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次,段璃这么清晰的在萧墨吻下,得到了被深深怜爱的感觉。
她上一世最想要的充满怜爱的温存。
这一世得到了。
一件又一件衣物,从床榻间帐帘中扔出,像蝴蝶翅膀一样飞舞着落在地上,月光洒在衣物上,多了些清冷凌乱。
段璃紧闭着眼,陷入萧墨温柔中不愿自拔,甘愿与他一起沉沦,泥足深陷。
那么明显的,萧墨在段璃身上得到了温柔无限包容甚至是纵容的感觉。
好像他在这具身子上干尽坏事,她也纵容着他。
萧墨轻轻在她胸口咬了一口,没舍得用力,好一阵才依依不舍松开,便将她整个拢在身下,一点缝隙也没露出来。
就连月光也窥测不到一丁点段璃的身影。
翌日
段璃没起得来,在**躺了整整一日。
冬儿脸都黑了,找了两个软枕垫在段璃身后,喂段璃喝补药,一口一口接着喂,话是一句不说的。
勉强喝完了一碗药,段璃无奈,虚弱看着冬儿,“我们冬儿这是怎么了?”
“砰”一声,冬儿气呼呼很用力放下手里药碗,看着段璃满腹怒气,“你怎么能不顾自己身体,只为了满足他的索求呢?”
段璃小脸通红,竟是一句话说不出来,甚至不敢看冬儿,她怎能说,有几次还是她自己主动的掌握萧墨……
咳……
冬儿一看段璃这欲语还休的羞涩模样,一时更生气了,“他身子健康强壮,你自己身体你不知道吗?怎能陪着他胡闹?你再这样我下次可要生气了。”
冬儿一开始不懂人事,经过邹玲一番教导,她算是明白了。
“还有,你跟他已和离,我们可以离开了。”冬儿不想这样说,但她不愿意段璃越陷越深,不能自拔。
冬儿一句话,像苦药一样,一下子从段璃嘴里苦到心窝里,好半天段璃竟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姑娘?!我也不愿意看到你难过的样子。”冬儿苦口婆心又说了一句,伸手轻轻将段璃脸颊上发丝撩到耳后。
段璃忍住手酸疼,握着冬儿手,“谢昭交给师父,师父会将他带回药王谷,至于我们,也要离开了,你去收拾东西,明日萧墨去上早朝,我们就离开。”
“好。”终于得到段璃离开的想法,冬儿松了一口气,“好。”端起药碗起身往外走,“姑娘再睡一觉养养神。”
“好。”忍住身体内部的肿痛,腰肢的酸痛,段璃慢慢闭上眼,在**睡着了。
再次醒来,已是傍晚。
萧墨一身紫色官服矜贵俊逸,十足吸引人注意,坐在**,手运起内力暖着段璃小腹深处。
他昨儿动作太猛烈太深了,她这一刻肯定很难受。
“难受吗?”萧墨有点担忧,段璃有一点不好意思,偏过头不敢看他,“还好。”
萧墨温柔一笑,眼里全是宠溺愉悦,显然心情好极了。
“我让人带回德胜楼大厨,让他给你做鲥鱼吃,待会儿就好了,现在要不要起身?”
段璃撑着身子起身,看向一旁萧墨,忍不住有点担忧,“最近宫里有发生什么事吗?”
萧墨微微一顿,旋即没有隐瞒,将事情说了。
“林向柔去见了八皇子,八皇子与十三皇子是太子之位有力竞争者,皇后儿子十三皇子,她去找八皇子,显而易见。”
萧墨对此毫无意外,将段璃一把抱起,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握着她白嫩小脚,给她穿软布鞋。
“看来,皇后与林家做了伤害她的事,让她不惜以自己为代价去报复,如此,倒是可惜了些。”
萧墨认为林向柔有更好的前路,不应该向八皇子靠近寻求庇护。
想到上一世萧墨对林向柔的纵容,段璃有些生气,心口反酸,忍不住嘲讽,“怎么,你想把她收入麾下?像……”
像上一世那样重用她,然后她惹怒我,我亲手杀了她,造成你我之间最大的矛盾?
可惜,这是二十岁的萧墨,不是上一世的萧墨,她的问题终问不出口,可她依然生气。
不等萧墨说话,段璃又说:“还是你想把她带回王府?让她成为你的女人?”
她眼里的怀疑丝毫做不得假,萧墨一时间懵了,有点生气,“你这什么话,你怀疑我?我只是觉得她的能力大可不必走这一步,可以有更好的前途。”
“更好的前途谁提供给她呢?你吗?”段璃看萧墨生气,也生气了,完全控制不住。
“我在跟你讨论这个问题,不是要为她的人生给一个结果。”萧墨发现段璃有点无理取闹。
“我知道你讨厌她,她成为皇后棋子设计我,我也讨厌她,可她对我们来说利用价值更大不是吗?”
段璃看萧墨一眼,眼里焦躁烦乱。
“所以你知道我讨厌她,你还想重用她是吗?就因为她对我们来说有更大的利用价值,不对,她对我来说没什么利用价值,她只是对你有利用价值。”
萧墨一时哽住了。
因为段璃说的是事实,他心里确实想利用林向柔达到更大的好处,这点说不得谎。
然而他不说话,段璃却更生气,不由想起上一世因为林向柔受尽苦楚的日子,理智再次压抑不住悲痛的感情。
她甚至想,若她这一世还稀里糊涂跟萧墨在一起一辈子,是不是会遭遇上一世一模一样的结局?
这个猜想,让段璃心底发寒,生出一股子寒意。
“不过我说这些干什么呢?”段璃嘲讽地笑起来,“反正我过两天要走,何必影响彼此心情。”
“你什么意思?”萧墨脸色一沉,危险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如果是平时理智又温柔的段璃,她一定会化解掉。
可这一刻的段璃,不会这样做。
“字面意思,我说我要走,你不能拦着我。”段璃眉眼坚定,“我讨厌林向柔,讨厌付瑜,讨厌冷明月,讨厌段延庆,段书颜,杨氏等等一大群人,不想看到他们,也不想跟他们纠缠,所以我要走,我要离这些人远远的,最好永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