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就是要闹事。

越大越好!

看看今天谁敢包庇三顺和他老舅!

两个警察大模大样走到近前,大声训斥。

“闹事?敢在派出所门口犯浑,真是不想好了!给我进来,登记说明情况,我看看你到底怎么回事!”

乡镇地区多少有些野蛮。

余天被拉扯着,可是吓坏了老高,“别!别动他!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管他是谁!

瞧这年龄,看这岁数,再联想上是帮老高出头的,顶多也就是个厂里的小官儿呗!

但余天也不含糊。

一边阻挠,大力推搡,拳脚并用,将两个警察瞬间推翻在地。

“诶呀?敢动手!”

警察也没想到余天会这么做,顿时大怒,动了拳脚!

余天不做理会,继续抵抗。

老高也来了脾气。

干吧!

窝了一肚子火,关了小黑屋好几天!这口气要是不出去,心里真不得劲!

叮!

咣!

很快乱作一团。

三顺等人拉偏架,趁机上来想要动手,但都被余天踢跑了。

别忘了。

打架斗殴方面,余天很有经验。

好些日子不动手了,这一打起来,心里还挺舒服。

很快。

闹剧便惊动了更多的人。

派出所所长老张也听到了信儿,带着一群人冲下来,迅速控制局面。

“怎么回事?”

他问清情况。

“我说!”

余天抢先发言,“你们所里有些个别民警联合别人欺负良民,栽赃陷害!这两个警察更是不问清情况,就想审我,滥用职权!”

说得很严重。

这不是小事儿。

要是传开了,老张的脸上可没有光。

“证据呢?”

顿了顿,他愣着眼睛质问,妄图用威严吓住余天。

毕竟就算是真有事儿,他也打算内部解决。

证据是有。

但从头到尾拢起来比较困难,人证物证乱乱糟糟需要很多时间。

而且也没必要。

余天看了看大院对面。

此时县长的脸色很难看。

天色渐晚,有些黑了,所长顺着目光看去,还以为是余天找来帮忙的人,根本没在乎。

“没证据就关起来!审了再说!”

见余天啥也不说,老张下了命令。

警察们就要动手。

三顺和中年人更是一阵冷笑。

就在这时。

余天对外面喊了句,“县长,该你出手了,过来吧,不然我真被关进去了!”

县长都急坏了!

就等着这一刻呢。

带着几个人一溜小跑,穿过马路,急急奔来。

老张一脸懵逼。

县长?

不是自己听错了吧!

他眯起眼睛,看向马路。

人越来越近,等县长等人跑到门口时,老张终于借着刚刚亮起的路灯看清了一切。

“这...”

他一下怔在原地,冷汗直冒。

啥意思?

眼前这小子是县长的人,不是吧?

完了完了。

看来这小子是故意这么干的,今天只能是把镇长请过来说情了!

他马上给身边人使了个眼色,让他现在就去请镇长。

不止是老张担惊受怕。

一旁的三顺和中间人更是把嘴长的多大,下巴差点儿没掉下来。

三顺不认识县长,中年人可是见过几次。

眼见如此。

他吓得倒吸一口冷气,忙捏了三顺屁股一把,低声道,“钱呢,钱呢!你他妈赶紧先还给人家!”

“啊...”

三顺如梦方醒。

一把拎起装钱的兜子,就要递还给余天。

但来不及了。

县长已经就位。

喘了口气,看向众人,眼神冰冷,道,“好大的胆子!你们竟然连京城著名的企业家都敢随便羁押!看来这小小的镇里是装不下你们了?要不要我把县长的位置让给你们!都给我站好,你,张元,马上给余老板道歉!”

京城著名企业家?

老张脑袋嗡嗡作响。

虽然不知道余天和冯市长的关系。

但他察言观色,也知道县长很忌惮眼前这个年轻人。

“对不起!”

他反应很快,立马鞠了个躬,诚恳道,“余先生,这件事是我们办得太毛躁了,希望您大人大量,千万别记在心上。”

“呵呵...”

余天摇了摇头,“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我们的问题还没解决呢,老高被莫名其妙地关了这么多天,总得给我个说法吧?”

给!

马上就给!

县长一瞪眼,老张浑身一冷,立刻转头狠狠踢了三顺一大脚。

扑通。

三顺站立不稳,跪在了地上。

他想起身。

但中年人牢牢压制住他的肩膀,忙着使眼色。

跪就跪吧。

这人谁也惹不起!

要是跪下能博得原谅,已经算得上大好结局了!

“哥...”

三顺深吸一口气,甚至不敢抬头,“我错了...我真错了...那个...是这么回事...”

一口气讲出经过,县长听得明明白白。

但等他说完,余天却没有丝毫让他站起来的意思。

直至一分钟后。

余天方才冷笑一声,道,“跪下就完了吗?我之前好像要求过你什么吧?我老高大哥受了这么多的委屈,你们这些做伪证的人,不该一起给他诚恳的道个歉吗?都给我跪下!”

其他几个做伪证的早都吓坏了。

三顺都跪下了,他们多什么?

扑通。

扑通。

一个接一个地跪在老高面前,哭求着道歉。

老高心一软,想要扶起,但被余天打断了。

胆小不得将军做。

人不狠,站不稳!

对待这帮人,有什么值得可怜的?

五分钟后,等到他们已经说不出更多的软话来,余天才算暂时放过他们。

“你呢?”

他看向中年人。

“我...”

中年人还想狡辩,“这都是我外甥的主意,我就是配合他...”

强词夺理,罪加一等!

余天也没看他,而是看向老张,道,“黑心的人做出来的饭能好吃吗?我觉得你们派出所是不是应该考虑换个人来承包食堂了?”

哪儿敢不听,此时县长看向自己的眼睛瞪得多大。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老张恐怕死上一万次都不为过。

“行!”

他连忙点头,“明天我们就免了他承包食堂的工作!重新换人!”

这还差不多。

但显然还不够。

余天还记得有个姓刘的,这家伙正在给三顺办工作呢。

“谁姓刘?”

他目光一寒,扫视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