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赶紧带着那两个,滚出我的视线范围吧,这样我就又开心了,谢谢。”徐采妹冷冷回道,随后看向了徐平崖,“如果你不想我现在就撕了你的嘴,你大可继续说。”

“哎呦,我好怕啊。”徐平崖“娇滴滴”地环抱着自己,扭了又扭。

徐采妹四下看了看,抄起立在一家院墙外的大扫把,朝着徐平崖扇去。

徐平崖怪叫一声,向一旁跳开去。

“哎,徐采妹,你怎么真的动手啊。”徐平崖跳着脚喊道。

就在这时,来接徐采妹他们的徐平才和徐平安也过来了,一看到有人闹事,两人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

“喂!徐平崖,你小子不想活了是吧!”徐平才一声粗喝,给徐平崖吓得一个激灵。

“才……才哥,”刚才还横眉瞪眼的徐平崖,一见到凶神恶煞的两人,立刻抱着头缩成了一团,现出来小痞子的原形。

“滚!”徐平才也不客气,抬起脚,照着徐平崖的屁股就踹。

“哎呦!我滚,我滚!”徐平崖乖巧地趴在地上,表演了一个前滚翻,随后一骨碌爬起来就跑。

“你俩也是,还不快点消失。”徐平才冷冷说道。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啊?”宋芝芝并不知道徐平才的厉害,撩了一下头发,尖声问道,“这是你家吗?这么横?还有没有王法?”

“问得好,我俩是村长的儿子,你自己看着办吧。”徐平礼微笑着说。

“村长怎么了……徐平舱,你拉我干什么!”

徐平舱赔着笑脸,连连向徐平才道歉:“我媳妇不懂事,您别见怪,别见怪,我们这就走。”

直到走出很远,徐平舱才放开拽着宋芝芝胳膊的手,“你知不知道刚才差点惹祸!”

“我干什么了?我也没说错啊,凭什么怕他!”

“村里的小卖部,那就是村长照顾我家孤儿寡母,生活难,才特意批给我家的,你是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呢!要是惹他们不高兴了,你喝西北风去吧!”徐平舱低声吼道,“以后在村里,给我老实点,别惹祸,听到没。”

宋芝芝耸了耸肩,没再说话。

“一对狗男女!”另一边,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徐平才狠狠啐了一口,骂道,“之前也没见到他这么护着采妹——”

徐平安捅了一下徐平才,后者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道歉。

“采妹,你看我,哎呀,不该提,这张嘴,真是的,该打。”说着,他抬手打着自己的脸颊,发出“啪啪”的脆响。

“好了,我没生气。”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徐平安岔开话题,问道。

“嗯,手续都走完了,现在只要等文件下来,就准备开工了。”徐平礼说。

“那就太好了,哦,对了!”徐平才拍了一下大腿,“锅上还炖着肉呢,走走走,快回家。”

今天对他们来说是个大日子,徐平安和徐平才特地去集市上买了些酒肉,打算大家一起凑在采妹家,好好庆祝一下。

一进院门,大黄狗便摇着尾巴迎了过来,几只小狗也摇晃着等肉吃。

洗了手,徐采妹准备去厨房帮忙,却被徐平安拦在了门口。

“你和平礼跑了一早上,也累了,这点小事,我们两个来就行了,坐好等吃就行了。”

与徐采妹家满院的肉香不同,徐平舱一进家门,就闻到了一股恶臭。

“你还知道回来!”一听见院里有动静,姚金桂就在**哑着嗓子,大骂起来,“娶了媳妇,你就忘了你还有个老娘是不是!”

“哪有……呕——”徐平舱腆着一张笑脸,想进来哄一哄姚金桂,却被屎尿的味道熏昏了头。

姚金桂躺在**,流出泪来。

“怎么等,你也不回来,徐平崖那个混小子,把我架上床就走了,再没来过!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徐平舱无奈,只能屏住呼吸,想要先处理恶臭的源头,却被姚金桂一巴掌扇得眼冒金星,一吸气,闻到臭味,差点直接晕过去。

“妈!你打我干什么!”

“这能是你一个男人家干的事吗?!脱自己妈的裤子?你不是有个媳妇嘛,叫她来收拾!”姚金桂锤着床沿骂道。

徐平舱叹了口气,只能先出来。

院子外的宋芝芝,嘴早就因为这臭气撅的老高,一听这话,头也不回,径直就要走。

“芝芝,你不要闹了好不好!帮帮我!”

“凭什么要我来啊?我是给你当媳妇的,又不是给她当佣人的,没用的老东西,只会给人添麻烦。”

“芝芝,你不能这么说啊,这毕竟是我妈啊。”徐平舱急得要哭了。

“你也知道,那是你妈,关我什么事?我们的孩子就是她害死的,现在又想来祸害我,想要我帮她,没门!”宋芝芝刻意拔高了嗓音,好让姚金桂听见。

“芝芝——”徐平舱伸手去拉宋芝芝的手,却被她甩开了。

“别喊我,你刚才不是还和那个徐采妹眉来眼去,要好的不行嘛,找她去啊,找我干什么!”

徐平舱无奈,只能将她留在原地,自己去徐采妹家求助。

走到门口,徐平舱吞了一口口水,叩了叩门。

一门之隔,徐平才亲手做的红烧肉才上桌,就赢得满桌喝彩,热热闹闹的,谁也没听到敲门声。

“红亮亮的,看着就好吃。”徐采妹笑着说,她跟着其他人一起,喝了点啤酒,脸颊红红的,眼睛也亮亮的,显得格外容光焕发。

围着桌子转圈圈的大黄狗听到了敲门声,不情不愿地离开屋子,跑到门口,冲着门吠起来,这叫声听起来,多少是带着些怨气的。

“门外是不是有人啊?”徐采妹探身看了一眼门口,侧耳听了听,除了狗叫声什么也没听见。

“管他呢,狗子,快来,吃肉了。”徐平才粗声笑着招呼狗子。

黄狗听了,咧着嘴,长长的舌头伸出来老长,颠颠地回来了。

徐平才和徐平安一边喝酒,一边大声划拳;徐平礼和徐采妹一边吃菜,一边聊养殖场后续的进程,好不畅快。

任凭徐平舱在外面敲了几遍门,愣是谁也没听见。

听着徐采妹家热闹的笑声,徐平舱叹了一口气,只能撤退,另做打算。