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张白之化妆的同时,中森明菜却突然跑过来,说工藤静香要终止拍摄,离开香江。
陈道俊原本以为她是因为张白之的事。
于是连忙来到工藤的房间,此时她刚好拉着一个手提箱子,准备出门。
工藤的眼圈红红的,仿佛哭过。
“静香,你……怎么突然要走啊。”
陈道俊拉着她,询问缘由。
可工藤却甩开他的手,沙哑着声音说道:“没事,我有事要回去。”
说完,就要从道俊手里抢回箱子,可道俊却不肯,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的?”
“你放手……”
工藤奋力挣扎了一番,可陈道俊抱的紧,她一时间挣脱不开。
逐渐的,她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
陈道俊还没说什么,她的眼泪却直接流出来了,抱着道俊呜呜咽咽的狠狠哭了一番。
陈道俊其他的都无所谓,但女生在面前哭就有点受不了了。
道俊托起工藤的脸蛋,怜惜的问道:“别哭啊,到底怎么了?”
“我父亲……他……呜……”
工藤哭的生气不接下气,让陈道俊好一番安慰,这才稍稍平静了下来。
原来,她的父母,就在下午驾车外出时,被一辆紧急避让宠物狗的货车撞到了。
她的母亲手臂骨折,受了轻伤。
但父亲就没那么好运了,医生检查时发现,工藤的父亲肺部受损严重,现在还在ICU,已经是靠人工气道和呼吸机维持。
要么换肺,要么等她父亲慢慢衰弱下去。
这也是工藤紧急回去的原因。
当然,让她忧愁的还有一件事。
那就是钱的问题。
单肺的成本约为1000万日元(5.8万美元),连接到气管的两个肺可能花费高达8000万日元(50万美元)。
但这只是其中的一半,实际其手术是非常复杂和危险的,所以移植的成本保守估计,可以达到将近2亿日元(120万美元)。
工藤这几年为了帮父母买房,再加上投资失败,手里最多只能凑齐5000万日元。
这巨大的治疗费用,让她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原本她应该是第一时间找陈道俊的,但昨天陈道俊和张白之的事情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她心里的骄傲和倔强,让她选择独自一人承受。
既然二人一开始相遇就是偶然,那就这样相忘于江湖吧……
可没想到陈道俊竟然赶了过来。
听完工藤的话后,陈道俊摇了摇头,用手背温柔的帮她擦干净泪花:“傻丫头,你都把妆哭花掉了,遇到这样的事,应该第一时间跟我说啊。”
工藤静香翻了个白眼,狠狠在他腰间掐了一下:“你还说,要不是你昨晚夜不归宿……”
“哈哈哈,应酬,应酬……”
陈道俊打了个哈哈,岔开话题。
随后,他先是让朴昌浩帮工藤订两张临期去东京的机票,在问明情况后,又给顺阳医院的李学宰打去电话。
李学宰在电话那头很是恭敬:“少爷,你有什么吩咐?”
“我知道你在世界各地都有同学和合作伙伴,我有个朋友,她的父亲需要换肺,在东京的医科大学附属医院ICU,名字叫工藤……”
顿了顿,陈道俊怕他不尽力,还特意强调:“不管要多少钱,不管花什么代价,要快,明白么?”
“明白,病人的相关资料,我会和医科大学附属医院那边联系的,肺部移植供体难寻,但在天竺那边,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电话那头的李学宰听明白了他的意思,语气郑重的回答道:“既然您说了钱不是问题,三天,最多三天,我会联系私人飞机把人送过去的!您放心,我会全程监督和关注此事。”
“好,辛苦了!”
