绒绒的,像无数个可可爱爱的毛绒玩具。

冯紫荞从小喝的鸡汤倒是不少,这种小鸡仔还真的不曾见过。刚开始的那两天,她天天待在鸡笼旁边,手掌里放着些碎米,伸到小鸡仔面前喂给它们。

她很享受现在的生活,没有城市的喧嚣,每天和心爱的人待在一起,黄昏的时候还和刘婶一起去菜园子里摘菜。她从来没有见过圆圆的茄子,也没有见过紫色的包菜,可是这些蔬菜,她都在刘婶的院子里看到了。

“子恒,荞荞跟你说了她什么时候回去吗?”

刘婶最近总是担心,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城市小姑娘,来他们这里已经半个多月了。之前她还以为这个女娃娃只是图新鲜,在山里玩个几天,没想到这一待都快一个月了。

她倒不是嫌弃,而是担心冯紫荞家里人担心,毕竟一个大姑娘,跟着一个大男人回了家,也不着急回去,没有哪个父母不着急的。

“她说不着急,我昨天问她了,看她的意思是不想回去。”

刘子恒现在已经和冯紫荞混得很熟了,她已经是唯一一个他相处起来不觉得尴尬害羞的女孩子了,所以现在,他也没有再像刚开始那样,天天催她回家,只是他心里依旧感觉到,对于冯紫荞这尊大佛,多少有点请神容易送神难了。

“那也行,她要是实在不想回去,就让她在这里待着吧!”

刘婶还挺喜欢冯紫荞这个姑娘的,虽然是在城市长大的大小姐,但是一点儿也不娇气,性格也好,每天乐呵呵的,还主动帮她做家务。

她当然不会让一个客人动手做这些事,有时候心里也偷偷在想,要是冯紫荞这个姑娘能够嫁给她儿子,那该是多好的事情。

不过这件事,她也只是偷偷想想而已,也当不得真。冯紫荞这姑娘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这当父母的,肯定不会同意把自己这么优秀的闺女嫁给一个山里孩子,所以即使冯紫荞待在这里这么多天,她是只字没提感情上的事情。

只是她也不是傻子,冯紫荞差点就把喜欢他儿子写在脸上了,每天待在这里不走,天天陪他养鸡,她这个过来人怎么会看不懂。

这天刘子恒不在家,去给邻村的叔叔送货去了,冯紫荞一个人守着一群小黄鸡,看着它们饥肠辘辘的样子,回到家就翻出一袋子玉米粒来。

这乡下自己种的玉米果然和城里卖的还不一样,玉米粒竟然还是红色的。

她提着玉米袋子,将一袋红玉米粒全部撒进鸡笼里,眼看着太阳要下山了,刘子恒也应该要回来了,她也匆匆回了家。

第二天一大早,刘子恒拎着一袋碎米去喂鸡,走到鸡笼旁边一看,里面所有的鸡都倒在地上,看上去像是死翘翘的模样。

死没死?

不确定,再看看。

刘子恒打开鸡笼的门,走进去一摸,没错,这些鸡,确实都死了。

他心头一震,是哪个心思歹毒的人要把他的鸡全部毒死,正在六神无主的时候,一扭头,就看到扔在一旁的玉米袋子。

那个袋子,里面装的是来年的玉米种子,每一粒玉米为了防止蚊虫叮咬,都要外面涂了一层红色的药水。如果他没推测错的话,他的鸡,就是被这些玉米种子毒死的。

能够干出这种无厘头的事的人,他已经可以预料到了。

刘婶在房间里来回翻找,就是怎么也找不到前几天放在柜子下面的那袋玉米种子。

“阿姨,你在找什么?我帮你找,我眼神特别好。”

冯紫荞看着刘婶屋里屋外地找了半天,走过来开始帮她找。

“就是一袋玉米种子,我记得放在这柜子底下的,怎么突然就不见了?”刘婶纳闷。

“哦,我拿去喂小鸡仔了,昨天子恒不在家,我看小鸡都饿了,我就把这袋玉米拎过去喂给它们吃了。”冯紫荞解释道。

“啊——”

刘婶震惊,震惊之余,她大概已经猜到了那些小鸡仔的命运了。

这时候,刘子恒恰好回来,一进屋,刘婶就特别留意他的面部表情。看来看去,也没从他脸上看到愤怒的神情,别说愤怒,就连一丝不悦都没有。

“儿子,那些鸡没事吧?”

她走过去,凑在刘子恒身边,小声地问,生怕被冯紫荞听见了。

“鸡怎么了?”

倒不是冯紫荞耳朵尖,只是刘婶自认为自己说话声很小,但是其实她就是个大嗓门儿。

刘子恒看着冯紫荞,犹犹豫豫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最后知道瞒不住,才坦白道:“全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