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深夜密谋,有内鬼!

“那个陈永仁,好像有问题。”唐凤小声的在林华的耳边说道。

“放在心里就好,我一切皆有定谋。”脸上露出笑容,林华轻轻回道。

“恩!”听见林华的说法,唐凤轻轻嗯了一声。

两天后。

一部行走郊区的公共巴士,上面只坐了两个人。

黄志诚坐在陈永仁的后面,正看着那张经过重新拼接过的纸条,上面写着一个日期:七月十四号。

正是众人要向你家交款的那个日子。

黄志诚望着前方喃喃自语:“倪永孝让你亲自和他去办这件事情……同时七月十四号也是交款的日子,同时也是倪坤的忌日……,他可能打算在那一天铲除四大头目,但是……知道他为什么要摆开韩琛和林华么?”

“这点我也想不通,林华和韩琛对他忠心耿耿,留在他身边,应该万无一失呀?!”陈永仁也是不解,回头对着黄志诚说道。

黄志诚骤然陷入了沉思。

这时,巴士停战,不一会儿,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爬上楼梯,男子头戴鸭舌帽,把帽檐拉得很低很低。

“除非倪永孝想要一网打尽,将韩琛也铲除,林华就是他用来对付韩琛的。”汉子站在两人面前说道。

这个声音,黄志诚是再熟悉不过了,他愕然愤怒的说道:“陆启昌?!你跟踪我?”

陆启昌露出夸张的笑容:“跟踪好几天了!我是你们上司,有责任知道你们下一步的行动。”说罢他一脸严肃盯着陈永仁:“27149,姓倪的是你的家人,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对于陈永仁的任务,陆启昌曾经跟黄志诚争执过,他认为黄志诚不应该派陈永仁去倪家做卧底,一个原因是人性的缘故,还有一个原因陆启昌害怕倪永仁反水。

然而黄志诚却一意孤行。

陈永仁已经很多年没见过陆启昌了,重遇陆启昌本来叫他快慰,但是陆启昌的质问,不由得让他的心情顿时沉重起来,陈永仁咬了咬牙,坚定的说:“陆sir,我是警察!”

陆启昌听到这话,长舒了一口气,心中微微一松,瞄了瞄黄sir,没奈何:“那么,你还不给我敬礼!”

两人相视一笑,但是坐在后面的黄志诚却一脸忧虑。

“喂,你怎能听到我们的对话?”黄志诚不高兴地问陆启昌。

陆启昌狡黠地笑,指了指戴在左耳上的耳机,再从口袋里掏出一叠残旧的扑克。

这叠扑克牌,黄志诚一看就认得出来,就是他经常随身携带的那副。他吃惊地伸手进西装内袋,掏出一个扑克盒子,打开,内里藏着一个偷听器。

“衰仔,怎么偷天换日的?”黄志诚满肚子气。

陆启昌吃吃大笑,黄志诚瞅他一眼,别过脸,也忍不住嗤笑起来。

“对了,你刚刚说林华被倪永孝指派对付韩琛,什么意思,要知道阿华是……”黄志诚提出心中的疑问。

“你还以为林华还真的把自己当成警察了么?”陆启昌反问道。

“他除了杀人,贩毒没做,其他的哪一项不是足够让他待几十年监狱的罪名了?你以为他还有后路?”陆启昌轻声一笑,唉了一声。

“怪不得,最近这些年,他越来越和我……”黄志诚微微一愣,随即张了张嘴。

“长官,你们说那个屯门的林华,也是?”一旁的陈永仁不禁心中微微发寒。

“是啊,他也是卧底,只不过他可以说优秀,也可以说失败,我当初让他直接接触倪坤,阿华他也很争气,直接成了一个头头,得到了倪坤的信任,可惜却被倪坤派到了屯门去了。这也是后来我选择你继续做我卧底,并且从最底层开始的原因了。”黄志诚点了点头,将一切告诉了陈永仁。

“不过这样也好,在屯门的梁sir,也经常发来贺电说,屯门在林华的掌控下,一片安详,犯罪率也下降了好几个百分点,甚至林华还有想要洗白的想法,经常参加上流社会的聚餐,上次在叶sir的生日会上,我还看见了林华的小弟前去。”轻笑一声,陆启昌对着黄志诚说道。

“也是,梁sir最近听说要升官了啊,那他可得好好感谢我,要知道没我,阿华可不会去屯门,他现在还应该为高辉烦心呢。”黄志诚也是哈哈一笑,将心底的忧虑放了下来。

陈永仁看见他尊敬的两位上司像顽童般在斗法,心里泛起一丝暖意,但同时也有一丝的寒意,听着两人的话,陈永仁知道了卧底远远不是那么简单的,身不由己,身不由己,陈永仁也害怕,害怕自己哪一天,就如同两人所说的林华一样,再也无法回头去做一个真正的警察了。

甚至陈永仁还有一些同情林华。

七月十四日。

傍晚时分,尖沙咀倪府大厅。

嘎吱。

一声轻响,防盗门被打了开来,林华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身后是阿标和阿虎两个小弟。

走进倪府的大厅,只看见倪永孝身上穿着一身金色的丝质睡袍,头戴耳机,独自坐在倪府大厅的沙发上,一脸的阴沉。

挂在中央的巨型水晶灯并没亮起,在这三千平方尺的大厅中,只有几盏壁灯昏昏地散发着混浊的黄光。

不,还有发自电视荧幕一闪一闪的微弱白光。

听到防盗门打开的声音,倪永孝随即抬起头来,看见林华走进来,倪永孝站了起来,摘下耳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认认真真的盯着林华的双眼。

“阿华,你觉得我能够相信你么?”良久,倪永孝低声的问道。

“阿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什么事情将我喊过来?”林华微微皱了皱眉头,疑惑的说道。

“我一直怀疑倪家有内鬼,在盈盈生日的那一天我和三叔做了一场戏,故意去套那个内奸,结果却令我痛心疾首。”倪永孝转过身,重新坐回到沙发上,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我暗示行动日在爸爸的忌日,我把写上日期的字条交给三叔,让三叔交给我,而我看罢后把字条撕碎扔进垃圾筒,生日会后我却发现字条的残骸不翼而飞,然后在今天阿琛跟我说,他收到可靠消息,警方正部属于七月十四日有所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