陈道俊是开的免提,等他挂断电话,工藤的眼眸早已是充满了感激和深情。
她并没有在意旁边惊讶的明菜,热情的抱着道俊吻了起来。
……
安顿好了工藤,和依依不舍的张白之分开。
因为距离航班起飞还有三个小时。
陈道俊找到了霍老和曹标,邀请他们合资一起去东瀛捞金。
既然要打造同盟,共同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而且,既然是从东瀛身上割肉,这两位,肯定会同意的。
霍老、曹标、道俊等人坐在一起。
曹标因为孙子曹志新的各种吹捧,早已对道俊的能力信任有加。
但霍老毕竟久历江湖,还是发出一些疑问:“去东瀛捞金,东瀛去年确实遭到了重大的打击,现在不是缓过劲来了,你确定有机会?”
“当然,而且我保证,只要资金量别太大,这是稳赚不赔的!”
陈道俊说的是根据严格的数据分析得出来的结论。
此时东瀛政府正陷入到两难的境地。
一方面是想要在东南亚地区大撒金钱,使得双方的经济关系更加紧密,结果大笔的金钱撒了下去之后,基本没多少国家反应,后来他们被迫放弃了救助这些国家的计划。
而在另外一个方面,因为东南亚的金融危机演变为经济危机,使得这些国家纷纷通过贬值货币来增加出口商品的竞争力,借此来恢复经济的活力。
而如此一来,东瀛制造就面临了较大的出口压力。
虽然在电器、汽车等领域,东瀛制造依然有着享誉全球的优势,但在大米、水稻、橡胶、电子产品等方面,他们在国际上面临的竞争压力越来越大。
为了应对这一局面,东瀛政府授意放开对日元的扶持,让其在市场上自由浮动。
在这种情况下,日元从1oo日元兑换1美元的水平开始直线下跌,一直跌到了如今接近150日元兑换1美元的水平,跌幅足足有5o%之多。
在这种情况下,东瀛制造在某些领域重新恢复了国际竞争力。
但很快,新的问题就来了!
其实,这个新的问题还是因为华夏声明货币不会贬值而带来的连锁反应。
作为80年代至90年代东亚地区最发达的国家,东瀛原本在此次危机当中的表现可谓是可圈可点。
除了东瀛央行积极拨款给东南亚各国,协助他们维护自己的货币安全之外,东瀛政府也把这次危机视为他们拉拢地区政治的绝佳机会,三番两次地提出要成立区域性的互助基金,或是成立一个类似于imf性质的机构来为各国的经济安全保驾护航。
但是在东瀛的后院寒国失火之后,经济危机的阴云甚至一度笼罩在东瀛的上空。
这使得他们不再上蹿下跳,而是开始专心地经营起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来。
虽然这几年东瀛经济不算景气,但是庞大的基础还摆在那里,因此在放宽货币政策和实施低利率的双重刺激下,东瀛经济很快地恢复了稳定。
但在华夏宣布本币保持目前的币值,不会贬值之后,东瀛政府希望通过货币贬值刺激出口的做法就承受了很大的压力,这种压力并不是来自经济上的,而是来自其他无形的层面上。
平心而论,东瀛的做法并没有任何可以指责的地方,通过货币贬值来刺激出口,东南亚的国家都是这么干的。
但ZZ上并不是这么考虑的,作为本地区唯一的一个发达国家,在这种时候不帮助别的国家也就算了,但是落井下石却是极为不妥。
尤其是在华夏宣布不贬值的大环境下。
东瀛的这种行为就显得更为刺眼了。
虽然东瀛可以辩解说,自己的货币市场是开放的,自由浮动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根据市场的供需关系来决定的,但这种话只能蒙骗一般的民众,对于熟知这个世界是如何运作的国家政要来说,这种说法根本就毫无说服力可言。
最终,陈道俊还是说服了他们。
只不过,他提了一个小小的要求。
那就是,让香江府稍晚几天发布针对国际炒家的安抚新闻。
让他们有充足的时间去布局入场。
左右都是已经胜利了,在他们与今司长取得联系后,对方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甚至还表示,自己可以在近期让其他司里派人打着拆解资金的名义,去东瀛麻痹对方。
……
东瀛央行的办公大楼,顶层的行长办公室。
“宫久桑,这一次香江财政司的叶桑前来拜访,不知道你怎么看?”
