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日本海鱼资源丰富,加上特有的饮食习惯和烹饪方式,淡水鱼并不为日本人所喜爱,他们嫌土腥味太重。很少会有人捕捉淡水鱼,这就造成了日本的很多溪流里淡水鱼泛滥,数量多且蠢。
南易和南无为站在只有不到十公分深的清澈溪水里,密密麻麻的香鱼[和马口鱼、餐条鱼很相似]就绕着两人的脚丫子游过来,**过去,南易瞅准时机把脚丫子一抬,一条香鱼就躺在他的脚背上,不做任何挣扎。
南易把脚尖往上一挑,香鱼立刻飞了起来,探出手一抓,鱼就到了南易手里,好抓的有点过分。
南无为一看南易抓到了一条,立刻俯下身,双手探入水里,瞅准一条鱼双手一合,鱼就被他给夹住。
站起身,单手抓着鱼向南易展示了一下,南无为嬉笑道:“爸爸,这里的鱼好蠢,好好抓。”
“是好蠢。”
南易应了一句,往溪水的上下游都看了看,上下游的落差不小,溪水清澈且湍急,在这种水域里生长的鱼类,通常口感不会差。
“爸爸,这鱼好不好吃?”
“爸爸也没吃过,不能回答你。”南易应了一句,就转头对岸上的校花说道:“校花,去把吴茂翁丁叫过来。”
报国米毂招了不少缅国人,既有华裔也有纯正的缅族人,吴茂翁丁就是一个缅族人。
很快,校花就把人叫了过来。
“吴茂翁丁,你们有吃过这种鱼吗?”南易把手里的香鱼亮了亮。
校花把南易的问题转述给吴茂翁丁,然后又把吴茂翁丁的回答转述给南易,“南生,吴茂翁丁说这种鱼的味道很好,他们经常会抓来吃。”
“喔,你再问问他,在这里工作还开心吗?”南易点点头,说道。
“他说非常开心,很感谢老板能把他解救出来,并给了他一份不错的工作。”
“开心就好。”南易颔了颔首说道:“校花,跟他说,让他带人一起去买点啤酒,每个工人分两瓶。”
听完校花的转述,吴茂翁丁就冲南易展露出笑容,看到南易摆手,喜滋滋的就快步离开。
报国米毂从事农牧业,吃食上肯定不会亏待工人,蔬菜、肉类、鱼类工人们都可以敞开了吃,虽然吃不到什么好东西,可营养绝对不会缺,但是酒类的供应就比较少,一个月平均不到1.5次,平时工人馋酒比较厉害。
报国米毂的劳动中坚力量就是缅国人,要不是为了沟通和应付厚生劳动省,南易真想一个日本工人都不用,实在是缅国人太便宜了。
说便宜好像也不太对,怎么说一个月包吃包住,还给他们发200美金的工资,这个工资水平别说在缅国,就算是放在羙国也不算少的过分。
南易打听过,在纽约的国人在华人餐馆洗盘子,一个月的工资在300-600美金不等,包吃不包住,而纽约最烂的地下室也不是100美金的月租能搞定的。
不过200美金的月工资放在日本就有点不够看了,今年日本的整体薪酬又涨了,去工地上干苦力一天能拿到1.2万円,200美金仅仅是两天的工资,就算是“黑人”去黑工地打工,一天也能拿到七八千。
报国米毂敢给缅国人发这么低的工资,一是这个工资水平在缅国已经非常高昂,吴茂翁丁他们干上两年回老家,立刻就可以变成小富翁一枚。
二就是因为在这里工作的缅国人身份比较特殊,他们不是从缅国招来的,而是从靠近溙国海岸线几十公里的渔船上“解救”的。
缅国从六十年代开始,一直不怎么太平,各个邦之间打来打去,生存比较困难,不少人都偷渡去东南亚的其他国家,比较富裕的溙国是他们的首选目的地。
