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一个人住时无所谓,现在多了个人太不方便了。
李玩躺在**胡思乱想。
钟绿洗漱完,换了身衣服才见李玩从**起来,他也没说话,匆匆进了浴室。
她又坐在昨晚的沙发上,电话里姚姐跟她汇报着工作。
李玩收拾好出来,见钟绿还在,问:“你怎么还没走?”
“等你啊。”钟绿不耐烦地看他,她可不想一个人下去面对他父母。
今天早餐还不错,钟绿昨晚就没吃什么,今早起来饿得她吃了一整碗牛奶燕麦。
吃完就各人上各班了。
李克有司机接送。
李玩假意问了钟绿一句,要不要坐他的车?
钟绿一脸你动动自己那个猪脑子好不好的表情,问:“那你今晚下班来接我吗?”
李玩了然,丢下句“那你还是自己开车吧。”就走了。
持续了一周这样的生活,钟绿开始疑惑,她对李玩的认知好像出现了误差,甚至是错误。
又是一个相似的夜晚,两人洗完澡后各自对着自己的电脑敲键盘。
钟绿看着李玩,忍不住问出了口:“你晚上怎么不出去了?”
李玩把视线从电脑转移到钟绿身上。
“我看你之前上八卦的次数还挺频繁的。”
李玩笑了声,逗她句:“看来你一直都很关注我。”
钟绿没理,等他说下去。
李玩接着看下一份邮件:“那还不是现在有你了吗,我还出去外面干吗?”
钟绿愣了愣,抬起头看他,李玩与她对视。
“怎么,你协议说的云雾的事现在不算数了?”
钟绿脸一热,反应过来,狡辩了句:“那它毕竟还是个新公司。”
“你之前跟我谈的时候讲得可不是这样,云雾这么大能耐,我也不用去外面找钱了。白纸黑字也写得很清楚,我就赖上你了。”
钟绿琢磨着,为什么这些话听起来总有些奇奇怪怪。
没几天,李玩就出差了。
钟绿也因此早出晚归,能躲就躲,基本没在家里吃饭。
这天是她妈的忌日,她依旧在双宇正常上班。
下午五点,徐从玉打电话给她,说今晚特地下厨做了她爱吃的菜,让她一定要回家吃饭。
钟绿正想着怎么推辞,徐从玉像知道她会推脱一样,直说自己跟钟堂说了,今天一定让她准时下班回家吃饭。
说她这几天也太忙了,吃饭都顾不上,也是要适当休息的。
一下把钟绿想的借口给摘没了,虽然对徐从玉这一套关心觉得莫名其妙,但她只能答应了。
下班前又见到钟堂,他特地跟钟绿说要她记得回家吃饭,知道她工作拼命也要注意身体。
还很高兴地说徐从玉人还不错,知道关心她。
钟绿笑笑应着没说话,她看着他的笑脸,什么爱人的逝世日子怎么可能还记得。
她也没有特别伤感,骨灰都撒海里了,只是有点感慨。
这就是当初那抛妻弃子、不顾一切的爱情啊。
这男人真绝情,随便就毁了人,现在还能笑得出。
到家时饭菜都上桌了,李克不在,钟绿正庆幸可以少应付一个人。
徐从玉先客套了几句,见钟绿没接茬儿,索性直入主题。
“钟绿,你和你哥关系怎么样?”
“还不错。”钟绿也停筷了。
“我看你那么早就自己出去住了,你哥倒还住家里。”
看来这是一场鸿门宴,钟绿一向直率:“您想问什么?”
徐从玉没想到她这么直接,也不掩饰了:“李玩是李家独生子。”
意思很明显,你钟绿是私生女的话,绝对配不上,绝对门不当户不对。
钟绿没客气,她呵了一声:“独生子又怎样?还不是舍不得买房子,结婚要住家里。”
徐从玉一听就火气上来,敢情她还住得不情不愿了:“我早看出来你想出去住,好让李玩给你买房子!”
钟绿今天心情本就不怎么好,这会儿只往徐从玉心窝子里捅。
“最想出去的人是您儿子,”她起身往楼上走,想想又转头,“还有,我自己有房子,李玩可以来我这住。”
当晚钟绿睡眠还不错,看来身体已经逐渐接纳这个环境,第二天一早,把自己的物品收拾好,她才开车走。
她又恢复了自由。
那种解脱感,和她搬离钟家时也是如出一辙呢。
李玩知道这件事时,他还在出差。
隔着十二小时的时差,徐从玉还是坚持给他打了电话。
说到气愤处声音大了好几倍,末了,又变成带着点哭腔。
上次发生这种情况时的主角还是他爸,谁能想到今天变成了钟绿。
李玩差点失笑。
周三的航班,历时将近两周的出差结束。
听到自己房子有门铃声时钟绿还以为幻听了,看了监控才开门,李玩拿着行李箱站在门外。
“你怎么来了?”钟绿问。
李玩直接进门,换了那双钟绿用来证明不是独居的骗人的男性拖鞋:“不是你跟我妈说我可以来你这住的吗。”
看他拿着行李箱往里走,钟绿跟在后面:“你真要在这住啊?”
李玩回过头看她,神色认真:“你又准备说话不算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