今年三月份才刚刚上任的东瀛新行长宫久优正脱下油光可鉴的皮鞋,拿着一份文件往榻榻米上走去。
在这栋可以俯瞰东京银座区的高楼里,到处可见西装革履的工作人员。
这些人和平日里东京街头上忙忙碌碌的上班族没有太大的区别,但就是这些人在运作着全球资金第二雄厚的东瀛银行。
宫久优年过五十,正可谓是年富力强的年龄,他和普通东瀛人的长相没有太大的区别。
小眼塌鼻,嘴齿外翻,笑起来给人的感觉很是色眯眯,如果在公车地铁上见到,绝对是一副标准的痴汉模样。
他的办公室在东京总部的顶楼,场地宽阔,视野绝佳。
在办公室的东边一侧,是标准的办公区打扮,暗红色的桌椅,琳琅满目的书籍,还有墙壁上斗大的东瀛国旗。
而在另外一侧,则完全是一副休息区的模样,可以容纳两人的榻榻米,中间摆放着一张古铜色的茶桌,榻榻米下面甚至还摆放着木屐,墙壁上甚至还挂着和服、纸扇和一柄太刀。
此时的宫久优端坐在榻榻米上,举起茶杯有滋有味地品着,双眼微微眯起,另外一只手漫无目的地在空中挥舞着,也不知道是在顺应着无声的节奏还是单纯的摇摆。
恭敬地跪坐在他对面的,是一名眉清目秀的年轻人,叫做真川介男,只有三十来岁,正是雄心勃勃的年纪。
作为行长的助理,真川介男负责行长的日常行程安排,政策资料搜集,和其他部门协调沟通等工作。
这一次香江财政司的叶元朗前来拜访,就是事先通知了真川介男,由这位行长助理来安排行程。
品了半晌茶水,宫久优这才缓缓放下茶杯,猛然一睁眼,奇怪地问道:“叶桑?华夏香江的叶桑?他在这个时候来做什么?我怎么没有接到相关的通知?”
“是这样的!”
看到宫久优的表情流露出不满,真川介男赶紧跪直了身子,脑袋往下一耷拉,飞快地回答道:“叶元朗叶桑联系我,希望能够在合适的时间来东瀛一趟,私人性质的拜访。于是我就答应了下来,因为不涉及到公干,所以我并没有上报,这是我的失误。不过昨天,他突然提出,以私人身份拜访一下宫久桑,这件事我没敢擅作主张,所以立刻就向你汇报来了。”
“是吗?”
对于真川介男的态度,宫久优很是满意。不过这只是他御下的手段之一,所以只是微微地哼了一声,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就在真川介男仍然忐忑不安的时候,宫久优又开始说道:
“真川桑,你说这位叶桑在这个时候拜访,到底是什么意思?”
“属下不敢胡乱猜测!”
真川介男还是没有摸清这位上司的心思,在“嘿呦”了一声之后,头低得更低了。
眼见着敲打得差不多了,宫久优微微一笑。
挥了挥手。说道:“真川桑,你只管放心大胆地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位叶桑这一次前来,绝对不是漫无目的的,所以,我需要像你这样的人才来给我分析分析!”
听到宫久优将自己比喻为人才。
真川介男心中大喜过望,但是脸上却不敢流露出半分,他抬起头来盯着对方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既然您这么说了,那我就抛砖引玉一下,虽然华夏的香江刚刚在金融市场上打败了投机的人,但是他们并没有将对方彻底打垮,虽然华夏有很多的美元资金,但是他们并不敢轻易动用,所以是不是,他们打算从我们这里拆借部分资金,防止投机的人再次发难?”
“你说的很有道理!”宫久优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微笑地看着真川介男,等候着对方的下文。
真川介男立即傻眼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苦思冥想了几天才得出的结果,竟然没有得到大老板的赞同。
此时宫久优脸上虽然挂着笑容,但真川介男怎么看,都觉得是自己的老板在嘲笑他,一时间面色大囧,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宫久优看着这张因为羞愧而涨红的脸,不禁暗地里摇了摇头,心想对方还是嫩了点,当下又在继续卖关子,直接说道:
“既然对方不是以公干的名义前来,那么就说明他和拆借资金无关,如果真的要拆借资金的话,肯定是对等的要务,有公函文件的,但既然不是拆借资金的话,那么就是另外有目的,至于这个目的是什么,我一时还想不明白,但一定和香江有关!”
