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衍让金宝派人把李熏染送回去。

他盘膝坐在榻上,念菩提清心咒,不然他身上欲望无法消退,还不能找别的女人,是非常痛苦的。

可是心有杂念,他根本无法专心念咒。

他叫金宝进来:“她娘的,李娉婷坐胎了到底跟爷有什么关系,爷都没有碰过她。”

看向金宝,他神色迷茫:“爷碰了她了?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金宝:“……”

“爷,没有印象就是没有碰,放心好了,您没碰。”

萧君衍松口气。

金宝又道:“您也不是什么人都碰了,没有点利益关系,您都看不上那些女人。”

“像是多姑娘,您是为了打探兵部线索。”

“像是陈家的二小姐,您是为了他们家的漕运航线。”

“像是高句丽的公主,您是为了和高句丽做生意。”

“矮倭族的国主夫人,您也是想知道海运……”

“你闭嘴吧!”萧君衍眼神带着警告看着金宝:“爷就是个卖身的是吗?”

金宝:“……各取所需,各取所需!”

金宝赔笑道:“只有五小姐不同,小的看不出您是要什么?要崔家的钱库?但是崔家已经金盆洗手了,她是个外孙女,能弄出多少东西?永宁侯府也是扶不起来的……”

见萧君衍一副要吃人的样子,金宝急忙闭了嘴。

心想,莫非殿下真的动了真感情?

除了景王妃,殿下爱上了别的女人?

但是今天殿下真的很高兴,自从被长公主下药之后,殿下一直在自愈,从来没像今天这么高兴过。

“不然,再把五小姐……”

追回来的话金宝还没说完,萧君衍突然道:“不对,这个李娉婷这里肯定有问题,也没睡过她,她却怀孕了,怎么回事?”

“那位小姐虽然在京都很出名,但是仗着自己的美貌,拴着好几个皇子呢,谁知道是谁的。”

“还是保险一点好,你去查一查到底怎么回事,爷可不想不经努力就当爹了。”

萧君衍想完,又想到一件事。

李熏染之前说什么等人,好像说等过他但是没等到的样子。

他道:“再去查一查,最近李老五有没有找过爷,却没见到爷的情况。”

金宝神色不解,心想不都是您一厢情愿吗?

但还是点了头:“是!”

李熏染回到了悄无声息地回到自己的院子,婢女们都没睡,都等着她呢。

“小姐,您去哪里了?”春芽急得都快哭了。

李熏染问道:“别人知道我不见了吗?”

春芽摇头道:“乱糟糟的,谁关心您啊,就夫人派人来传话,问你睡了没有,奴婢说睡了,他们就走了。”

“五少爷派人过来安慰您,让您不要着急上火,也不要再在三老爷面前出头,怕三老爷打您,奴婢也说您睡着了,他们就走了。”

没人知道她不在家就好。

李熏染点头道:“没事,我出去办点事,娘那边睡了吗?和爹谈得怎么样?”

“谈什么谈啊,净吵架呢。”

“夫人不准三老爷去书房住,两个人住左右厢房,却一句话都不说,估计都在等消气。”

李熏染心想那要明日再去问问母亲,到底要怎么处置这件事。

她要就寝,春芽和夏禾伺候她更衣。

两个人就发现她的肩膀和胸口青青紫紫一片。

夏禾担心地问道:“小姐,您去跟人打架了吗?”

春芽也看不明白,两个婢女都未经人事,跟白纸一样,当然不懂。

李熏染低头看着胸口,还有萧君衍捏的拇指印子,她皮肤白一点,那家伙也真是不客气,给她弄出了好多印子,让她在婢女面前丢脸。

李熏染又羞又恼,又无处发泄,嗯嗯敷衍两声道:“不知道是不是被鬼掐了。”

他们经常睡觉醒了,有些地方青紫。

夏禾接受了她这个说法,春芽就有些怀疑。

这个鬼也太厉害了些,人家被鬼掐了也就一块,这个鬼掐的地方好多。

还专门往白白的胸脯上掐,很难让人不怀疑,定然是个色鬼。

这一夜所有人都没睡好,第二天李熏染早早起来去崔氏院子。

崔氏已经穿戴好,但是吃不下早饭,李时渊还被她拘在厢房中,不肯放出去。

她对李熏染道:“我让他出去,他就会去找那个贱人,安慰那个贱人,他是我丈夫,我就不让他出去,能怎么样?”

李时渊在屋子里听到了,警告道:“你嘴巴放干净点,珍珠不知道比你高贵多少。”

“高贵的要偷自己的表哥?”

“我们清清白白,没有任何事,你少血口喷人。”

两个人就骂了起来。

崔氏虽然之前非常听李时渊的话,但是那时她以为李时渊爱她,不会背叛她,没有女人能忍受被爱人背叛,还对那个人笑语盈盈。

崔氏把厢房门打开,歇斯底里地指责李时渊。

“你别把别人当傻子,有没有什么要我把你们捉奸在床你才能承认?”

“李时渊,不然你去跟我爹娘说清楚,跟御史说清楚,说你和自己的表妹不清不楚,要宠妾灭妻,我成全你们,我给她让位置,但是你不敢,你要当缩头乌龟,还想拿我当傻子,没门。”

李时渊已经气得说不出来话,一甩袖子坐在椅子上,不去看崔氏。

崔氏却不依不饶。

因为她知道,这个什么珍珠的,必须解决掉才行。

崔氏想了想,道:“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个,你可以纳妾,把她纳回来,给我磕头敬茶,我给她一个名分。”

“显不着!”李时渊果断拒绝:“珍珠不会为妾,更不会给你磕头敬茶。”

别说他不同意,姜秀环自己也不会同意啊。

她之前是正室夫人,还有诰命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