可帮他们偷渡的蛇头不一定是讲究人,不但要把人蛇搜刮干净才能上偷渡船,而且,收了钱也不一定办人事,没把人送进溙国,倒是把人卖到“渔船”上当奴隶。
在渔船上,他们的日子可不好过,没日没夜的捕鱼,睡眠时间很少,吃的又是残羹冷炙,而且量还少,谁敢偷睡、偷吃捕捞上来的鱼就是一顿毒打。
和特种兵集训一样,渔船上还有所谓的地狱周,新奴隶刚上船,不许睡没得吃,一天二十四小时工作,有人扛不住自己掉海里,也有人捱不过一个星期,变得病恹恹的,被扔到海里。
能捱的过一个星期的都是身强力壮,能捱苦的,这些人就被称为“永动奴隶”,除了睡觉都不能歇着,要一直干活,而且不是每天都能睡觉;
只有到了鱼获不丰的日子,永动奴隶们才有机会睡超过2个小时的觉,平时一般每36个小时,他们才有机会迷瞪半小时。
这么艰苦的条件,通常奴隶们根本活不过三个月,而渔船主们也不需要他们活过三个月,因为一个人想要好好活着还要从事重劳力工作,营养且不说,起码得让人吃饱啊。
可渔船主们算了一笔账,让奴隶们吃饱能长期劳役的开销,还不如高强度用三个月,然后重新买一批奴隶来的省钱,啧啧,成本控制的真好。
也正因为渔船主会算计,其中一个船主才会订购王母果业的水果耍无赖不付尾款。
业务人员去催款居然还他妈找不到人,没辙,只能出动粮食护卫队去找,这一找就找到了他的渔船,也就有了吴茂翁丁他们被解救的故事。
不过只救了欠债渔船主两艘船上的人,其他的船,粮食护卫队没敢去碰。
在溙国一切利益不小且非法的生意背后,至少站着一个某某将军,王母果业还得在溙国做生意呢,根本得罪不起一位割据一方的军阀。
解救两艘是事出有因,出师有名,幕后的人不能说什么,可要敢去动其他的渔船,那就是不给面子,故意找茬,那也就别怪人家报复回来。
事实上,粮食护卫队的负责人瑞贝卡和背后的那个将军沟通,双方消除误会之后,又有让人把渔船的消息捅给溙国警方,只不过石沉大海,渺无音讯。
这也让瑞贝卡明白了一些事情,最终这件事就不了了之,被解救的奴隶们想回缅国的免费送了他们一程,不愿意回去的都被拉来了日本。
事实上,一共解救了127个人,只有3个人选择回缅国。
这批人来了日本之后,南易听说挺好用,就让人跑去缅国又招了一批人,分散到世界各地进行大机械化作业不划算的农牧场去。
……
吴茂翁丁离开之后,南易和南无为两人很快就从溪水里捞了二十来条香鱼,看鱼的大小已经足够做很大的一盆,南易就把南无为带回到岸上。
小溪很美,附近也很宁静,南易没见着一个久米村的人在这边出没。
久米村的人口本就不多,加上村里的年轻人都出去看外面的世界,多半都跑到东京去打拼,留下的不是嗷嗷待哺,就是五十往上的中老年,置身美景几十年,再美丽的风景也已经厌烦,没人会往这边跑。
“无为,晚上我们野营好不好,就在这里。”南易指着小溪边的一片平坦之地说道。
“嗯嗯,爸爸,我们一起睡吗?”南无为点了点小脑袋,说道。
“对,一起睡,爸爸会帮你穿上纸尿裤。”
“我不穿,爸爸,我不尿床。”
南无为一听南易说到纸尿裤,瞬间不依了。
南易抚了抚南无为的头,轻声细语的说道:“尿床就尿床,不丢人,等你再长大一点就好了。”
“哥哥不会尿。”南无为喃喃道。
“现在是不尿了,可他去年也尿,你比他小一岁,到了明年,你也就不尿了。”
“真哒?”