真川介男低垂的头因为这一番分析而渐渐地抬了起来,不得不说宫久优的这一番分析让他茅塞顿开,虽然并没有猜中叶元朗此次前来的真正目的,但宫久优已经距离真相很近了。
“那……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真川介男结结巴巴地问道。
宫久优虽然心中也很有疑惑,不过现在是在东瀛国土上,他也不用担心会出什么问题,当下微微一笑,就淡定地说道。
“孔子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既然来了,我们当然要接待一下!”
……
深夜,位于东京涩谷的一家高级酒店内,宫久优以私人身份接待了来自华夏香江的叶元朗。
涩谷是东京最繁荣的街区之一,这里商业发达,风俗设施云集,既有现代化的一面,也有东瀛固守传统的一面,加上对方又是以私人身份来拜访,所以在和真川介男商量了片刻之后,宫久优就将招待的场所定在了这里。
酒过三巡之后,宫久优停下酒杯,看了看周围,为喝酒助兴的艺伎们识趣地退了下去,房间内只剩下叶元朗、宫久优、真川介男和叶元朗带来的翻译四人。
“叶桑,此次前来是为了香江资金上的事情吧!”
宫久优放下酒杯,直接开门见山地点出对方的来意,没有丝毫的客套和铺垫。
对于他的这种执白,不仅是那名翻译,就连真川介男都感到有些意外。
不过叶元朗倒是没有流露出太多意外的表情,只是微微摇了摇头,就说道:
“宫久行长,你说的对,恐怕也不对,之所以对,是因为我的确是为了香江的事情而来,但不对的地方,是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官方的任务,只要能和你一道吃饭,我的任务就达成了!”
说到这里,叶元朗的脸上露出自嘲的笑容,把弄着酒杯,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别人听,“你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别说是宫久优了,就连翻译也被叶元朗这段莫名其妙的话给弄糊涂了,在结结巴巴地给宫久优做了翻译之后,又叽里呱啦地加上了一大段自己的话,末了还止不住地说“斯你嘛赛”。
歪着脑袋想了半天的宫久优眼中先是一片困惑,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双眼渐渐地变得清明了起来,到最后甚至迸发出了一缕异彩,很显然,他想明白了。
“我觉得,我们是有合作的可能的!”
招了招手,将真川介男叫到身边,宫久优俯身在他耳边悄悄地说了些什么。
于是,真川介男就向叶元朗告了一声罪,随后离开了房间。
在做完这一切之后,宫久优突然说出了一句让叶元朗大为震惊的话来。
“叶桑,是不是你的任务,就是跟我见一面,我看您目的性好像不太强,是完成任务么?”
“呃!”
