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
李婉柔被压在**。
余天按着她白嫩的手腕,呼吸急促。
两人身体紧密相接。
四目相对。
火焰就在他的眼中燃烧。
“婉柔...”
他实在受不了这般**。
吻着她的嘴唇,从轻盈,到狂热,浑身的毛孔也都跟着燥热起来。
李婉柔尽力配合着。
两舌交织。
**一触即发。
但最终。
她的脑海中还是不禁想起父母的眼神。
遗憾的扑灭了这即将燃烧炸裂的火山。
......
翌日一早。
纺织三厂门口。
太阳初升。
不少女工或走路或骑着自行车进了厂门。
保安老孙悠闲坐在门岗内,监督着来往人群,不时和熟识的人打着招呼。
有领导进门时。
他的语气也会更加热情一些。
不多时。
上班的人差不多都进了厂区。
老孙刚准备点一根烟,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却快步从一旁走了过来。
“老哥。”
他满脸带笑,拆开一包大前门,递过去,客气的说,“不忙吧,打听点事儿。”
“啊...”
老孙把刚要掏出的中华烟揣回兜,接过大前门,也没点着,别在耳后,笑着回答,“还行,你有什么事儿吗?”
这小伙子年纪在二十五六。
穿着还算正式。
姓梁,叫梁中,是范大华手下的小管理。
待老孙话落。
梁中眼珠转转,客气的回答,“我是大华制衣厂的,最近我们厂打算制作一批衣服,订购点布料,我打算问问老哥,最近你们三厂的工期紧不紧张,要是买布料的话,用不用等。”
这些信息,外人觉得,向保安打听的话,可能有些奇怪。
但千万别小看保安。
整个厂区,下到工人出门,上到每一辆东风卡车运送布料,哪个不需要经过保安员的签字?
他们的职位虽然低一些。
但手里还是有一些看不见摸不着的小权利,更是掌握着不少信息。
“太紧张了。”
老孙很快回答,“你没看吗,今天早上工人们不到8点就上班了。跟你说吧,我们这儿之前刚接了一个大买卖,有人定了五百匹白布,厂长发话,开了大会,说是可得加班加点赶出来才行。”
“真的?”
梁中把一盒烟都塞给老孙,面露欣喜之色,“老哥,谁这么有实力,能定这么多布料?”
“不知道...”
老孙摇摇头,“这都是厂子里的事儿,我一个保安员哪知道这么多?你要干啥,你要是想谈生意的话,去销售科吧,填个表,我给你申请一下。”
他转身就要去拿纸和笔。
梁中赶紧拦下他。
“不是。”
他笑着说,“我不谈生意,我就是四处溜达闲逛,到处看看,顺便打听打听现在的市场情况。”
他肯定不能去销售科去谈购买布料的事儿。
大华制衣厂现在生意不好,制作出的衣服,略有滞销,根本没有继续生产的动力。
厂子现在最希望的。
就是能接下别人定做服饰的订单。
因为这样。
他们就没有了销售的压力,只管让女工做活,净赚人工费用,属于稳赚不赔。
梁中说完,转身想走。
他已经打听出了五百匹白布确有其事。
但具体是不是余天定的,他还不清楚。
他打算在门口再等一等。
看看有没有看起来像是管理人员的,再凑上去详细问问情况。
“喂!”
刚一转身,老孙又拉住了他,“我想起来了,昨天销售科下班的时候一路聊着,我听说,好像是一个姓余的人定的。那小子我还有印象,之前来过两回,他的信息还在我们的本子上记着呢,你想不想看看?”
“方便吗?”
梁中窃喜。
若是这样。
他也不用干等了。
“不太好办...”
老孙想了想,说,“本子在队长那儿,我得想想办法。”
关于这种说辞。
梁中门儿清。
客气两句,他转身就走。
回来时。
他手里多了一条大前门。
老孙‘勉强’收下,让他稍等片刻,快步回了保安室。
很快。
他再度返回时,手里多了个本子。
他一边翻看,一边悄摸的告诉梁中,“你看,就是这个叫余天的小伙子,就是他。之前我看得清楚,谈完事之后,厂长的秘书还亲自送他下的楼,给了他不少礼品,看起来可近乎了!”
“多谢!”
梁中咧嘴笑了。
打听清楚。
任务完成。
他不再逗留,心里有了底,到一旁骑上自行车,紧着回厂去找范大华复命去了。
他刚走不到五分钟。
远处树下隐蔽处,余天的身影缓缓站起。
他优哉游哉的迈着小步,走到老孙旁边,和他重重握了握手。
“谢了。”
他把夹在腋下的一条中华烟递过去,“老哥,这还有一条,您拿着抽吧。”
在此之前。
他已经买通了保安老孙。
他知道范大华一定会派人来查,但他可不想让范大华的人和苟爱民或者三厂销售科的人有什么接触。
两头的信息对不上。
要是说漏了嘴,这件事可就不太好办了。
买通保安。
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既简单,又快捷。
花小钱,办大事。
如此一来。
梁中得到了确切消息。
等范大华得知后,肯定也不会再对余天的实力有所怀疑。
下一步。
只等让范大华主动来找。
再想办法让他心甘情愿的抵押工厂,作为支付布料的后期费用。
等幸子衫大批量产出,租个仓库暂时存放。
只要血疑开始流行,幸子衫大卖,那所有的问题,便都迎刃而解。
余天不着急。
他要等鱼主动上钩。
还是那句话。
上杆子不是买卖。
告别老孙。
余天找了个能打电话的地方,拨通打给义城春风织袜厂。
稍等一会儿。
王东岳接起电话。
余天先是给他讲了讲头花儿的贩卖进度。
两人聊了一会儿后,方才进入正题。
“表哥。”
余天认真的说,“我看你心思也活络了,不满足于赚厂子里那三瓜俩枣了对吧?既然这样,你最近抽时间帮我跑跑市场,找找冬季服装。我要求款式新颖,材料扎实,价格便宜。你多看两家,货比三家,到时候我再具体定。”
“你要买回去倒手?”
王东岳饶有兴致的问。
“不。”
余天解释着,“我准备搞个联名款,去贴牌,总之现在和你说你也听不懂,涉及不少事儿呢。你先看着,等我这边的事儿处理完,再去义城找你。”
王东岳满口同意下来。
如今春风织袜厂没怎么生产东西,只等着布料涨价。
他也没什么事儿。
挂着个副厂长的名字,到处跑跑,还真方便不少。
事情定下。
挂断电话。
余天又去国贸大厦看了看门小美的摊子。
回到县城时,已是下午。
到了小楼。
房间里没人。
他敲了敲,没人应答。
从门缝向里仔细听去。
只听里面传来一阵杂乱的窸窸窣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