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珠十分无语,“你想怎样?”
“你说的事,本王答应了。”江远垂下眸子,端起茶掩饰着自己刚刚的失神。
沈明珠又看向着窗外的人亲密的模样,叹息了一声道:“我是在想,既然阮华与陆萋萋如此情投意合,然而阮母却并不同意这门婚事,真是让人怜惜这对苦命鸳鸯。”
“说人话。”
“若是阮华要用卑劣的手段算计我,就将陆萋萋送到他的**吧,这样以一来,阮母便再也没有理由阻挡这对苦命鸳鸯了。”
沈明珠说这话时,满是期待地看着江远。
“好。”江远回答道,“你要做什么,我都配合你。”
这下轮到沈明珠意外了,她没想到江远这次会这么上道。
“好呀,那我就等着宣安王替我找场子了。”
江远不可置否。
而阮华那边,虽然他此时在陪着陆萋萋逛街,却有些心不在焉,他在想着近日以来沈明珠对他十分冷淡,若是继续这样,只怕是会耽误了成王的大业。
正在挑选珠钗的陆萋萋,正兴致勃勃地将一支梅花簪戴在头上,转身问道:“阮哥哥,你说我戴这个梅花簪好看吗?”
阮华随便看了一眼便道:“好看,萋萋戴什么簪子都好看。”
陆萋萋一听便知道阮华是在敷衍她,但是她并不会说出来,而是乖巧地点了点头道:“阮哥哥的眼光真是好。”眼中却一闪而过落寞。
阮华恰好此时看到她眼中委屈之色,想起来今日本来是陪陆萋萋来逛街,自己却走神,心中不免地带上了几分愧疚之色。
“是表哥的错,今日说好要带萋萋好好地逛街,这样吧,今日萋萋看中了什么,表哥都给你买,就当做我的赔礼了。”阮华温声道。
“真的吗?”原本陆萋萋还情绪低沉,现在眼里皆是欢喜和满眼倾慕之色。
阮华望着陆萋萋的神色,多日以来被沈明珠拒绝的沮丧一扫而空,转而是慢慢的自信。
“是的,表哥又何曾骗过你。”
“我就知晓表哥最好了。”陆萋萋羞涩地低下头,然而在阮华看不到的地方,她的眼中闪过得意之色。
公主又怎样,也比不过她在表哥心里的位置,要是让她来说,公主就是太高高在上了,总是对表哥冷着一副脸,不顾及表哥的自尊心。
抬起头时,又换成了那副娇娇弱弱的模样。
“前面的珍宝楼我听说新来了许多新的额首饰,表哥可否陪我去看看?”
“好。”
沈明珠在楼上面无表情地看看完了这一幕,希望这对鸳鸯在成亲后也要如现在这般恩爱,才不枉费她撮合的苦心。
随后两人朝着珍宝楼走去。
过了两三日,京城中开始有流言散播。
一民众正与旁边歇脚的路人八卦道:“你知道吗,近日朝堂不少人开始支持宣安王了!”
“什么!不是说,成王才是最有可能成为太子的人吗?”
“你这消息都滞后了!现在谁都知道成王被陛下责令在府中休养三月,你说,三月之后还有成王的位置吗?”
沈长知在府中得知这些消息的时候,又将书房内的物品摔碎了,他猩红着眼道:“写信给阮华!让他去茗香楼与我相见!”
另一边,阮华刚好出门,便被迎面来的一个路人撞到了,正想要与那人讨要说法。
然而那人早已消失,自己的手中还多了一张纸条。
将那纸条打开一看,脸色一白,匆匆地往茗香楼走去,走进一个雅间。
迎面便是一个茶杯在他脚下摔碎,“这几日你都在做什么?”
阮华被突如其来的茶盏吓了一跳,心中也涌上了一些火气,但还是按耐住脾气,温声道:“回王爷,这几日我都在想方设法地博得公主的好感,奈何公主这几日一直都不曾理睬我。”
“废物!你都看不出来沈明珠的心都不在你这里了吗?怎么还想用这种方法去博得她的好感?”沈长知冷声道,虽然他现在在家修养,但是外界的声音他还是能听到的。
有不少人对他冷嘲热讽,这对一向骄傲惯了的沈长知来说,十分难以忍受,偏偏阮华还不紧不慢。
阮华此时也有些恼怒,他虽然站在太子这边,但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沈长知辱骂,让他十分丢脸。
从怀中扔出一个瓷瓶,丢到了阮华的面前。
“这是何物?”阮华捡起了瓶子,正想打开看看,却被锦山拦住了。
“阮大人,这个瓶子可不能这么闻,若是这么闻了,怕是阮大人此时遭不住。”
阮华不解地看向沈长知。
“这是合欢散。”沈长知为阮华解答道。
听到这名字,阮华顿时明白了这是作何用。
“王爷,要这么快吗?我觉得公主这段时日只是还在生我的气。”阮华犹豫着。
“只是短短七天,朝堂的风向便换了,若是本王等上三个月,你说,在朝堂上还会有我的位置吗?”沈长知此时倒觉得阮华十分虚伪,明明答应了会给沈明珠下药,然而此时反倒是犹豫起来了。
阮华也明白了沈长知此时的位置十分凶险,咬了咬牙道:“好,我答应王爷。”
沈长知目光幽深地看着阮华道:“这件事,务必做得滴水不漏,若是被发现了,你该知道下场如何。”
第二日,沈明珠便接到了阮华的帖子。
她不解地看向阮华,“阮郎,这是什么?”
阮华看着沈明珠深情道:“听闻公主喜欢梨花,阮华早早便在家中栽了许多梨花树,今年开得尤其好,因此设宴,想请公主赏花。”
“哦?”沈明珠眼中闪过一丝暗芒,看来沈长知和阮华已经按捺不住了,看来前些日子,让宣安王散播流言十分有用。
生怕沈明珠不答应似的,阮华还道:“我还准备了一份送给公主的礼物,希望到时候公主能够来。”
沈明珠笑意盈盈道:“我也正好想要送阮郎一份礼物。”
她也正好送阮华一份大礼,就不知道阮华接不接得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