“嗯。”南易再次抚了抚南无为的头,指了指虎崽,“你跟着虎崽叔叔去宿舍那边拿吃的,想吃什么就让叔叔们拿过来。”
“好哦。”
南无为一走开,南易就吩咐校花准备安营扎寨。
日本的露营文化很发达,六十年代以学校为主体的露营活动就盛行起来,民间团体与旅游相关国家机构也开始积极推行露营文化。
1965年,日本露营协会成立,并开展了一系列针对露营的启蒙活动。
于是,越来越多人在周末时分,走出都市,去郊外休息度假,露营逐渐走入一般民众的视野。
以汽车露营为主的休闲方式成为潮流后,同时也带动了各地高规格露营地与户外用品店的出现,以户外活动为主题的杂志也如同雨后春笋般出现。
校花刚让人把帐篷营地给弄好,就看到两辆车直接往小溪的方向驶过来,等离南易他们所在的平地不远处,车子停下,从车里下来六七个年轻人,有男有女。
几个年轻人站在一起说了会话,然后就分开往不同的方向走去,有往上游走,也有往下游走,有一男一女径直往南易他们走来。
“你们好,我可以在这里搭帐篷吗?”女人走到南易身边问道。
“当然可以。”
南易奇怪为什么是“我”,而不是“我们”。
“我可以吗?”男人也开口问道。
“当然可以,只是,你们是一起来的,为什么要单独问?”
南易真搞不懂了,要说男女朋友闹矛盾那也不可能有说有笑来露营啊,要是没闹矛盾或者只是单纯的同事之类的关系,也没必要把彼此割裂开来啊。
男人和女人对视了一眼,男人笑了笑说道:“先生应该不经常露营,现在很流行集体式独自露营,大家一起来,但是自己管自己搭帐篷生火做饭,第二天再一起回去。”
“所以你们之前并不熟悉?”
“是的,我们今天还是第一次见面,之前只通过电话。”男人回答道。
南易懂了,这帮人应该是一个什么露营协会的,大家一起出来露营是为了出现意外的时候,互相之间有个照应,但是露营却是分开,在保证一定安全性的基础上保持私密。
“受教了,你们请自便。”
男女两人冲南易点头示意,然后分开走,一个往左,一个往右,分别选中了两块离南易他们的帐篷群不远的位置。
两人走开后,南易就问校花,“怎么看?”
“两个人皮肤都是不健康的白皙,应该是从事日夜颠倒的工作,很少晒太阳,女的经常接触水,估计是在土耳其浴室工作。”
南易点点头,“和我猜的差不多。”
既然没有威胁,南易也不再关心男女,从工具箱里找出剪刀,带着南无为去小溪边把香鱼给料理,顺便清洗一下其他食材。
南易偷了一个懒,把虎崽他们拿过来的牛肉、猪肉直接放到一个大锅里煮,等焯了一遍水,就放在篝火上慢慢炖。
拿过来的鸡清理干净以后,在鸡腹内塞进去一点蘑菇、胡萝卜,在鸡表面刷上一层蜜,在外面裹上面粉,又在面粉外面再裹上一层粘土,放在边上,嘱咐校花重新点一堆篝火,等木材燃尽变成炭火,就把鸡给埋进木炭里。
吃的问题解决,南易就和南无为两人琢磨生火的事情,主要是南无为琢磨,南易在一旁用嘴巴协助。
“转,快点转,你转的太慢了,摩擦出来的热量都跑光了。”
“爸爸,手好疼。”
南无为双手夹着一根木棒,冲着地上一根有凹口的木棒搓啊搓。
“手疼就回忆一下在南陈村的日子,回忆一下那个木匠叔叔是怎么转孔的,回忆一下他手里的工具叫什么。”
“拉钻。”南无为脱口而出,脸上洋溢着喜色,“爸爸,把刀给我,我去砍木棒,我要做拉钻。”
“不用你自己去砍,爸爸让人给你准备好了。”
南易招了招手,一个保镖就抱着几根木头,还有一条细绳走了过来。
