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
随着余天话音落下,小龙立刻上手验证。
真不含糊。
撸起袖子,踩着凳子,一手锉刀,一手砂纸,在银质品的上层疯狂打磨。
“今天可太爽了!明天的单都有人买,这次没白来啊!”
“这华夏人是不是疯了,在大饭店里鉴上宝了!不过也好,有福利就行,牛逼,牛逼!”
“别磨了,一会儿都磨成银粉了,到时候一分钱不值,一点儿也回不了本儿!”
围观人群纷纷发出议论,说什么的都有。
当然也有不爱占人家便宜的人,并没有点太多东西。
余天都不在意。
因为他笃定了自己必胜!
不说别的。
单从鉴宝人员反常的表现中就能看出来许多东西,这与他之前在京城与小钱儿第一次交易时的感觉差不多。
好心人还劝说呢。
说是要按照现在价值估算的话,这些银子的重量大概在十五公斤左右,加上造型,也能卖个好价儿。
可若是打磨坏了,就真的不值钱了。
余天谢过大家的好意,拱了拱手,依然让小龙继续摩擦。
嚓。
嚓。
嚓。
小龙也不想损失太多,替大哥担忧着呢。
随着他舞动满是腱子肉的臂膀。
锉刀之下的银粉也是四处飘飞。
很快便飘进了桌上的饭菜之中。
小龙是真卖力气。
汗水很快打湿了他的脸庞。
只是这银子真不好磨。
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只磨去了一层,人们觉得没啥希望,逐渐散去了一些。
安德烈更是觉得无趣。
嗤笑一声,让娜塔莎留在这儿等着,自己则是出去买烟。
到了外面小店儿,与店主攀谈几句,他买了盒烟,撕开包装。
又聊了一会儿,安德烈抽出一颗烟,放在嘴里。
走出门外,看了看街景,想起余天刚才说过的话,安德烈嗤笑一声,自言自语道,“妈的,谁都能取消我机长的职务?呵,真是牛逼吹到了天上。”
哗啦。
打火石在阳光下点燃火焰。
安德烈准备抽一颗烟,再回去看看情况。
可就在他即将要将香烟点燃之时,忽听旁边的饭店内,正猛然发出一阵阵无比剧烈的惊呼声。
声音之大。
此起彼伏。
诸如aazg,厚礼蟹,王德法等词语层出不穷,人们好像是看见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样!
安德烈立刻双目瞪圆,转头看去。
与此同时。
娜塔莎也像疯了一样,一脸惊诧地从饭店内急急跑了出来。
“怎么了?”
安德烈吞了口唾沫,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安德烈...”
娜塔莎呼哧带喘,两只手举在胸前,大力颤抖,惊喜又震撼地说,“不得了了,银子!”
连说了三遍。
差点儿没喘过气来。
金子?
安德烈倒吸一口冷气,吓了一跳,没来得及点燃的香烟也啪叽一下掉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
银子
按照现在的市场价格来算。
折合成欧元,起码值十三万!这个他娘的华夏男人,凭什么可以这么幸运!
嗡!
安德烈的脑袋嗡嗡作响。
连忙跑回,推开人群,凑到桌前。
此时。
小龙刚刚收拾好锉刀和砂纸,早已满头大汗。
而桌边围着的人们,也比之前还要多上几倍,因为消息已经迅速传播出去了,不少逛市场的游客,此时都疯狂涌进了饭店,强势围观。
“真是金子!”
安德烈不顾一切,拿起来咬了一口,留下了两个牙印儿。
他后悔死了。
当初为什么不一起买下?
要知道。
当初卖家开价三千欧元,但他只相中了两只眼睛。
后悔至极!
这一下...
足足他娘的损失了十几万欧元!
“至于这么激动吗?”
余天却是一脸的波澜不惊,因为十三万欧元对他来说,只能算是一笔小小的零花钱,不值一提,“安德烈,看来你的经济水平有些太低了吧,十三万欧元就让你如此激动?这点儿钱,与我之前在法国给老婆买下来的庄园比较,根本不值一提,连个零头都算不上,更不用说未来我还打算买下的马利克岛了,那可是要几百万欧元起拍的。”
什么!
法国的庄园,希腊的海岛?
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却永远也得不到的东西,他竟然说得如此轻松!
安德烈岂能不知道庄园和海岛。
他之前还对娜塔莎吹过牛逼,说以后赚了大钱要买下一座小海岛呢。
饶是他特能吹牛逼,也不敢琢磨马利克岛。
可想而知。
假如余天所说不假,如此一来,这人的实力绝对不一般!
安德烈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愣在当场。
满脸冷汗。
余天也不用他相信,让小龙收起黄金,笑着说,“安德烈,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你之前扣下来的两颗坦桑石,其实并不吉利。你知道吗,蓝色的宝石是厄运的象征。1912年沉没的泰坦尼克号,上面就有一颗名为‘希望之钻’的蓝宝石。所以我认为,这将代表着,你未来会有一份厄运。”
“你!”
安德烈被怼得哑口无言,“你到底是谁,你要做什么!”
“呵呵...”
余天冷笑一声,“做什么?别着急。今天你说的话我都记住了,两座山到不了一块儿,两个人总有碰面的机会,下次若是真能有机会在苏联见面,你就会知道我到底要做什么。放心,到时候,我保证你会好好道歉的。”
说罢。
潇洒离开。
留下安德烈一脸恐慌。
不会真的报复吧?
听起来,好像是真的。
可转念又一想。
还是那句话。
妈的,就算这人在华夏再牛逼,恐怕也无法将手伸到苏联!
“我呸!”
想到这儿,安德烈狠狠啐了口唾沫,“我他妈等着你收拾我!我还说过呢,等你到了苏联我非让你好看,下次见面,等我打掉你的门牙!”
话落。
娜塔莎催促他消消气,还想去别的地方走走。
安德烈却摇摇头。
走什么走?
年假休完了,奖金花没了。
还得回去上班攒钱,只能明年再潇洒了。
“要不要取消他们的航班了?”
娜塔莎询问安德烈,是否要再略施小计。
“呃...”
安德烈想起之前余天说话时的自信眼神儿,假装大度地说道,“算了,这次放他一马,等下次见面再说!”
............
一天后。
圣塔芭芭拉机场。
余天带着李婉柔下了飞机,轻装简行。
“婉柔姐,新年快乐!”
刚出航站楼,就发现刘彤正在安妮的陪同下,站在门口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