叶元朗脸色有些尴尬。
此次前来,说实话并不是心甘情愿,对于今司长的要求,他从心底里有些抵触。
但是连自己上司都特意话了,因此硬着头皮也要走东瀛一趟。
虽然通过私人关系将宫久优约了出来,基本目的已经达到了,但叶元朗原本的目的就是喝酒聊天,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将对方糊弄过去就算了,反正自己也只是个打酱油的角色。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番连暗示都谈不上的话竟然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而且对方甚至还暗示,彼此之间还有可能合作。
这自然让他大为震惊,等到他重新恢复平静,再抬眼看向宫久优的时候,对方正镇定自若地举着杯子饮酒,表情自然而又放松,仿佛什么事都没有生过一般。
“这难道是自己的错觉?”他在心里嘀咕道。
对于能够跻身高官的精英阶层来说,城府深沉、心思缜密等这些都是必要的条件,相互间几乎可以说相差无几。
全世界范围内大抵都是如此。
更何况作为东瀛的精英阶层,对华夏的研究简直就是他们的必修课,每一个微小的变动怕是都逃不开他们的视线,更何况是最近生的举世瞩目的大事了。
结合最近华夏高层的动态,加上叶元朗敏感的身份,宫久优很容易地猜测到对方此次前来的目的。
虽然更多的细节还没有掌握,但是他早已经笃定此次突如其来的拜访应该是和香江有关。
再加上刚才叶元朗所说的那番看似没头没脑的话。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地凭空出现在宫久优的脑海中,顿时让他豁然开朗,当下吩咐了真川介男几句之后,就老神在在地端坐在一旁,故作淡定地品起酒来。
而其实此刻他的内心深处,正在激烈地天人交战,盘算着如果要和对方联手的话,会在ZZ上、经济上得到多少好处,又会产生多少弊端。
两人各自心怀鬼胎,一时间场面竟然冷清了下来。
夹了一筷子的三文鱼,蘸上芥末后放入口中。
原本异常美味的三文鱼刺身此时在口中如同嚼蜡,叶元朗艰难地将口中的食物咽下去后,这才抬起头来,面带不解地问道:“宫久先生,你刚才说到的合作。究竟是什么方面的合作?”
“叶桑,你就不要故弄玄虚了!”
宫久优一仰头,滋溜一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咧着嘴吸了半天气。
这才猛然一顿酒杯,嘿嘿地笑道,“是不是香江政府要宣布新的消息了?叶桑,我们真的有合作的可能!”
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和对方合作一把,所以此时索性将心中的猜测一股脑地倒了出来,也算是先纳了投名状。
“什么?”
叶元朗正笑吟吟地端起酒杯,在听到翻译传过来的话后,脸色顿时就是一变,因为过度惊骇,手掌竟然握不住酒杯,“啪嚓”一声,上好的白瓷酒杯掉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按理说,像叶元朗这样的人,不应该表现得如此不堪。
但他因为来得不情不愿,心中就不免有些怨气,加上又喝了个七七八八,所以一时间就没有藏住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看到这里,宫久优哪里还不明白,对方这是被戳中了心思,连忙笑眯眯地递送过去一个新的酒杯后,这才轻声慢气地说道:
“叶桑,现在你可以具体地谈谈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了,只要我们能找到共同的利益,就有合作的可能。”
尽管很想辩解一番,但叶元朗的嘴唇嗫嚅了半天,仍然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他知道,如果自己现在要辩解的话,对方虽然不一定会说什么,但肯定会在心中大大地鄙视和嘲笑自己一番。
“这个,这个,也不是您理解的那样!”
内心交战了半天,最终叶元朗只能这么回答道。
“好!”宫久优很痛快地就答应了下来,不过接下来皱着眉头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如果你们要我的支持,时间要快,我们好尽快地改变规则!”
叶元朗自然是没有意见,当下痛快地答应了下来,两人又吃了半天酒,最后在翻译的搀扶下走出了酒店,各自叫了计程车离去。
……
“拍到了吗?”
在酒店对面的街道旁的绿化带上,两名神色诡异的男子正畏畏缩缩地蹲在灌木丛中,他们目光所对准的方向,正是刚才叶元朗和宫久优吃饭的酒店。
其中的一名男子手持相机,正聚精会神地盯着对面看,不住地按着快门,而蹲守在他一旁的男子,神色焦急地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着烟,显得很不耐烦。
“拍到了!”直到两辆计程车的车灯彻底消失在霓虹闪烁的大街上后,手持相机的男子这才从灌木丛中站了起来,拿着相机盖就往镜头上套,边套还边得意地说道:
“拍得清清楚楚,两个人的脸全部照进去了,保证刊登出来,绝对是大料!”
