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氏满脑子都是李时泽的那句话。

他随便找人生个孩子虚度此生。

她就是他随便找的那个人。

她用一腔热情跟他生活,给他生儿育女,他跟她在一起的日子不过是虚度此生。

有些人可能跟猫狗还能过的津津有味。

她一个大活人,却让男人虚度此生。

那她算什么?

她拼命的吃补药,生儿子这件事已经成了她的心结,为了生儿子,她连恶心的蛇皮童子尿都吃过,只是想给他一个后代,觉得自己对不起他。

现在,人家根本不在乎她生不生儿子啊。

“你不要真让人恶心。”闵氏根本忍不住,直接走出来看着二人。

“你竟然敢跟踪我?”李时泽看见她,怒气冲冲指责。

闵氏很想发笑,他们两个搞见不得人的事情曝光了,最后责任在于她跟踪?

“李时泽,你让人觉得恶心,真的非常恶心。”

闵氏看李时泽要说什么,她陡然间吼道:“不要再说我的错了,我有什么错?你们不是在谈论正经事吗?你们不是清清白白的吗?”

她指着乔氏问李时泽:“这不是你是长嫂如母的母亲吗?跟你母亲搞破鞋,你可真孝顺啊,恶心,恶……”

“啪!”李时泽被激怒,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你疯了?”

“我和大嫂清清白白。”李时泽怒道:“你个疯婆子,再乱说话我就休了你。”

闵氏微微眯眼,神色解恨又得意。

“哈哈!”

清清白白。

确实,没有堵到**,就清清白白的。

闵氏气急了,她打不过李时泽,奔向乔氏,直接抓住乔氏的脸。

乔氏一直娇娇气气的,哪里打得过她,吓得尖叫。

李时泽气坏了,拉过闵氏又打了她一巴掌,把她推倒在地。

“疯婆子,没人陪你发疯。”

然后护着乔氏急急离开。

闵氏抬头去看,乔氏临走的时候回头看着她笑,眼神十分得意。

若乔氏真的像李时泽说的那么好,怎么会如此挑衅她?

闵氏捂着脸大哭,乔氏,乔氏,这个贱人。

李老太太那边还没从下人‘忤逆’的怒气中恢复过来,突然听说闵氏回家打闹起来。

去砸了乔氏的屋子,骂乔氏贱货。

她没有说原因,只是打砸,就好像疯了一样。

但是这样会给人很多遐想。

后来李时泽赶回来,把闵氏拉了回去,两个人在院子里好像又打砸了一阵子。

李老太太脑袋瓜子嗡嗡的。

这到底什么事啊?

还嫌他们家现在不够乱吗?

明明她是打算让三房乱的,怎么他们自己先乱了起来?

春芽他们都去看闵氏打乔氏了,回来跟李熏染分享。

“真疼啊,我是头一次知道,原来二夫人下人手这么狠,头发都撤掉了一大把。”

夏禾不平道:“最后不还是不敢说出真相,还要被二老爷拉回去打骂,感觉也没占到什么便宜。”

李熏染笑了,那确实,闵氏是被人辜负的人,能占到什么便宜呢?

她不管,她只要李老太太他们不开心而已。

“而且,要非常非常不开心,我才开心。”

李熏染决定去看看李老夫人。

她带人过去,见老太太在喝汤药,接过下人碗里的汤药道:“祖母,我来伺候你。”

之前老太太总说她不孝顺,没有侍疾,她决定要孝顺一点。

滚烫的药,李熏染让婆子按住李老太太的头,一手捏住李老太太的腮帮子,再让另一个人捏住老太太的鼻子,动作麻利,直接给李老太太灌进去。

李老夫人烫的眼泪唰一下就流出来了。

抬手想要打李熏染,但是李熏染站起来,她没打倒。

“小畜生,你要害死我?”

“我祖母肯定是病的厉害,我给她喂药,她竟然还说我害她。”李熏染对旁边的人道:“还有你们伺候的不尽心啊,祖母身上都有味了,怎么不给她擦洗,是因为月钱不够,所以你们都不尽心吗?”

下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在盘算要不要去打凉水。

毕竟老太太已经发不出月钱,郡主却正年轻,还做了女官,往后说不定是家里的主宰呢。

李熏染不催促,让他们思考。

反正还没到最后的时候。

李老太太急的大骂:“李熏染你不要欺人太甚,我还有儿子呢,我还有孙子,你想欺负我?你还嫩着呢。”

李熏染笑道:“是啊,不过你的大儿媳妇忙着跟你的二儿子**,你的大儿子是个窝囊废,你的三儿子腿还没有好,他们现在也不管你啊。”

“不还是要我孝顺你吗?”

“不信你自己听,听听外面,多乱啊。”

李老太太知道闵氏发疯的事情。

她心里有些慌张,往后自己不会落到李熏染的头上吧?

不会的,不会的,她有儿子孙子,还轮不到李熏染来欺负她。

“你们给我记住,这是侯府,我儿子是侯爷,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这么对我。”李老太太呵斥一声,下人们眼神真的安分了许多。

“你等着吧,你也蹦跶不了几天了。”李老太太是知道李嗣录的计划的。

就在这一两天,太子下来,李熏染也就完蛋了。

正说着,李老太太和乔氏身边的两个得力婆子慌慌张张滚进来。

是真的用滚的。

两个人进来后其中一个吓得脸色苍白,都不会说话了。

另一个道:“老夫人,锦衣卫,锦衣卫来了。”

锦衣卫就像是杀神,轻易不去谁家,去了就可能抄家。

朝廷没人不怕锦衣卫的,听说一个文官,因为锦衣卫上门讨一幅字画,他以为是来抓他的,穿戴好了衣服,跟家人作别,准备等死了。

最后是虚惊一场。

李老太太来了精神,呵斥一声:“怕什么?我们没有做亏心事,怕什么锦衣卫?”

她得意看一眼李熏染。

这锦衣卫来抓谁的不言而喻,小贱人终于要下大狱了。

这将近一年的时间,让她受得气。

她都要讨回来。

“来人,先把她给我绑了。”李老太太命令下人。

然后对李熏染的人道:“良禽择木而栖,你们不用跟她来,她触犯了王法,锦衣卫都来抓她了,你们现在帮我把她绑了交给锦衣卫,我算你们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