给南无为戴上防刺手套,南易又扔给他一把和平鸽打造的犰狳高级战术求生刀,走到一边,又抽出一把突击刀,捡起几根木棒,从绳子上割下一段,给南无为做起了示范。
一个教,一个学,过了俩小时,南无为才算是做出一把很拉垮的拉钻。
别管拉不拉垮,比用手搓可轻松多了,拉钻带着呼呼的风声,木棒在凹口处快速的摩擦着,只是六七分钟,凹口里就冒出黑烟。
看到黑烟,南无为就大叫一声,拿过边上的细绒凑到凹口处,整个人趴到地上,对着细绒吹风。
没一会,南无为就举着细绒呼喊道:“爸爸,着了着了。”
“嗯,少年你骨骼惊奇,是万中无一的受虐天才,以后爸爸投资给你拍《为爷荒野求生》。”
“嘻嘻嘻。”
南无为一阵傻乐,手里的细绒都快烧到手都不肯放下。
“把火灭掉吧,小孩子玩火,晚上可是会尿床的哦。”南易恶趣味的笑道。
“爸爸骗人。”
南无为根本不信南易说的,看着细绒在手里燃烧殆尽,才抹了抹手套上的灰,又跑到小溪旁洗了洗手套,接着又跑回来,继续去钻下一簇火苗。
钻出一簇又是下一簇,玩的不亦乐乎。
玩着玩着,技巧越来越娴熟,钻出火的速度越来越快。
南易把刀给收走,让南无为自己一个人玩着,他来到篝火旁,掀开大煮锅的盖子,用刀扎了一块带骨头的牛肉上来,吹了吹风,塞到嘴里尝了尝咸淡。
“校花,开饭。”
校花听到南易说的,从身上拿出对讲机,揿下通话键,“模特轮流开饭,Over。”
模特的本职工作就是走T台,暗指站在明处的保镖们。
有外人在,那些缩在暗处的保镖们只好等到天彻底黑下来再出来吃饭,或者可以直接拿压缩饼干和能量棒糊弄自己的肚子。
模特们轮流吃饭,南易带着几个还没轮到吃饭的模特,沿着小溪往楢山的方向走了一里多路,等进入野草变得茂密的地方,南易就在地上左右寻找起来。
没一会就看到了一片刺嫩芽,采了一些继续往前走,很快又看到了蕨菜、黄瓜香和成片郁郁葱葱的婆婆丁。
几种野菜,日本人都喜欢吃,特别是刺嫩芽,日本人喜欢裹上面糊用油炸着吃,就是所谓的天妇罗,唯有婆婆丁压根不在他们的食谱上。
南易采了蕨菜和黄瓜香,没去采婆婆丁,要说最好料理婆婆丁的方式是做包子馅、饺子馅、饺子皮或者剁碎了煎鸡蛋,凉拌也可以,只是南易做面食不太灵,又不太喜欢凉拌婆婆丁的味道。
南易采好野菜回到营地,看见南无为已经不再钻火,转而坐在篝火旁,手里拿着一根木棍,不知道在火上烤着什么。
走进一看,原来木棍上串着一只蚱蜢。
“哪里抓的?”南易走进问道。
南无为指了指不远处的草丛,“那里,有好多。”
“哦,不要吃,最近正是打农药比较多的时候,蚱蜢喜欢吃高粱、玉米、水稻、空心菜,它可能已经吃过打了农药的,你吃它会拉肚子。”
南无为收回木棍,闻了闻上面的蚱蜢,“喷香,不能吃好可惜哦。”
“爸爸给你煎香鱼吃,名字里面就带着香字,肯定香。”
“嗯嗯。”
煎鱼、凉拌野菜,忙碌了一个小时的南师傅,终于可以坐下细心的扒拉鱼刺。
香鱼的鱼刺不少,特别是细细的毛刺很多,不说南无为,就算是南易自己,要是不先把鱼刺扒拉一遍,也免不了被鱼刺卡喉咙。
经过扒拉,一条鱼剩不下多少鱼肉,南易紧着南无为吃,二十几条鱼大部分进了南无为的嘴里。
填饱肚子,坐在篝火旁,南易就给南无为讲述现编的故事。
“很久很久之前,爸爸都记不清具体是多少年了,大概400多年前,爸爸还是一个西班牙的公爵,那时候,爸爸带着一支军队刚刚征服了秘鲁,在那里第一次见到土豆。
爸爸打了十几年仗,去了美洲的很多地方,见识了太多的稀奇物种,对长在土里,其貌不扬的土豆根本不屑一顾。
