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发现~梦想与现实间的差别,逆着风~让自己体验每一个感觉,就像是寓言,流泪喜悦看过这一天,我想追~追寻完美的世界……”

人逢喜事精神爽,吃饱喝足,往后看似也有着落的赵晴儿顶着两瓣笑脸,操着破锣嗓子,哼着在调上却很难听的歌曲。

来到出租屋的楼下,她还有心情冲等人玩游戏妹子们挥手说嗨,回应她的只有发自内心的一声声怜悯,“又疯了一个。”

赵晴儿听不见女人心,她只是兴冲冲地上楼,收拾好东西,退了房,拦了一辆三轮车,奔向贵宾楼,奔向新希望。

赌对了,赌对了,赌对了……

当她躺在只知道好几千,不知道具体几千的客房里,在宽大的**翻滚时,已经不知道在心底、嘴里重复几次赌对了。

赵晴儿这边是赌对了,南易那边是堵住了。

他被张静堵住了。

事情是这样子的,几分钟前,张静把南易的房门敲开,说想和他聊聊,南易把人放进房间,张静进入,看苗小兰不在,她一个俯冲就扑到南易身上,血盆大口张开,作势要把南易小朋友吃掉。

南易岂能让她得逞,说时迟那时快,左手成爪,犹如闪电般掐住张静的脖子,微微用力一推,把她的头推到安全距离。

“白天已经和你约法三章,不该坐的床别坐,你再自作聪明,我把你打回原形,下去。”

南易的呵斥让张静浑身一震,阿巴两声,脖子上的禁锢抽离,她松开拽着南易肩膀的双手,人滑落在地上,揉了揉脖子,等舒服一点便不解地说道:“我不够漂亮?”

“不,你很漂亮,但我从不和女下属上床。”解释完,南易严肃地喊起口号,“听口令,向后转……目标你自己的客房,齐步走,一二一,一二一……”

张静领悟到了南易的严肃,没敢哔哔,听话地走人。

听到房门被关上的声音,南易才喃喃自语,“不太聪明的样子,连我把她当成下金蛋的母鸡都没搞懂,话说回来,也不好怪她,要怪就怪有些男的太蠢,脑子被裤裆牵着走,镶钻啊,睡了什么都肯答应。”

……

其实,南易除了厚脸皮,还是有点东西可以用来教赵晴儿的。

第二天,他一起床,也把赵晴儿叫醒,不管她昨晚是几点睡的,催促着洗漱完,就把人拉到外面跑步。

过程无需多说,惨不忍睹四个字足以概括,只是二十虚岁的年纪,身体却已经进入亚健康状态,两百米小喘,五百米大喘,一公里瘫地上了。

南易没去管她,继续完成他剩下的3.2公里。

跑步多年,膝盖关节多少有超出正常范围的磨损,按照高望重的建议,他的配速没降,但是距离减了0.8公里。

跑出1.6公里,返回赵晴儿瘫坐的位置,她居然还在那里瘫着。

“就你这体力,要是拍武打戏,耍几个花架子都悬,以后别接古装戏,就接谈情说爱的,亲亲嘴,搂搂抱抱就把钱挣到手了,多好啊。”

“师父,我是饿的。”赵晴儿满脸委屈。

“扯犊子。”南易不屑地喷道:“小胳膊小腿小肠胃,昨晚吃的还没进下水道呢,你饿什么饿,赶紧给我起来,跟上。”

“呃……”

赵晴儿艰难地站了起来,跟在南易后面往前走。

两人来到河边,南易来到柳树下折了一根柳枝,在手里挥了挥,对站立一旁的赵晴儿说道:“我没学过剑舞,也不懂舞剑,不管正着说还是反着说,都和武术扯不上关系,它们就是舞蹈的一种形式。”

南易挥舞着柳枝,做着大开大合,难度不低又带着点柔美的舞剑动作,“剑舞亦刚亦柔,腾挪跳跃,女舞者舞剑又要突出女性之柔美,身体核心力量、形体基础缺一不可……”

呼呼呼!

南易旋转,腾空,滞留空中摆出一字马,下跃,右脚着地,左脚随着手里柳枝的挥舞,慢慢抬起,一点点抬过头顶,施展出朝天镫。

劈叉是练习身体柔韧度的一道坎,劈叉要是不灵,根本没资格说自己练格斗或者舞蹈,身体柔韧度不行,一切和运动沾边的成就只能是有限,即使有意外,三天两头就得泡病号,半月板废的也比别人快。

做了一系列吃柔韧度和核心力量的动作之后,南易把柳条抛给赵晴儿,“会劈叉吗?”

赵晴儿摇头,“不会。”

“走个莲步给我看看。”

“师父,什么叫莲步?”

“你个死跑龙套的,莲步不会,蕾步呢?”

赵晴儿摇头。

“穿步?折步?”

赵晴儿继续摇头。

“你们那里种植小麦的行距和窝距分别是多少?”

还是摇头。

“五个月大的猪一次要吃多少?一天得吃几顿?”

