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联系卫生所,实在不行赶紧送医院!”徐平安对徐采妹招呼道。

郭大志愣在原地,看着李美燕,嗫嚅道:“不可能,我就是打了她一拳……不可能,她一定是装的……”

一旁的徐平安听了,气得直咬牙,送了他一巴掌帮他清醒一下,“帮忙送医院!你打的人!现在还在这哔哔!”

几人手忙脚乱,坐着卫生所的车,去了镇医院。

听说李美燕被打晕了,刚回家的徐平礼和徐平才也赶去了镇医院。

经过医生的一番检查,认为李美燕是头部受到击打,又在倒地时磕了一下,产生了一些脑部损伤,如果一直昏迷,说不定会变成植物人。

保险起见,一直昏迷的李美燕又被转往了市医院。

徐采妹倒是不含糊,直接报了警。

人证物证都在,郭大志自然抵赖不掉,李美燕昏迷的这段日子,医药费都由郭大志出。

李美燕昏迷的这两天里,徐采妹每天都陪着她。

“美燕,你不要吓我,可要早点醒来啊。”夜深人静,徐采妹偷偷抹着眼泪,拉着李美燕的手小声说。

似乎是感应到她的呼唤,李美燕的手指动了动,渐渐睁开了眼睛。

“我,这是……在哪?”李美燕幽幽开口,声音干哑,“水……”

徐采妹帮她倒了一杯水,随后便跑出去叫护士。

确定徐采妹走远了,李美燕赶紧跳下床,跑去洗手间解决三急,随后又一路跑回**,喝了一大口水,润了润渴得冒烟的喉咙。

等护士和徐采妹一起进来时,李美燕正用空洞的眼神看着她们。

“美燕,你终于醒了,大家都很担心你……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嗯……采妹,这几天养殖场怎么样?郭大志没去养殖场闹吧?”

“没有,不过最近可忙呢——咱们招聘了不少新人,都等着你回去培训呢,你可要快点好起来。”徐采妹笑眯眯地说。

一听这话,李美燕眼睛一转,盘算了一下,“既然这样,我就不住院了,赶紧回去才行,不然那帮新人笨手笨脚的扯咱们后腿,影响了来年的收获可不好了。”

顾不得徐采妹诧异的目光,前一秒还看起来随时会再次陷入昏迷的李美燕,这会儿已经一骨碌爬起来,拿着衣服去了洗手间换。

其实李美燕一点事也没有,她这么装,倒也不为了别的,就为了好好治一治郭大志,让他也知道一下自己的厉害。

可医生自然不会让她立刻出院,还是按照规定为她进行了一轮检查。

在这几天,郭大志饱受钱包大出血和担心自己受到法律制裁的双重折磨,一听医生说李美燕醒了,第一时间带着鲜花果篮,赶到了医院探望。

“不见,滚。”此时,李美燕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办好了出院,和徐采妹准备离开,“我养殖场还有好多事,没时间跟你这种狗杂种浪费时间。”

“燕燕,采妹,我当时就是一着急……你们不要生气!”郭大志一看,将鲜花和果篮塞给了徐采妹,自己抢着要去拎李美燕和徐采妹的包,“咱们好歹都是朋友,不要这么绝情啊。”

徐采妹也不是傻子,没接他递过来的东西,反而抢先一步攥紧了两人的包,完全不给机会。

看着散落在地上的水果和花束,郭大志懊恼地看着徐采妹。

“你看,都怪你,怎么不拿好呢?”

“怪我?”徐采妹冷笑,“既然都是朋友,就别一遇事就怪我啊,更何况说到底就是你自己没拿好,怎么能怪我?”

说完,两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坐上车,徐采妹和李美燕说起了培训的事。

“培训谁?”

“村里人听说我们赚钱了,纷纷要求加入养殖场,因为人数太多,而且大多数只是想赚钱,一听入股可能会赔钱,就开始犹豫。

“最后平礼决定面向村子招一批员工,试用期半年,试用期内每月240元,期满每个月四百元基础工资,三班倒,夜班一天补贴10元,有大概二十人报了名。”

“四百?我当时一个月才堪堪两百五,这么好的条件啊。”李美燕说。

“毕竟都是同村的,而且年底不是刚出了有关于最低工资的新规定,也不能太低了。”徐采妹解释道。

“那正好,眼下过完年,稍微培训个把月,就该植珠核了,今年这人手,总归是够了。”李美燕盘算了一下,点了点头。

培训期很快过去,经历过植珠核,有六七个受不了的,招呼也没打,当月的工资也没要,就跑了。

剩下来的十来个,则通过了实习期,正式成为了养殖场的一员。

这天,徐采妹接到了赵凤敏的电话。

“采妹啊,你最近有时间吗?我这几天要去香港跑一趟跟珠宝有关的生意,想着机会难得,来问问你要不要一起去?手续什么的我来找人帮你办。”

“香港?”徐采妹想了想,“好啊,那就谢谢凤敏姐了。”

坐在飞机上,两人聊起了生意。

“你这几次给我送来的设计图,好评如潮啊,你要是什么时候不相创业了,来我这当个设计师吧。”

“我还只是个门外汉呢……”谈笑间,飞机落了地。

除了机场大厅,赵凤敏四处张望着,怎么也没找到合作伙伴派的车。

“哎呀,这可太耽误事了——要不然我们搭车去吧!”说着,赵凤敏便上了一辆计程车。

报出目的地之后,两人便继续聊了起来。

聊了一会儿,徐采妹将目光看向窗外,看着越发稀少的行人、越发偏僻的小路,不禁担心起来。

于是,她看向赵凤敏,问道,“凤敏姐,你刚才说的地点不是在什么大厦吗?怎么感觉这条路越走越偏了?”

这么一说,赵凤敏也突然意识到,她们已经在计程车上坐了好久了。

“停车!”赵凤敏朝司机喊。

可司机却亮出了刀,一脚油门,向前飞快开去。

两人一看,情况不妙,便尝试去开车门,可车门不知怎么,就是打不开。

“完了,这是上了黑车了!”赵凤敏对徐采妹说道,“采妹,快想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