秘鲁有葡萄、蓝莓、芒果,爸爸每天变着花样吃那里的水果,在秘鲁呆了一段时间,爸爸又接到命令,要去攻占另一片土地。
于是爸爸的舰队整装待发,带上了很多牛羊,也带了很多蔬菜和水果。
很不幸,爸爸在出海没几天就遇到了大风暴,物资船被海浪给掀翻,蔬菜和水果大部门都掉到海里,只有每艘战舰上还有点库存。
更加不幸的事,爸爸的舰队还迷失了方向,在海上漫无目的的飘啊飘,一直飘了两个月,蔬菜和水果都吃光了,只剩下一点肉食。
又过了几天,吃不到蔬菜和水果的水手们一个个都得上坏血病,正当爸爸陷入困境,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个子矮小,瘦不拉几的水手站了出来,跟我说:‘爸爸,我是无为,是你四百年后的儿子。’
这么荒谬的话,爸爸当然不信,就命令护卫对那个叫无为的小子严刑拷打,就像这样……”
南易把躺在自己怀里的南无为翻了过来,作势在他的屁屁上拍了一下,“说,你到底是谁派来的间谍。”
“打死我,我也不说。”南无为抬头,目光坚毅的说道。
“哈哈,我就喜欢嘴硬的,来呐,狗头铡伺候。”
“我要龙头铡。”
[74年就有一版《包青天》电视剧,华视的,拍了几百集,里面已经提到包青天的铡刀。]
“你还挑上了,要么狗头铡,要么车裂,你自己选。”
“爸爸,车裂是什么?”
“车裂啊……”
南易给南无为介绍了一下车裂。
“不要,我要龙头铡。”
“傻小子,不管什么铡,你都免不了一死,你怎么不拿出免死金牌呢?”
南无为撇撇嘴说道:“爸爸,你没给我免死金牌。”
“那是爸爸还没做好,等做好了,爸爸就会给你一块免死金牌。”南易目光变的深邃,意有所指的说道。
等说完,南易又把南无为翻了过来,经过刚才的插曲,南易已经编好了接下去的故事。
“经过严刑拷打,无为还是说他是爸爸的儿子,而且还说了一个爸爸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的秘密……”
南易说到这里,故意来了个停顿。
“爸爸什么秘密?”
“什么秘密啊,那个叫无为的人说:‘爸爸,我知道你的二儿子四岁还尿床。’我一听,不得了,这么机密的事情,他怎么会知道,于是,爸爸祭出更严苛的刑罚,拷问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爸爸,不说尿床。”南无为不满的说道。
“好好好,不说尿床,爸爸把这段掐了不说,退回到前面重新编,不,重新说。”南易拿起啤酒喝了一口,咽了咽,舔了舔嘴唇,继续说道:“话说那个叫无为的人说他是我的儿子,我当时就信了。
他还给我出了一个主意,吃土豆可以解决水手们的坏血病。
爸爸当时一听就后悔了,责怪自己从秘鲁出发的时候,怎么不带上土豆呢。
看我心急如焚,无为就劝慰道:‘爸爸,别急,我已经打开了时空通道,只要发出信号,400年后就会传送物资过来。’
爸爸一听,那叫一个高兴啊,心里想着,会不会传送苹果、香蕉过来,爸爸可是有好些日子没吃了。
只见那个叫无为的小子,双手合十,嘴里念着爸爸听不懂的咒语,等念了一会,忽然大声喊道:‘庐山亢龙霸’。
爸爸看到一束金光打到天上,然后天上就电闪雷鸣,紧接着从天上就掉下来两口麻袋,口子都是打开的,爸爸一眼就能看到麻袋里满满的土豆。
哈哈,呵呵,爸爸那叫一个怒啊,不孝子就给我从400年后弄来两麻袋土豆,啊,弄点什么不好?”