“嗯!”另外一名男子也站起身来,璀璨的夜景灯光打到他的脸上,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正是真川介男。
原来他中途离席,并不是为了别的事情,而是专门去找了一名相熟的摄影记者,将叶元朗和宫久优会面的场景给拍了下来。
“这些东西暂时别,老板需要这些东西作为筹码。”真川介男又掏出一根烟,点上后狠狠地抽了一口,说道,“更多复杂的东西你就不需要知道了,总之这个东西很有用,在我没有重新联系你之前,你要慎重保管好这些东西。”
眼见他面色凝重,又说得如此正式,那名记者不禁捏了捏摄像包,往怀里又拉近了几分后,这才郑重地点了点头。
“好!”真川介男点了点头,扔掉烟头。钻进了一辆计程车中,很快地也消失在涩谷街头滚滚的车流当中。
……
翌日,报社里各种消息提到,东瀛的货币非常稳健,就连香江府都想买一点做长期投资。
而这份报纸,则很快被人把消息递给了今司长。
“什么,他竟然知道了?”
即便是隔着很远的距离,但是话筒里今司长咆哮的声音依然清楚无误地传递了过来,这一次他是真的火了,没有想到老叶竟然如此不堪,居然这么快就让别人知道了这等机密。
虽然双方相互之间没有太强的隶属关系,彼此之间的职权范围也没有交叉的地方,但今司长依然没有办法控制住心头的怒火。他此时心中暗暗地庆幸,幸亏当初和陈道俊做了交易。又有意无意地维护了契约。
如果要是换做叶元朗的话,恐怕香江股市能不能保住都还两说。
好不容易将心头的怒火按捺下来之后,他这才不咸不淡地来了一句“你稍等片刻,我要紧急地和特商量一下对策”之后就挂断了电话。只留下叶元朗面对着“嘟嘟嘟”的话筒在呆。
“既然他们清楚了,那就明天宣布吧!”
熟睡被吵醒的陈道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毫不在意地回答道,仿佛说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不是足以撼动数十亿美元的大交易。
“可是……可是……”结巴了半天。
今司长才叹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说道,“不是,我们基本的账号都被监管着,只有那个海外的独立账户可以适当调整,但需要过几个复杂的流程,我们这边的资金还没有准备完毕,恐怕到时候消息虽然宣布了,但是我们也捞不到太多的好处啊!”
“对方不是说了吗,有合作的可能!”
陈道俊又打了个哈欠,丝毫不顾及话筒对面今司长的感受,虽然他此时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但是大脑已经在飞地运转了:
“既然对方已经查清楚动态了,那么我们就更要加紧行动了,否则到时候东瀛央行方面准备妥当,市场上的好处都被他们捞取,到时候我们连喝汤的资格都没有了!”
“这倒也是!”今司长歪着脑袋想了想之后,还是有些不甘心,“可是这一次……”
“你放心好了!”
这边的陈道俊长叹一口气,心想利益可真是好东西,让堂堂的财政司长都坐不住了:
“如果我没有估计错误的话,在我们宣布了这个消息之后,到时候即便我们增加不了太多的头寸,就光凭借着手头上的头寸,都可以赚上一大笔,再说不是还有一点时间吗!”
“那我们明天就宣布了?”
今司长清楚,在这个时候,一旦水被彻底搅浑,低价吸纳市场上的筹码已经没有可能了,为今之计只有快刀斩乱麻,才不会被波j方面现自己一方的行为。
“嗯!”陈道俊迷迷糊糊地回答了一声后,就挂断了电话。
他昨天坐红眼航班陪工藤到了东京后,虽然考虑晚上过去看病人不合适,却也还是陪着工藤到医院交钱、沟通、陪护。
于是,就这么熬了个通宵。
第二天,他看工藤实在是扛不住了,就带着她在医院附近酒店开了个房间休息。
没想到,刚洗完澡,他刚躺进被窝,工藤竟然一改常态,主动而疯狂,几乎快把他折腾散架了。
好不容易刚入睡,又被今司长吵醒。
既然东瀛的这群家伙喜欢搞这种,那自己就将计就计,好好陪他们玩玩呗。
脑子里有了一个隐约的想法。
陈道俊整个人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重新倒在了**,搂着静香,没一会就响起了打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