依然摇头。

“得,我明白了,你是属于被富养的农村丫头,农活啥都不会,又没有成城里姑娘的眼界和见识。”南易指着赵晴儿的鼻子,说道:“你啊,自己努力往上爬,不然谁要娶了你,简直就是倒八辈子霉了。”

赵晴儿噘了噘嘴,不服气地说道:“师父,我会干好多农活,我还会洗衣服做饭收拾屋子。”

“好好好,你厉害,上一边自己活动活动,不要吵我。”

南易摆摆手把赵晴儿赶到一边,下蹲,双手摆出抱树叶的姿势,闭上眼,缓缓吸一口气,全身关节从头顶松到脚底,复又缓缓呼出,脑子里清晰感觉到每个关节有几道力。

练炁多年,南易从练出气感开始,一步步找到鼎炉,练出鼎炉,练出动感,练出内丹,到这一步丹田已成,气沉丹田,百病自消。

丹田无所在,又无处不在,没有固定的位置,因人而异,循序渐进,练出内丹才能感受到丹田。

丹田,内丹之田,田地的田,内丹产生之处即为丹田。

练炁即务农,耕耘丹田,种出内丹。

听着练着都挺玄乎,不过南易着实感受到了练炁的好处,三十五之后,他可以轻松摆平那几只如狼似虎,不会力有不逮,且尚有余力打野。

边上的赵晴儿盯着南易看了一会,很快失去了兴趣,半蹲着一动不动,这是练哪门子功夫,刚才的功夫多漂亮,怎么不继续练那个,心里寻思着,握着柳条耍了几下,然后双脚前后迈开,身体慢慢下压,练起了劈叉。

忽然前脚跟滑到一片青草上,霜还未化,滑溜溜的,她的脚跟抓不住地,跐溜,腿往前探出十来厘米,赵晴儿耳朵里听到咔吧一声,两股贴到地上,一阵凉意从皮肤侵入,接着就是剧痛。

“啊,啊啊啊!”

声音尖锐,直冲云霄。

南易睁眼瞄上一眼,复又闭上继续练炁。

挺好,一步到位。

拉筋非常痛,但比生孩子差远了,骂骂咧咧生孩子的多见,哭哭啼啼的少见。

赵晴儿觉得很疼,钻心的疼,本想哭上一鼻子,可左看,南易在练功,右看,苗小兰根本没往她看,她只好抽几下鼻子,把溢出的泪水往回收,没有观众,装惨给谁看啊。

无人关注,也无人帮忙,她只能别扭地双手握住前面的腿,艰难地往回收了一点,然后又把后面的腿往回收一点,差不离的时候,身体往地上一躺,两腿并拢,体会着两股之间的阵阵疼痛冲击。

良久,南易收功,冲苗小兰指了指赵晴儿,“把这个废物背回去。”

吧嗒,吧嗒!

有人关注,赵晴儿的委屈立刻上涌,眼泪像倒找钱似的,连成串滚落泪沟。

“师父,好疼!”

南易来到赵晴儿身旁,抬脚踩住赵晴儿的一条大腿,微微用力碾了碾,在赵晴儿哭爹喊娘时,淡淡地说道:“没事,没事,深呼吸,深呼吸就不痛了。”

说着,又换另外一条腿……

在慈悲话语中,南易让赵晴儿痛上加痛。

好一通折腾,苗小兰才把赵晴儿背回了酒店,接着,在酒店的**挺尸两天,等南易来横店的正事忙完,她还在泡病号。

南易没去管她,已经和过来会合的陈文琴在南河壹号挑房子。

现价几十万一套的房子,囤上几年翻上两番是比较容易的,加上业务的开展,拉下平均,一年挣个一千多万不会太难。

挑完房子,南易又和苗小兰把南河壹号到影视城、最高档KTV、饭店、适合野战车震的几个点都走了一遍,大致排查一下适合狗仔埋伏的点,进而计算最合理的退休人员安置人数。

此刻,两个人站在一块小山坡上,手里拿着自己画的地形图,对着几个画圈的位置指指点点。

“如果是女上男下的姿势,只要车窗有一点缝隙,用长焦镜头可以把女人后背、侧身、侧脸都拍进去,男的如果仰头,半边脸也可以拍到。”

“车只要往七点钟方向移动五六米,就能挡住大部分的拍摄角度。”

“不行,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蓝点这个位置,会是大部分人认为安全性和刺激最平衡的地方。”南易在图上两个位置点了点,“这两个地方需要注意,角度和高度都非常适合埋伏。”

两人在山坡上泡了不短的时间,又去KTV开了一个包厢,把包厢里适合装针孔摄像机的地方一一标注,接着分别进男厕和女厕,脑海里闪现各种旖旎画面,按照高度、方位标记出一个个危险的点……

侦查工作搞完,南易又和陈文琴碰面探讨如何展开业务。

“文琴,你回去以后让人找狗仔收收风,我们需要一两个大瓜,如果业务开展不顺利,需要在横店这里引爆一个,瓜要够大,一旦炸了,至少几年时间不能在影视圈混。”

“南生,这里是旅游重镇,我们可能会遇到不小的阻力。”

“没事,事发地在这里,瓜可以在京城炸,吃瓜群众只关心当事人是谁,没几个会在意事情是在哪里发生,对横店这里的影响不会太大。不过,还是吩咐一下,尽量小心,最好把瓜送给别人去爆。”

“八卦做酒?”

“他不错,挺合适。”

寥寥几句,如何打开业务局面的策略就定下。

钱都是一分一分挣的,多余的开支谁都心疼,不给出一点压力,又怎么可能产生危机感,进而乖乖掏钱购买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