南易低头对南无为怒目而视。
“嘻嘻嘻,爸爸,肯定不是我的主意,一定是哥哥的主意,爸爸,我偷偷告诉你哦,哥哥还让我一起往菜园里的西红柿上……”
“不许说。”南易喝止住南无为,板着脸说道:“你哥哥是你的伙伴、袍泽,你和他之间的秘密不能告诉任何人,爸爸不行,妈妈也不行,你要烂在你自己肚子里,记住了吗?”
“记住了!”南无为点点头,“以后打死我,我也不说。”
“好,爸爸接着说故事。”南易缓了缓继续说道:“爸爸见到土豆虽然不满,可有总比没有好,就把土豆分给了水手们,让他们补充维生素,吃了土豆,水手们的症状就有了缓解。
然后无为又拿出一个六分仪,给爸爸指明了正确的前进方向。
就这样,无为跟着爸爸一起打了几年仗,忽然有一天,爸爸厌倦了打仗,就带着无为做起了贸易,就是把南美的土豆运到欧洲。
400年前的欧洲,那是滂臭滂臭的,咱们国家的城市有人倒夜香,但是欧洲没有,他们直接把夜香倒到街上,整个城市都是臭烘烘的。
为了掩盖臭味,就有人开始研发香水,可惜技术不行,做出来的香水是劣质的,闻起来根本没有花朵的香味好闻。
土豆花你见过的,它的花好看吧?”
“好看。”
“对啊,很好看,可是那时候爸爸没想到,只知道把土豆当食物推销,可欧洲人并不喜欢土豆,爸爸推销了两百年,也没有卖出去几个土豆。
知道爸爸为什么能活两百年不?”
“为什么?”南无为好奇的问道。
“那是因为爸爸把无为给吃了,无为只有四岁,从他的身上可以提取肾上腺素红,这个东西可以让人恢复青春,长生不老,就因为吃了他,爸爸才活了两百多年,而且看起来非常年轻。”
“不吃无为,不吃无为。”
“好好好,不吃,那我们不要在意细节,爸爸接着说。”南易安抚了一下南无为,又接着讲故事,“为了推销土豆,爸爸找到了一个合作伙伴安东尼·奥古斯丁·巴孟泰尔,他是个药剂师,在欧洲七年战争的时候被捕。
他在普鲁士的战俘营里吃的就是土豆,经过爸爸两百年的推销,虽然欧洲大部分人还是不喜欢吃土豆,可那些贫困的人会选择种植土豆,因为土豆产量高,很容易就能填饱肚子;
久而久之,土豆就被人叫成‘下等人的食物’。
又因为一开始大家没有掌握正确的吃法,不少人因为吃了土豆丧命,土豆又被人叫成‘恶魔的苹果’。
爸爸把巴孟泰尔从战俘营里救了出来,让他回到珐国,帮爸爸推销土豆,那时候珐国正在闹大饥荒,到处都是吃不饱的人。
于是,巴孟泰尔开始宣传土豆的益处,不仅亲自种植,还送给有名望的人,但在当时,除了麻风病的传闻之外,珐国议会还禁止人们种植土豆,这让土豆的推广遭到极大阻力。
为了让土豆在珐国人的餐桌上得以推广,巴孟泰尔在国王路易十四的生日晚会,献上了一束土豆花。
你也见过土豆花,很漂亮,有白、粉红、紫等各种颜色,鲜艳夺目,可以开上五天。
土豆花赢得了王后玛丽·安东诺特的喜爱,因为土豆花好看,还有淡淡的香味,而爸爸听说这位王后不但有狐臭,肠胃也不好,经常拉肚子,身上总会带着臭味,这下好了,有了土豆花既漂亮,又可以掩盖身上的臭味。
玛丽·安东诺特在外出或参加宴会时就会把土豆花束插在头发上,路易十四在参加国事活动或接待外宾时,也把土豆花插在外衣的纽扣上。
一时上行下效,土豆花成为时尚,所有的朝臣都在纽扣孔里插上土豆花,贵小姐、太太等则把土豆花当做最高贵、最时髦的装饰品,爸爸靠卖土豆赚的盆满钵溢,也成了欧洲赫赫有名的第一大商人。
过了几年,爸爸做生意做累了,就隐姓埋名,跑到苏格兰法夫郡寇克卡迪,给自己换了一个名字亚当·斯密,写了一本小说《国富论》。
谁知道,这又引起了轰动,爸爸的名气一下子变得很大,爸爸一看不行啊,再出名爸爸长生不老的秘密就瞒不住了,于是爸爸在一个山上让人建了一座古堡,又改名叫达寇拉伯爵,从此以后爸爸就安安静静的生活在古堡里。”
“爸爸,达寇拉伯爵是谁?”南无为问道。
“伦敦一家公司正在制作的动画片里的主角,爸爸在那家公司有投资,过段时间,等制作好了,爸爸就帮你把录像带拿回来。”
“哦,爸爸你变成达寇拉伯爵之后呢?”
