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到底什么眼神?她什么意思?

李娉婷总觉得李熏染还有后手,李熏染的性格也是如此,她诡计多端,怎么可能没有挣扎就把嫁妆给了她呢?

李娉婷回去后跟萧重言商量:“殿下,不然我们把这些嫁妆折腾了都换成银两吧。”

只有银子拿在手里,她才会觉得踏实。

这时候打扫的小太监突然发出一声惊惶的叫声。

萧重言如今身边只有一个高明祥是自己府上带过来的,其他的,都不是心腹。

之前没人关注他,他也不敢跟这些下人发脾气,现在他成亲有钱了,自然不把这些奴婢放在眼里。

呵斥一声道:“鬼叫什么?”

见是小太监将他拔步床的红宝石给扫了下来,他一脚踹过去:“三辈子没有眉眼的狗东西,这点事情都做不好,你知道这床多值钱?弄坏了你重活三辈子都赔不起。”

小太监跪在地上连连求饶,道:“殿下,小的轻轻的,真的轻轻的没有用力啊。”

“没用力红宝石会掉?你当这床是纸糊的?”

他用力敲了敲,突然噼里啪啦,上面的宝石掉了好几个。

萧重言:“……”

萧重言红着眼睛看着小太监:“一定是你搞的鬼,你怎么敢的?拖出去给我打死。”

小太监:“……”

“殿下,奴婢真的冤枉,奴婢真的冤枉啊,您好好看一眼,看一眼。”

李娉婷心想**的宝石不可能这么不结实啊,是谁做的手脚?

她捡起地上的宝石用手撵了撵,突然,宝石掉渣了。

李娉婷:“……”

“殿下,这宝石被人换过了,是假的。”

小太监:“……”

他快要晕过去了。

“殿下,没人动过,真的没人动过,奴婢才刚进来打扫一下。”

高明祥听见动静进来,看了后皱眉道:“殿下,能不能是这宝石来的时候就是假的?”

李熏染动的手脚。

萧重言和李娉婷相视一眼。

二人急忙去放嫁妆的库房,去查看那些珠宝。

有的都不用用手使劲,只轻轻一碰就碎了。

还有一副名画,叫什么小鸡吃米图,那是三岁孩子画的吗?

“假的,都是假的,这个也是假的。”

萧重言看到最后脸都白了,问李娉婷:“你那边呢?”

李娉婷将装宝石的箱子都推翻了,险些气哭:“都是假的,殿下,李熏染又把咱们给戏耍了,难怪她不往死里要,这些都是假的,这个贱婢。”

古董也都是假的,景德镇的瓷器都谈不上,扔到市场上能卖几文钱。

当时他们怎么就不好好检查一下呢?

萧重言粗略的算了一下,得损失七万左右。

“我去找她去。”

萧重言真的气坏了,李娉婷叫住她,道:“你去找她说什么?她能给你吗?”

“她有嫁妆单子,如今嫁妆单子上的东西是假的,就要赔偿过来。”

“可是她没有嫁过来,你凭什么要她补偿?”

“我……”

所以这就是李熏染算计好的,以为李熏染会吃个哑巴亏,其实吃亏的事是他们。

李娉婷道:“还好那些银票和地契应该不是假的。”

萧重言听了急忙奔出去,奔向殿里。

李娉婷和高明祥也跟了过去。

只见萧君衍掀开床铺

他抖了抖纸张,这个总不能是假的。

他松了口气,回头跟高明祥道:“去把这箱子银子都取出来。”

然后看着李娉婷道:“你说得对,这票子还是换成银子我们自己保管着安心。”

但是他出不去。

李娉婷一个弱质女流去取钱也不合适,只能派高明祥去。

高明祥一下子也拿不回来那么多,就暂时拿了一箱子去兑换。

高明祥坐在贵人房中,翘着二郎腿,劳神在在的等着小二给他对银子。

那小二本来对他恭恭敬敬的,看着银票,脸色慢慢变了,然后让人去叫掌柜的。

掌柜的一来,小二在掌柜的耳边嘀咕些什么。

掌柜的打开银票看了看,然后一声冷笑,叫道:“好啊,造假敢造到我们庄上,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们这庄子有多少贵人的股份,你真是活腻了,吃了熊心豹子胆。”

就有两个打手拉着高明祥,抬手就是两个大耳瓜子。

高明祥喊道:“咱家可是宫里的,你们要干什么?想私吞银子杀人灭口吗?”

“咱家是宫里的!”

一听是宫里的,掌柜的脸色变了变,但是他又没有错,态度依然没变,他道:“宫里的人就能拿假银票来行骗吗?你自己看看,不然把你送到大理寺去,看看你到底是什么人。”

高明祥经过早上那些假的珠宝和古董的洗礼,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但还是咯噔一下,自己不会那么倒霉吧?

银票怎么也是假的,之前都验过了,是真钱啊。

高明祥捂着脸去拿银票看,这一看不得了,差点晕过去,明明来之前还有红色印章的银票,如今就剩下几个模糊的黑字。

他往

“怎么可能呢?银票怎么可能也是假的?”

“也是,证明他们家别的东西也是假的。”掌故的和小二哈哈大笑,道:“还说自己是宫里的,宫里的人怎么可能拿假银票,我看八成是疯子。”

“可不是,红章都没有就敢来兑换,不是疯子是什么?”

“算了算了,看在他疯了的面子上,赶紧让他滚吧。”

“快滚快滚,不然真的把你送到官府去。”

萧重言不受宠啊,高明祥虽然是宫里出来的,可是却不敢跟人家对峙,只能灰溜溜的被撵出来。

他回去连滚带爬的去给萧重言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