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电话给苏菲·马索,问了问好莱坞的情况。
就对方所述,好莱坞未来一年的大项目几乎都是影视巨头看好的,根本没留出多少供外人投资的空间,如果不是有几个项目的版权属于枪手,她自己都很难挤进去投资。
一部《风语者》成了干趴米高梅的最后一根稻草,随着米高梅被索尼收入囊中,好莱坞的其他巨头开始缩手缩脚,对创新愈发谨慎,大投资转向IP,本就情有独钟的系列片更受青睐,很有观众基础的超级英雄备受肯定。
这也导致原先口碑并不好的枪手公司被许多资本看好,剧本版权、综艺版权、超级英雄版权,一块块都在开发当中,再看看密密麻麻的版权库,上市,必须怂恿它上市。
枪手公司的确非常适合上市,它有大量的故事脚本,随着一个综艺的热播,一部超级英雄电影的高票房诞生,枪手公司的股价都会上扬,它是不可多得的优质金融道具,堪比几家互联网巨头。
好莱坞这边也没有合适的目标,南易是没辙了,他是真没兴趣把脚踩进国内的大荧幕,不然随时可以拿出几个项目创意,正的邪的都有。
电影这条路走不通,只好往综艺的方向琢磨琢磨,登上枪手公司的官网,在联系我们版块找到业务联系邮箱,发了封邮件询问对方最近准备推广的综艺脚本。
今时不同往日,退了就是退了,他不好再以管理者的身份和枪手公司联络,只能是以一个业务咨询方的角色,只不过只要对面的工作人员眼没瞎,自然能看明白他的邮箱是南氏内部邮箱,再往上报,有人知道邮箱是属于谁的。
回复要等,对面还处于周末的狂欢夜,没人会关心邮箱。
从始至终,南易一直在南氏推行工作与生活分开的格调,越是底层的职工,这两者之间的区分越是分明,非工作时间的其他时间是属于职员自己的,基本上,大部分的南氏工作岗位无需加班。
只有高层和金融相关岗位才是二十四小时待机状态,一有事随时要动起来,不管前一秒是在陪伴孩子,亦或者躺在情人的**。得到的越多,与南氏的捆绑越深,要付出的自然也就越多,工作直接融入他们的生活。
按国内的话来说,得讲一个主人翁精神。
下午,南易出现在港岛,上学校接了南若琪,两人一起去了中环的旺德福。
南若琪换上工作服工作,南易从她手里点了吃的喝的,坐在最近又可以相互直视的位子,悠哉游哉的吃给南若琪看,惹得她悄悄瞪眼。
工作不到半小时,就有几个穿着校服的少男少女围到南若琪身前,一边点东西,一边约南若琪周六晚上去Patry,画面十分和谐,没有嘲讽、歧视的画面。
南若琪就读的学校是拔萃女校,能在里面念书的学生家里都不会太普通,何况赵诗贤为了护卫女儿,还弄了一个校董的身份,学生家长罕有二愣子,就算不记得去摸自己女儿同学的底细,心里也肯定清楚没一个好相与的,对自己女儿免不了耳提面命,告诫在学校不要轻易惹别人。
一如南易对南若琪的教导,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不因意气之争而结怨,不争蝇头小利。
学校能有什么大利益,所以,南若琪在学校的人缘不差,关系不好的,多是嫉妒她的容貌。
不用浪费口水描述南若琪的容貌,只需要阐述清楚赵诗贤怀孕不带任何偶然性,一切经过筛选和十全的准备,受精卵还未形成的时候,她的身体素质已经盖上了超越99%同龄人的标签。
南易冷血、冷酷、无情,不容许自己制造出**的产物,也不容许存在缺陷的作品降世,对儿孙自有儿孙福嗤之以鼻,算计,使劲算计,让每一个子女内外兼修,内有体魄强健、才思敏捷,外有他打下的坚实物质基础,自带一股先天自由。
可奋斗,可躺平,任是种地八分,农闲时分亦可坐着自己的私人飞机去地球另一面喝个下午茶,次日一早又能赶回家下地锄草,无他,皆因喜欢二字,吃喝不愁,不赌不毒,一世无忧。
南易防赌如防川,不拦着南有穷涉及赌业,也有提高南家人对赌博之认知的想法,毕竟,他不敢保证自己的后代如他一般对赌有着根深蒂固的成见。
目光注视着南若琪因刚才之事被主管训斥,南易心里幸灾乐祸。
三个半小时,最繁忙的一段时间过去,南若琪换下工作服下班,兴冲冲地请南易吃饭,竹升面配冻柠檬,一人一串油炸猪大肠,今天白干。