“之后啊,爸爸在古堡里生活了几十年,有一天爸爸对这种隐居的生活又厌烦了,于是,爸爸就下山,化名威廉·华莱士,来到一个普通的小山村,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天天种土豆。
经过几十年的发展,爱尔兰引进的土豆已经成为爱尔兰岛上的首选农作物,到了1841年,爱尔兰人口达到800万,其中三分之二就是以农业为生的佃农,主要农作物就是土豆。
1844年,一种导致晚疫病的卵菌扩散到欧洲,蔓延的速度飞快,1845年夏登陆爱尔兰岛,使爱尔兰全岛土豆减产1/3,第二年减产3/4,灾荒一直持续到1852年,长达7年之久。
虽然爱尔兰是英格兰的一部分,但最初,伦敦的贵族们对爱尔兰的灾荒无动于衷。
直到1845年秋,首相罗伯特·皮尔从美洲购买了价值10万英镑的玉米和麦片,于次年2月运抵爱尔兰。
然而,这些粮食并非免费救济灾民,而是按照1便士1磅的价格销售,饥饿的灾民根本买不起,爱尔兰大量饥民坐以待毙,地主则趁机大规模驱逐佃农。
从1849年到1854年,有25万爱尔兰人被正式驱逐。
面对饥荒,大量穷人只好到异国他乡求生,在饥荒最严重的几年间,每年平均有25万爱尔兰人移居羙国、加国、澳洲等地,逃生之路艰苦异常,九死一生。
1847年移民加国的10万爱尔兰人中,就有1/5死于疾病和营养不良,这场史无前例的大饥荒使爱尔兰人口锐减了20%到25%,爱尔兰和英格兰之间从此结怨。
看着种种惨状,爸爸不愿意再坐视不理,于是爸爸带着一批人走上了反抗暴政的道路。
很可惜,爸爸势单力孤,又因为拉扯出的队伍中出现了叛徒,经过几年的战斗,爸爸还是不幸的被抓住,经过长达八十年的严刑拷打,爸爸连自己**是什么颜色都招了,他们才愿意给爸爸来个痛快。
行刑的那一天,天上下着小雨,曾经爸爸为之奋斗的人们纷纷把土豆砸向爸爸,嘴里还喋喋不休的骂着。
他们之所以骂爸爸,是因为爸爸被污蔑成一个杀人如麻的大匪徒,曾经爸爸带着大家一起反抗暴政的真相已经被人掩盖。
被锁在囚车里的爸爸心有不甘,仰头冲着天空呐喊:‘Freedom!’
谁知道,在爸爸的呐喊声中,无为嗖的一下就凭空出现,身上还背着两个麻袋,他冲着爸爸嬉笑一声:‘爸爸,还是我,我又给你送土豆来了。’”
“嘻嘻嘻,爸爸,我送的土豆好吃吗?”南无为嬉笑道。
“不知道,爸爸全让那个无为自己吃了,逆子啊,逆子,光知道送土豆,不知道送点香蕉苹果。”
“嘻嘻嘻嘻嘻!”
伴随嘴角洋溢的笑容,南无为进入了梦乡。
离开了久米村,南易带着南无为去了爱知县的鳗鱼养殖基地、大阪的报国农机、北海道的奶牛牧场。
一圈绕下来,花了十来天时间,等回到富士山下的河口湖,南若玢已经在院门口等着。
一看到南易出现,南若玢就冲南易飞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