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关键。
程琪琪听说是李老夫人娘家一个婶子的亲外甥女。
跟李老夫人和死去的曹老夫人，亲戚程度是一样的。
但是却只有曹家接待了这个亲戚，李老夫人从来没提过这个人，这就奇怪了。
从来没提过，但是后来主动接程琪琪来家里住，还想让程琪琪嫁给她最喜欢的大孙子。
但是突然又变卦了。
显然程琪琪是被老太太摆了一道，那老太太为什么对一个远方亲戚有这么大的敌意？
若是不想让程琪琪嫁给李嗣录，她干脆就不要搭理这个亲戚就好了啊？
李熏染还记得上辈子她刚认识程琪琪的时候，就是老夫人把程琪琪接回来，当然，上辈子她和曹蕊也没有这么亲。
所以程琪琪是早就出现在了她的生活中，是以曹家的亲戚进入他们李家的。
这些，上辈子她都没注意。
如果她没记错，这程琪琪还是个孤女，家里已经没什么人了。
这样一个孤女，李老夫人为什么会高看她一眼呢？
因为长得好？
“小五，琪琪姐有那么好看吗？你都看傻了！”曹蕊轻轻地召唤李熏染一声。
李熏染急忙回过神来，她笑道：“确实，琪琪表姐真的好漂亮，之前都没见过这样的类型。”
曹蕊道：“琪琪表姐给我祖母很像啊，他们都是南方姑娘，骨架子小，长得白净。”
“我祖母就是高个，像北方人呢？怎么跟琪琪姐不像？”
李熏染看向程琪琪问道：“琪琪姐你以前见过我祖母吗？知道祖母长得像谁吗？”
程琪琪神色动了动，很是好奇的样子：“是吗？我倒是没见过，只是听家里人说过，老夫人相貌出众，温婉动人，倒是没听说是个大高个。”
温婉动人？
李老夫人总是刻意扮演慈爱，可她长的严肃，从来跟温婉不沾边。
也确实是个高个子。
李熏染感觉李老夫人和程琪琪说的不是一个人。
曹蕊这时候道：“我们还没有给老夫人去行礼呢，小五，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
程琪琪不以为意道：“哪有什么要紧的，待会再去行礼也一样，老夫人就那么高级吗？”
她是在看不起李老夫人？
反正神色没有尊重。
李熏染更加诧异，上辈子程琪琪跟李老夫人关系十分融洽，李老夫人总是夸奖程琪琪有礼，怎么现在程琪琪一个孤女，对侯府的老夫人一点尊重都没有？
李熏染对程琪琪的和李老夫人的关系更加好奇了。
程琪琪好像也意识到了自己说错话。
拉着曹蕊的胳膊道：“走吧，不然别人都去了，我们不去不好。”
曹蕊叫着李熏染：“走啊。”
李熏染点头：“好的。”
这时候崔家表妹跑过来找李熏染抱抱。
表妹很喜欢她。
李熏染也喜欢表妹，可惜上辈子表妹和舅舅一起都被烧死了。
李熏染抱着表妹，脚步就慢了下去。
前面，程琪琪拉着曹蕊的胳膊道：“蕊表妹，这位五表妹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总是盯着我看，看得我不自在，我们以后不要跟她一起玩了吧？”
李熏染的眼神十分精明，好像要把她看透，直觉告诉她，这个女孩子很危险，远离为上。
曹蕊笑呵呵的脸很震惊，然后笑道：“表姐你怎么会这么想？五表妹是再好不过的人，她救了我和我娘，怎么可能是傻子啊。”
“她也没有一直盯着你看啊，不是刚开始看了两眼，是觉得你好看啊。”
程琪琪欲言又止。
曹蕊道：“表姐，小五是我很好的姐妹，你若是真的不喜欢她，我不会勉强你，但是你不要在我面前说小五的坏话。”
程琪琪来了能有半个月了，跟曹蕊同进同出，关系好得跟一个人一样，她没想到老实巴交的曹蕊也能说出这样的话。
震惊怨恨之余，她笑道：“哪能呢？我也不是那种喜欢挑拨的人，可能是个误会，以后我再也不说了。”
曹蕊高兴的挎着她的胳膊道：“小五真的很好很好的，你以后就不会这么说了，你往后啊，可能我拦着你你都要跟小五好呢，我们都是亲戚，以后我们三个就是好朋友了。”
程琪琪敷衍地点头。
只是曹蕊没发现她心不在焉。
李熏染赶上曹蕊二人的时候，他们已经给李老夫人行过礼了。
李熏染没看见李老夫人见到程琪琪是什么表现。
不过经过曹蕊的描述，说方才李老夫人突然坐不稳，去了后面吃了药才出来，也不知道跟见程琪琪有没有关系。
李老夫人并没有大碍，这件事也就没有成为焦点。
屋子里人太多了，小辈们坐的不自在，曹蕊拉着李熏染去别的地方说话。
李熏染把表妹交给春芽，然后和曹蕊程琪琪一起去卷棚附近的凉亭里喂鱼。
曹蕊一定要拉着李熏染说的是跟唐氏的病情有关。
唐氏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李熏染给唐氏介绍了个大夫，本来唐氏也没抱希望，毕竟他们家也养着大夫的，但是那大夫看出了大问题。
唐氏根本不是生病，而是汞中毒。
是二房送了唐氏夫妻一面水银镜，唐氏很喜欢，就摆在屋子里。
才三个多少月，唐氏就开始掉头发，牙齿疼，没有力气……
说到这，曹蕊擦着眼睛道：“小五，若不是你，我可能就没有娘了，我爹又是个软弱性子，听闻他们把我的婆家都找好了，是个四十多岁的太监，我爹气的要杀了我二叔，我们家闹得很不像样子。”
但是这些事没有传出来。
唐氏夫妻还是仁义的，直接跟二房三房分了家，没有坏了二房三房的名声。
李熏染震惊之余又觉得是情理之中，像是他们家，大房和二房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