纸牌屋那边,许马仕打了几个月牌之后,终于混熟到了可以开口的阶段,在某夜的牌局上,他把自己寻找融资的诉求说了出来,郑鲨胆和关尔夫两人表示有意向,但也提了个要求,把南若琼也拉进来。
提出这个要求,并不是碍于南易的面子,而是看重南若琼的旗帜作用,在金融界保持十二年的永远正确,不需南若琼一改常态怂恿股民,只要让外界知道她投资了天帝集团,且故作不愿提起姿态,股民会自行脑补,继而争先恐后地购买天帝集团的股票,不消说,如此一来,退出通道会更通畅,获利也会增多。
南易和南若琪回到薰衣草庄园之时,南若琼的电话就从半山追了过来,接通之后,南有穷和范红豆紧跟着连入。
没聊几句,就定下了六毛抵一块的底线,即南若琼入股天帝集团,六毛钱要当一块钱使,股份价格打六折,同时,南若琼还要吃下南陈建筑手里的七成股份,一半是真吃,一半是替南陈村代持。
南陈酒业上市已经排上了日程表,在上市之前,南陈村的资产要进行“削减”,高调之下的继续低调,不让资产看起来太吓人。
主题聊完之余,南有穷提起了南国红豆集团资产拆分和拆分之后引入国资的话题,以及自爆兴趣小组向南国红豆集团输出无人机技术,在其旗下建立一家独立的民用无人机高科技企业。
范红豆从容接受,两件事情早些时候南易已经提过,上回南有穷去沪海,两人又私下商量过,这次算是内部公开化的讨论。
主副内容都聊完,南易和南若琼下线,南有穷和范红豆继续沟通白手套的话题。
洁仁集团的郑玉清有了不稳的迹象,当年南易对她的告诫大概已过期失效,洁仁集团有了不好的苗头,既巧立名目用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低价获得土地,又有走私的嫌疑,必须做出评估,以决定是否把股份甩给郑玉清,彻底割断双方的联系。
次日。
南易来到奧门,在行政法院的门口等了一会,等来了穿着肥大黑T恤棕裤,大腹便便,浑身萎靡的罗兆珲从法院里走出来。
把人请上车,一路无言来到一僻静的茶餐厅,点了两杯喝的,又在桌上拍了一包已经打开的香烟,待罗兆珲点上一根,南易才说道:“有什么打算?”
1998年,罗兆珲栽了大跟头,家产几乎败光,开始时,他还沉默地寻找翻盘的办法,直到2000年,自觉翻盘无望,承受不了从巅峰跌落的打击,在私人游艇上烧炭自戕。
幸好被发现得早,抢救及时捡回一条命,不过自此之后,他的精神就有了问题,时而癫狂时而清醒,还时不时语出惊人,不仅向媒体爆料富豪秘事,还曝光自己与众多女星的亲密照。
但在他的爆料中却只字未提及南易,仿佛根本没南易什么事,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和南易从一开始建立合作关系就未改变过关系定位,而且,在金融危机之前,南易有过提醒,之后,给他送去一千万港币,进入2000年,每年给他200万,一直未中断。
罗兆珲被烟呛了一口,一脸苦涩地问道:“南少,你觉得我能东山再起吗?”
南易从苗小兰手里拿过两个字画锦盒放在桌上,“一幅画、一幅字,节约点够你下半辈子吃穿用度,也够你变现充当启动资金。小罗,人生起起伏伏在所难免,失落、疯癫都可以,碰毒不行,你让我很失望。”
南易在锦盒上拍了拍,又往罗兆珲的方向轻轻一推,“最后一次帮你,好自为之。”
罗兆珲哽咽道:“谢谢,从我落魄之后,只有南少还把我当人看。”
南易站起身拍了拍罗兆珲的肩膀,“内地机会多,上内地试试,走了,保重。”
南易来见罗兆珲的消息,当天就落入关尔夫和郑鲨胆的耳朵里,这两人与罗兆珲有不浅的牵扯,罗兆珲知道两人一些秘辛,一直都有关注罗兆珲。
郑鲨胆闻听,给了南易一个仁字,关尔夫给了一个义字。
对南易来说,罗兆珲基本翻篇了,总结一下得失,里外里一算,赚了17亿出头,见识了一些他做不出来的泡妞玩法,捎带着,给他搭了一个舞台,让他演了一场秀。
离开茶餐厅,坐进车里,南易拿起平板欣赏起了京剧折子戏《一箭仇》,又名《英雄义》,讲的是关于水泊梁山义气正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